不知过去多久，江毅开口，打破了沉静，疲惫沙哑地开口，“战止，唐棠，我站得有点累，你们扶我到沙发上坐下。”
赫连战止和唐棠对看一眼，照做，依言把江毅扶了过去。
“你没事吧？”唐棠给江毅倒了一杯茶，只是手被攥得太久，麻了，有点抖，握不住杯子。
她不想江毅看出来自责，所以一直强忍着。
赫连战止察觉到她的异样，想都没想，直接就把水接了过来，递到江毅的面前，“喝水。”
换作平时，赫连战止主动给自己端水，江毅肯定乐得当场跳起来。
然而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儿子的死因，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看了赫连战止一眼，甚至连手都没伸出去，眼中透着极大的悲伤，声音有气无力的，“我不渴，战止，你先把那女人绑起来，别让她跑了。”
赫连战止不爱跟江毅来往，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他太吵了，一把年纪还跟唐君泽那个小鬼似的，动不动就扑上来黏着自己。
现在江毅用正常的态度跟自己说话，赫连战止自然也就没有了抗拒。
更别说，还是这种状态下。
赫连战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默默地放下杯子，朝霍香走了过去。
霍香缓了这么久，被撞到的伤已经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