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翎想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你们可有听说过,当年侍奉在萨木一族身边的纳古思氏?”
当初东云翎就大略看了一眼史记,毕竟萨木一族的那些破事,边塞百姓们几乎都耳闻能详,甚至在东云翎小的时候,他的父皇都与东云翎讲过萨木一族辉煌的一生……
可是,尴尬就尴尬在,对于子子孙孙都在萨木一族身边伺候四大家族,到底是哪四大,而且他们各自都做了些什么事,这一切东云翎都不知道。
茂青国的国主想了一会儿,回答道:“似乎,在书上记载过,这个纳古思氏的祖是在宫中研究那些蛊毒和医术之类的。只要是纳古思氏,他们的子孙自小就要学习控蛊和炼蛊,另外医术也必须精通。”
东云翎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蛊术和医术’这几个字……
突然东云翎想到一个可能性,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说:“你们觉得,这个纳古思明会不会是教萨木拓蛊术的师父?”
晟云国的国主笑着说:“不可能,萨木拓学会蛊术,说不好是跟着他的父亲学的呢?再说了,萨木拓回来时,他的身边可没有什么纳古思氏的人,就连萨木拓自己也说了,那个纳古思氏只是一个叛徒罢了。”
晟云国的国主不认同东云翎的想法,几乎每代萨木一族的人控蛊能力都很强,而且也只有萨木一族的人能炼出各种难炼的蛊虫,这一点至今也叫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就拿蛊人来说,当年宫中其实有人偷出了蛊人自小服药的药单,一些大家大户的名门子弟,都想养出一个蛊人以防万一。其实养成蛊人的步骤并不复杂,但偏偏所有人都没有成功过,明明汤药也是按照单子上抓的,可无论大家杀死多少婴童,结果都未曾改变过……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放弃了,终于大家相信,有些蛊虫只能由萨木一族炼出,其他人都没任何可能。
没多久,这个蛊人就成了边塞的禁术,因为想要炼成一个蛊人,过程太过残忍,而萨木一族的人,一生只能炼成一个蛊人,违约者逐出萨木族!
晟云国的国主不再去想蛊人的事情,就算毒发身亡,拼得一死他们也必须把萨木拓铲除了,他有些烦躁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找慕言瀮谈判?”
东云翎想了想,他们三人同时消失,要是不小心被他人发现,估计都轮不上他们狡辩,萨木拓就敢把他们就地正法。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只是派出一个代表去,其余两人估计也不会相信对方说的所有话。
其实他们三个部落之间的勾心斗角从未间断过,想要完全信赖对方,那简直可以说是不可能的……
而且,东云翎不觉得,慕言瀮会平白无故的被这个黑锅,要是对方没有得到什么好处,怎么可能愿意帮他们?其他人不知,但是东云翎这些天和慕言瀮相处下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个男人绝不会吃亏。
东云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明夜此时,我们一同溜出军营!而且,找一个身形和你们相似的心腹,为了以防万一,只能用一招偷梁换柱。”
“偷梁换柱?怎么做?”其余两人很是好奇的看着东云翎。
“家妹正好懂一些易容之术,要是除了什么事,至少能瞒过一阵。”东云翎再一次的感叹道,当年叫赛月学习易容之术果真没错,这些年来他这个妹妹,可帮了自己不少大忙。
赛月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死心眼,东云翎实在是想不通,那个祁王有什么好的,值得他妹妹这般委屈?天下间,长得比祁王英俊的男子多得是,何必非要吊死在祁王这棵树上?
想到这里东云翎就一阵头大……
其余不知道东云翎头疼什么,但是东云翎说的主意不免算是个良招:“那好,明夜此事,我们在这里碰头,之后一起去找慕言瀮。”
“好,时辰也不早了,各位请回吧,云翎也要和家妹商讨一下此事。”东云翎带着丝丝疲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