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边燕儿刚刚想从皇上的怀中扶过殷楚怡,手还没有碰到殷楚怡,就被对方一掌打开:“你干嘛?”
“娘娘,你看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你该歇息了。燕儿扶你会寝宫可好?”
“我不要!什么燕儿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只认识慕言瀮,我只跟他回去。”殷楚怡不停的晃达着脑袋,就是不肯叫燕儿碰她一下。
要不是因为有上百双眼睛在这里盯着,慕言瀮早就忍不住,狠狠的抱住殷楚怡亲了上去。
从殷楚怡失踪这几年开始,从来没有一刻,慕言瀮像现在这般轻松、这般幸福。都说醉后吐真言,刚刚殷楚怡说的,是不是说明,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努力没有白费?殷楚怡终于再一次的爱上他了?
慕言瀮轻轻的抚摸着楚怡绯红的双颊,小心翼翼的倾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个吻虽没有那么的热烈,但却莫名的叫慕言瀮满足。
“楚怡,你乖乖的先和燕儿回去,一会儿朕就去看你可好?”
“你真的一会儿就来?”
“恩,朕答应你,一会儿就去。”
“那好……”说着,殷楚怡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晴儿和燕儿赶快扶着殷楚怡,就怕她一脚踩空,摔着自己。
晴儿轻声的说:“娘娘,那我们回寝宫了。”殷楚怡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
三人刚转身,准备离去,就听到慕言瀮不放心的嘱咐道:“燕儿,你叫小鸣子到御膳房拿碗醒酒汤。”
“奴婢知道了。”
慕言瀮这句话,叫皇后和淑妃咬碎了牙根,没想到皇上竟为那个女人做了如此多的准备,不仅身边有人保护着,就连膳食都有心腹照看。这是防着,五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吗?
庆宴如同什么都就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歌舞升天,大臣们都谈笑风生,相互说着笑着,好一幕和谐的景色。可有一人除外——祁王。
祁王虽然面无表情,甚至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但是赛月就是能感受到,这个男子的悲伤……
不管他人怎么想,不管他人怎么看,赛月决定了,这个祁王由她来保护!
而另一边,走在御撵一侧的燕儿带着一丝好奇的问晴儿:“晴姐姐,你说等娘娘酒醒以后,还会记得今夜发生的事情吗?”
晴儿想了想:“按照以往的经验,似乎是……都记得。”
“呃……”燕儿有点坏坏的想,要是明天早上,皇贵妃记起了宴会上的一切,会不会娇羞的想要一头撞死在皇上的怀中啊?
燕儿看着自家的娘娘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是皇上派过来保护皇贵妃的,自然知道的事情要比他人多一些。这个皇贵妃,看起来是得到了皇上所有的宠爱,但在宫中,皇上的宠爱何不是一把双刃剑,有人羡慕,就必定有人嫉妒!有人嫉妒就必定会有危险!这是几百年来,从未改变的事实。
不知闹腾了多久,殷楚怡终于安安全全的回到了笒月宫,而庆宴上苦留慕言瀮一人,来处理楚怡留下来的这个烂摊子。
看眼着庆宴上,大臣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舞曲也都已经演唱完了,东云翎这才慢悠悠的起身:“皇上,这次云翎特意带着赛月过来,只是为了两国更永久交好。”
“永久交好?”慕言瀮略感兴趣的说。
“云翎保证!只要云翎还是东陵国的国主一天,东陵国永不和贵国开战。”东云翎一脸的严肃,就连身边一直心不在焉的所有,也陪着东云翎一同站了起来。
“噢?国主这是何意?你突然给出这么大的贺礼,还真叫朕有些惶恐了。”
“云翎恳请皇上出兵,拯救我们东陵国臣民。”说着,东云翎就单膝跪下,给慕言瀮行了一个大礼。
赛月跟着跪了下去:“赛月恳请众位武将,拯救我们东陵国。”
东云翎的行为,叫原本有些微醺的大臣们,一个个都清醒了过来。特别是大殿上的武将们,一个个都面露喜色,虽然他们根本不惧那些边疆部落,虽说他们的确英勇好战,但他们深知每次上战场,生离死别是常事,也许今日还打打闹闹的兄弟,明天就会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