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你去杜府,可能也不会见到杜彦贤。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消失了五年,知道杜家所有秘密的杜歆诗。”最后这句话殷楚怡切入了正题。
“呵,那又如何?你是杜歆诗,朕还是慕言瀮呢!朕警告你,这次就你在笒月宫安心的养伤,其他的地方你哪里也不能去,少给朕想那么多的损招,不管是杜家、杜彦贤还是萨木拓,这些人都没你的身子重要。”不管殷楚怡再怎么软磨硬泡,慕言瀮就是不上当。
“……”明明话很暖,怎么在此刻说出来,却叫人莫名的想对着慕言瀮的俊脸来一拳?
“行了,现在你也知道杜彦贤暂时无碍了,接下来的事朕亲自处理,你就好好歇息。时辰也不早了,朕该去处理奏折了。”话音刚落,慕言瀮就准备扶着殷楚怡先上床歇息。
可没料到,殷楚怡死活坐在椅子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慕言瀮:“言瀮,你就带我去吧,我发誓,这次我绝不会再莽撞,也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实在不行,我就待在马车内,不下车还不行吗?”
殷楚怡那小眼神,那小媳妇的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慕言瀮欺负她了呢。
“殷楚怡,朕已经不!相!信!你!了!”慕言瀮一字一顿的说。
每次的保证殷楚怡都没有实现过,这种空话慕言瀮已经相信了太多次,每次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殷楚怡听到慕言瀮的话,眼泪都快被气出来了,当然了,至于是真哭还是装哭,这件事有待研究!
慕言瀮有些发愣的看着殷楚怡,他……这事把楚怡弄哭了?不至于吧,他似乎也没说什么呀?
慕言瀮还在回想他刚刚说的话,看究竟是哪句话,把自己家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祖宗给弄哭了。可慕言瀮的呆滞却被殷楚怡以为对方不想搭理自己,不管之前是真是假,至少现在她心里是直冒酸泡。
殷楚怡各种委屈,她现在拼死拼活的到底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帮慕言瀮稳定江山,她至于做这么大的牺牲吗?
再说了,伤长在她自己身上,牵扯到了伤口难道她不知道疼吗?慕言瀮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凶自己,动不动就说不相信自己……
越想殷楚怡就越委屈,这眼泪反倒真的流出来了!这下子可把慕言瀮吓不轻,除了毒发的时候,殷楚怡很少在自己面前掉眼泪,这次就为了自己不叫她回杜府,殷楚怡就哭了?不至于吧?
别说慕言瀮了,就连跪在小死士也吓了一跳,皇贵妃这是在撒娇?小死士摇了摇头,果真只要是女子,不管对方在外面的形象有多刚硬,在自己夫君面前还是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虽然眼中有少许的不屑,但小死士哪里敢表现出来,面前的两位主子,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慕言瀮有些手忙脚乱的说:“你……你别哭啊,朕也没说什么啊……”
“我就要回杜家!我就回杜家!”殷楚怡一边红着眼眶,一边昂着头十分坚定的对慕言瀮说。
慕言瀮也不敢再说什么重话,他无奈的坐在殷楚怡的身边,柔声柔气的说:“朕也不是不允许你出宫,而是你现在身子还没恢复好,要是伤口再裂开,你常洺师兄还不在宫里,你叫朕怎么办?”
“我说了,我不下马车,我在马车里躺着还不行吗?杜彦贤是我的弟弟,我要是不去看他,我会寝食难安的。言瀮你就叫我去吧,我这次绝对听你的话还不行吗?”殷楚怡环住慕言瀮的脖颈,把头埋在慕言瀮的肩膀处,十分委屈的说。
“……”慕言瀮叹了一口气。
明知殷楚怡是保证绝对不管用,但是面对这样的楚怡这叫慕言瀮如何拒绝?
“行了,朕最后再信你一次,你要是还敢骗朕,朕就……”说到这里,慕言瀮就不再吭声。
殷楚怡好奇的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眼泪,但眼中的委屈早就烟消云散,她有些调皮的眨着眼睛问道:“你就怎么样?”
就连地上跪着的小死士也竖起耳朵,听皇上要怎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