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已经放弃挣扎了,许家已经成为皇上的眼中钉,一旦皇上动了心思就已经注定许家在京城存活不了太久。现在许相唯一能期盼的就是,牢中的苏相有什么法子,他们两人合谋,搞不好还有一线生机。
“不行!你们不能这样,我爹爹是无罪的。”淑妃把许相护在身后,不叫任何人靠近。
殷楚怡原本准备回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微微侧头,淡笑着看了一眼淑妃:“你看看本宫这破记性,怎么能把淑妃给忘了。”
“殷楚怡,你,你想做什么?”看到殷楚怡的笑意,淑妃心里就有些发毛。
“本宫能干什么,淑妃不必这般惊慌。只是淑妃似乎忘记了一个事情,你也是许家人,许家这次谋反和你有没有关系,还真不好说。只能委屈淑妃陪着许相一同去趟刑部,等皇上醒后再做定夺。”殷楚怡声音软软的,好似在谈论天气一般。
殷楚怡的话刚说完,士兵们就很有眼色的‘请’淑妃一同离开。
殷楚怡冷笑一声,人有雄心是好事,但是身为臣子最忌讳有的便是有野心。在苏家和许家对慕言瀮步步紧逼的时候,他们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般的下场。
“皇贵妃真的是好手段,杜家有娘娘这般的嫡女,何愁在朝中站不稳脚步。”许相故意抬高了音调,对着殷楚怡的身影吼道。
“哦?本宫听不懂许相是什么意思?”殷楚怡略有兴趣的转身看着许相。
“难道不是吗?娘娘除掉了苏家和我们许家,如今朝中只剩杜家一人。只是老臣不知道,只手遮天的后果,杜老将军可能承受。”许相意有所指的说。
“本宫听出许相的话意了,许相可是在怀疑,这几日所有的事情都是本宫做的。”殷楚怡倒是没有什么避讳,直接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老臣不知道这些事,到底是出自于谁手,但是老臣知道,苏家和许家倒了之后,下一个就快轮到杜家了吧。”许相冷笑着说。
皇上这几步棋子走的实在是妙,可是话说回来,皇上铲掉了他们,为的不就是能把所有的权势都收到自己手中吗?杜家掌握着兵权,皇上想要彻底的掌握皇权,兵权不可缺!
“本宫不懂许相的意思,苏家和许家一同谋逆圣上,其罪当诛,你们的死因不过就是因为这些而已,你们谋逆和杜家有什么关联?”殷楚怡装迷糊的说道。
“我们两家到底有没有谋逆圣上,娘娘心里自然有数。”许相冷哼了一声.
殷楚怡十分好笑的说:“看来许相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但是许相可否给本宫解释一下,如果不是苏相亲自下的命令,那个令牌从何而来?如果不是苏府的人手,他们手中的兵器为何会有苏府的标记?林中死去的大量刺客,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些都是……”许相想说出来,但是他知道,说出这种话特无济于事,甚至还会叫他们许家陷入无人再敢出手相助的死境。毕竟知道是皇上想除掉他们,朝中的那些人躲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往他们身边凑呢?
虽说发生了这些事,能帮他们的人很少,少到几乎没有……
“至于许相你,你可否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何刺客是许相你的心腹?而且这人手中还有与你来往的书信,书信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许相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狡辩?”殷楚怡冷笑着问。
“有时候,站的越高,就越容易引起某些人的忌惮,皇贵妃可明白?”许相的话说的很明白,忌惮他的人,只有杜家、苏家还有皇上。
现在苏家落马,只剩下杜家和皇上两人。可是杜老将军一直未现身,皇上这段时间也莫名与杜老将军疏远了许多,这其中的关系叫人捉摸不定。
“本宫今日敢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前撂下一句话,今后皇上只要想要回兵权,只需说一声,本宫与杜彦贤定当全力支持圣上。况且,现在本宫的爹爹也甚少接触军事,他的年纪也到了归隐的时候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位大臣们都吃了一惊,甚至就连杜彦贤也是一脸的诧异。
“姐,爹他……”杜彦贤想说什么,但是却被殷楚怡及时打断了。
“彦贤,你的年龄也不小了,撑起杜家的事绰绰有余。至于兵权这种东西,你在乎吗?”殷楚怡一脸好笑的问。
其实,对于殷楚怡刚刚的言论,慕言瀮也吃了一惊!殷楚怡这是在架空杜老将军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