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上的伤,只不过是皮外伤,不必如此忧……”忧心两字还没有说完,慕言瀮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慕言瀮知道,邢枫一直守在门外,而现在外面能没有一丝打斗的声音,就直接敲门的,那个敲门之人绝对就是邢枫:“有何事?”
“皇上,膳房的人已经把粥送了过来。”邢枫醇厚的声音,透过木板传了过来。
慕言瀮示意燕儿,叫她把粥端进来。燕儿打开房门,结果邢枫手中的玉碗。在邢枫看到脸上那明显的红肿时,邢枫没有很诧异,因为他身为皇上的死士,自是时刻跟着皇上。
下午皇上掌掴燕儿的时候,常洺听见了。但是说实话,邢枫还真没有料到,皇上下手能这么狠。
“这个碗粥,首领你应该已经检查过了吧?”燕儿现在可算是长聪明了,知道问别人有没有检查过这碗吃的东西,不像以前那样,只要对方给什么,她就傻乎乎的拿什么,丝毫不考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
“已经全部检查过了。”说完,邢枫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粉:“这个是今日常公子给的创伤药,今晚你回去休息的时候,最好抹一些。”
“燕儿谢过首领。”燕儿毫不客气的手下了那瓶药粉,说句丧气的话,虽然她觉得自己脸上着小小的肿伤,根本就不用涂抹什么药剂,但是金疮药是个好东西,特别是过几天她领完罚以后,必须要用上这东西啊。
邢枫示意燕儿快进去吧,别叫燕儿磨蹭的时间长了,皇上等着不耐烦了。
燕儿在一旁端着粥,而慕言瀮在殷楚怡的身边,不停的叫殷楚怡醒过来,别口东西再睡觉。
殷楚怡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我不吃,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一些东西,你已经饿一天了!这次朕刻意交代他们,叫膳房给你准备的粥,你喝两口垫垫肚子。”慕言瀮可不想,楚怡的身子好了,但是因为五天没有怎么吃东西,结果开始胃疼了。
“我真的不饿,而且我也没心思吃东西。”殷楚怡无奈的说。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她恨不得叫自己彻底的晕过去,能避开一时是一时。这种情况下,谁还有心思吃饭?
慕言瀮正要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楚怡突然半眯着眼睛,有些好奇的问:“言瀮,梦中我不断的冲某个人嘶吼着,但是我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是什么,我也听不清他们吵什么。但是远远望着那个身影我觉得很熟悉……”
慕言瀮本来向接过玉碗的手,突然停顿了一下,但随即慕言瀮便掩去了所有的情绪。
慕言瀮低头,不断的用汤勺搅拌着碗内的浓粥,一副随意的问:“熟悉?为什么会感觉熟悉?”
“我总感觉,那个男子就是你。”殷楚怡默默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是我?那楚怡可有听到我们两人说了些什么?”慕言瀮淡笑着说。
“没……没有。”
“夫妻之间吵架是常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朕虽然贵为皇上,但朕从小就与你结识,从小朕就护着你。进了皇宫以后,朕有处处宠爱你,自是养成你了傲然的性格。”慕言瀮的回话叫殷楚怡找不出任何破绽。
的确,慕言瀮是很宠溺她,有时她恼怒起来,的确敢和慕言瀮对着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殷楚怡总是感觉哪里怪怪的,梦里的情景,又不像是普通的吵架。
“好奇怪……最近梦到了多好这种事情,不管我多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听清楚,但是醒来以后……发现似乎我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再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殷楚怡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红光,就连身子也变得奇冷无比。
“啪……”慕言瀮手中的玉碗跌落在地面上。疼痛真的提前了,真的提前的半个时辰!
慕言瀮着急的冲燕儿吼道:“快!快叫常洺换药!楚怡的疼痛加剧了!”
“是!”
其实常洺早就开始派人开始着手准备换一盆新的药浴,大家进进出出殷楚怡的房间,而这期间慕言瀮一直把楚怡护在怀中,任由殷楚怡推、踹、咬、打,慕言瀮都未曾放开那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