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害怕殷楚怡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慕言瀮及时的护在殷楚怡的身前。蛊人嗷嗷乱叫,只见蛊钟里黑漆漆的药剂,被蛊人折腾的荡起层层波澜。
殷楚怡对着慕言瀮摇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其实殷楚怡注意到,即使蛊人现在这么激动,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可能是害怕误伤到谁,然后有被关起来,所以到了现在蛊人行事依旧小心翼翼的,甚至还带了一点讨好的意味。
这一点的认知,其实蛮叫殷楚怡心疼的。
殷楚怡从慕言瀮的身后走了出来,在殷楚怡想要接近蛊人的时候,慕言瀮出手拦住了殷楚怡。
慕言瀮满脸不理解的说道:“你想干嘛?你难道没看见他已经疯了吗,万一他要伤到你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难道没注意到蛊人从头到尾只是嚷嚷,他并没有真的想伤害谁。”殷楚怡轻声安抚着慕言瀮,有时候慕言瀮就是太草木皆兵。
殷楚怡感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才会叫蛊人这么的暴躁?明明刚刚还是好好的,她只不过说要带蛊人去参加庆宴而已。
其实殷楚怡也是想带蛊人凑个热闹,晚上的时候肯定会有一些士兵上台表演,而且伙食也肯定会好一些,蛊人这些人一直被困在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殷楚怡还记得蛊人刚见到日光时那种兴奋,那种兴奋叫殷楚怡有些心疼。
不管最后殷楚怡会不会服下蛊人的心头血,至少这个时候,殷楚怡想补偿这个孩子一些东西。
殷楚怡蹲在蛊人的面前,带着的笑意的说:“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不知道你以前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过的是正常人的日子。”殷楚怡最后想说一句,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啊……啊啊……”蛊人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慕言瀮皱着眉头说:“楚怡,回宫以后朕会找人看管蛊人,你的身子不好就不要管那些事了。”
慕言瀮主要是担心殷楚怡和蛊人相处久了,心里会有一些不舍,到时候真等他们取蛊人心头血的时候,殷楚怡会抗拒。
和殷楚怡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什么性子,慕言瀮还是很清楚的。别看在战场上,无论杀了多少人殷楚怡都面无表情,在私下中殷楚怡其实特别的护短。
“回宫以后再说吧。”殷楚怡这个时候不想和慕言瀮讨论这些事,因为她觉得完全没有意义,等回宫以后,慕言瀮难不成还能捆着她,不叫她联系蛊人不成?
“……”慕言瀮一脸无奈的看着殷楚怡。
随着天色慢慢变暗,帐外一直闹闹哄哄的,甚至偶尔还能听到将士们的笑声,几乎从开战以来,殷楚怡就没听过大家这么轻松惬意的笑声。
直到大家已经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杜彦贤才亲自进来请他们出去参加庆宴,殷楚怡还是一身淡青色的衣袍,银白色的腰带衬出殷楚怡儒雅的气质,而殷楚怡青丝高高束气,看起来又十分的利索。要是殷楚怡手中再那个纸扇,那活生生就是个潇洒小生!放在大街上,还不迷死边塞女子!
而和殷楚怡气质完全相反的就是慕言瀮了,慕言瀮换下自己的战服,穿上一件比较随意的衣衫,藏青色的衣衫,配上蓝青色的腰带,主要慕言瀮肩上有伤,所以殷楚怡可以给他挑选了一件比较宽松的衣袍。
原本看起来十分霸气的慕言瀮,竟也带了一丝懒散的模样,慕言瀮的衣领微微敞开,嘴角带着一丝邪魅的笑意,看着倒有几分当年随着杜歆诗一同出宫时的感觉。
殷楚怡转过脸,不去注意慕言瀮的一举一动,主要……殷楚怡害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殷楚怡假意的干咳一声,对站在帐外的邢枫说:“带上蛊人,叫蛊人坐在本宫身边即可。”
听到殷楚怡的话,邢枫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慕言瀮,主要蛊人手脚不方便,还需要有人伺候他吃东西。把蛊人安排带皇贵妃的身边,难道是让皇贵妃喂这个蛊人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