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后的殷楚怡也没有立马就从慕言瀮的身上下来,这几日反倒叫她变得蛮习惯待在慕言瀮的怀里,她再次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满脸慵懒的看着慕言瀮。
“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叫我过来和你同车啊,你就不怕那些大臣们说我恃宠而骄?”殷楚怡单挑着眉头,这幅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慕言瀮轻笑着说:“说你恃宠而骄倒也不算是冤枉,你在后宫中本来就横,就连朕和太后你也敢呛,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殷楚怡歪着脑袋,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满眼笑意的说:“听你这么一讲,倒也真不算是冤枉。”
“朕手里压着的,参你的奏折,没有十份至少也有七八份了,内容基本上都是千篇一律,但都被朕都打发回去了。今日就算你真的恃宠而骄,后果大不了也是朕手里多几份奏折而已。”慕言瀮说的十分简单,但殷楚怡知道想要压下那些大臣们的不满,慕言瀮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
殷楚怡一下子推开慕言瀮的身子,装作十分霸气的说:“是谁,是谁敢参本宫的折子,本宫看那些人都是活腻味了。报上名来,本宫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揍趴下。”
看到殷楚怡这幅模样,慕言瀮忍不住笑了出来。
接着慕言瀮用目光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殷楚怡的身子骨,十分确定的说:“就凭你的身子骨,还是歇着吧,别说你把人家揍趴下,朕还怕那些人把你揍趴下呢。”
听到慕言瀮打趣的话,殷楚怡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她重新环住慕言瀮的脖子,满脸都是讨好的说道:“我是打不过,但还不是有你在吗?你可是我的夫君,你会忍心看着我被别人揍吗?”
慕言瀮想了想那个场景,别说殷楚怡被揍了,恐怕对方只要碰殷楚怡一根手指,慕言瀮都敢把对方打的亲生父母都分辨不出来他们是谁!殷楚怡可是他身上的一块逆鳞,谁也碰不得。
慕言瀮低头,轻吻了一下殷楚怡的额间,这个女子他从小就宠着、护着、疼着,不知不觉就成了一种习惯。
他会看不惯殷楚怡和别人的嬉戏,他也看不得殷楚怡与别人在一起玩闹,更不要说看到殷楚怡被他人欺负了。
在慕言瀮还是皇子的时候,那时他闯下不少祸,每件事都或多或少和殷楚怡有些关系。在宫中仪表堂堂的慕言瀮竟学会了打架,而且还专挑对方的脸狠揍!只要殷楚怡出了什么事,他就会为殷楚怡出头,不叫对方付出巨大的代价,慕言瀮绝不罢手。
可自从坐上这个皇位之后,有些事情就发生了改变。
他不能像之前那般,遇到看不爽的人,撤下外衣就能和对方大干一场。他也不能像之前一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殷楚怡受到了什么委屈,他就必须叫对方付出更大的代价。
更多的,慕言瀮学会了忍气吞声,慕言瀮知道了什么叫做无奈,慕言瀮也明白了什么叫做心有余而力不足。
做皇子的时候,他代表的可能仅仅只是皇家的颜面而已,但是他坐上皇位,他代表就是天下间的百姓!这个担子太重了,慕言瀮负担不起,甚至他不敢有任何的差池。
在宫里,不止殷楚怡一人受委屈,慕言瀮身为皇帝,他心里有委屈,但是他不能说出来,他也不能有这种情绪。因为皇上必须是坚强的,皇上必须是无敌的,他不能有任何弱点,即使是很小的懦弱也不行!
慕言瀮浅笑着说:“马车还要走许久,你要是困了就先睡一会儿。”
“你还真把我当猪啊,我已经睡了好多天了,现在哪里睡得着啊。”殷楚怡白了慕言瀮一眼,这些天可把殷楚怡无聊死了。
之前五年间,有很久一段时间殷楚怡因为双腿折断的缘故,一直下不了床。可是那个时候有师兄给自己解闷,而且是师父也会给她找好多医书给她看,教她一些医术和毒术。
这几日,慕言瀮一直在忙,根本就没有时间陪她。而燕儿这个死丫头,动不动就去找小九聊天,根本就不把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宫中的八卦也不是每天都有,她这段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啊!除了睡觉,她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
“你不可就是个小猪吗?每次朕去你寝宫,你都睡的死死的,每次朕上早朝的时候,你也没醒过来。”慕言瀮调笑着说。
“我……我那不是闲来无事嘛。”殷楚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可是慕言瀮这般动不动就损自己,叫殷楚怡有些郁闷,可偏偏慕言瀮说的又是事实,她根本就无法狡辩。
气的殷楚怡抱着慕言瀮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虽说这点痛,慕言瀮并不放在眼里,甚至,身子耨个人还有些享受。
慕言瀮嗓音沙哑的说:“楚怡,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