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开什么玩笑!本皇是皇族的人,怎么,怎么可能……”萨木托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可否认,听到神医的提议后,萨木托的内心有一丢丢的触动。
重新开始……那是不是说明,边塞的孰是孰非都再与他无关。他可以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可是随之萨木托意识到,那人搞不好又在骗他,自己的双瞳天生异色,就算那人真心想帮自己隐瞒,却也注定会是白费功夫。
难不成他还要像之前一样,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异样,都要被灭口?如此这般,那又和之前的生活有何不同?
萨木托升起的一丢丢希望,细想之下,也如同烟火一般慢慢熄灭。
谁知神医十分坚决的说道:“为师就可以,那就肯定可以!萨木一族早已注定灭亡,留你一人苦苦支撑又有何用?这百年来世事变迁,边塞的部落早已稳定,想要从那些人手中夺回疆土谈何容易?难道真的要把原本已经安稳下来的边塞,弄得民不聊生、战火连天吗?托儿,放下所有的一切,跟为师归隐山林吧。”
“你给过本皇选择吗?你们对本皇说,要夺回一切,本皇就只能听从所有人的安排。如今,你们又对本皇说,放弃所有的一切,你们真的,真的给过本皇选择的机会吗?”萨木托苦笑着和说道。
“托儿……”神医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萨木托说的对,从头到尾所有人都没有问过萨木托的想法,只是大家自认为那般做会对萨木托有利而已。
一边的死士有些着急,现在时间紧迫,萨木托的事情可以先往后放放,但是皇贵妃的事迫在眉睫。
小七有些尴尬的提醒道:“神医,萨木托能等,但我们的娘娘可等不了。就凭借我们的脚程,预估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跑个来回,你看,要不然你先回去,为我们家娘娘准备解药?”
老五也劝道:“是啊,有神医在,我们也不敢虐待萨木托,你老人家就放心这边的情况,等娘娘的身子好了以后,你算你要带那人走,我们哥几个也绝无话可说。”
这些人心里真正关心的可是自家主子,像这个萨木托,是死是活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神医叹了一口气,他略有些无奈的对萨木托说:“托儿,你再在这里委屈两日,两日之后,为师必定带你离开!”
萨木托低着头没有说话,谁也不知道此刻的萨木托在想些什么……
这一日,神医一直在做准备,而常洺和慕言瀮这边,也是过得格外艰辛。
可能因为金针的缘故,殷楚怡身上的刺痛轻了许多,常洺给殷楚怡讲了一下如今的境况。其实,早在疼痛袭来的时候,殷楚怡就已经反应过来,她喝下的药是什么药了。
殷楚怡额头上都是汗,她有些虚弱的纹理一句:“师兄,辛苦你了,楚怡知道这段时间,我给师兄你添了许多的麻烦。”
常洺听到殷楚怡这般说,他心里有些不好受:“瞎说什么傻话呢,在师兄在心里,你就是我的妹妹,一家人哪有麻烦不麻烦的。”
“师兄,在所有谎言中,就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楚怡都记在心里。”殷楚怡的笑容显得格外的苍白。
常洺拿着汗巾,帮殷楚怡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傻丫头,等你好了之后,师兄带你去看冬梅,到时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师兄绝不阻拦,这样可好?”
“好!”殷楚怡露出一丝憨笑,她有些好奇的看了一下四周,没看到慕言瀮的身影,她有些奇怪的问:“言瀮去哪里了?可是朝中又出了什么乱子?”
“没,他……他去给你准备膳食了,师父说,明日你就快临盆了,吃的好一些,明日你也有力气一些。”常洺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看到常洺的神情,殷楚怡察觉到了什么,她轻叹一口气,略有些无奈的说:“燕儿,去把皇上请过来,就说本宫优化要和他说。”
“是!”燕儿放下手中的水,刚拉开房门,就只见皇上站在门外低头不语。
燕儿的眼眶有些红,所有人都在心疼娘娘的遭遇,可是所有人都忘了,她的主子这些年所受的折磨也不少,甚至到现在,最为难受的是她的主子。
“主子,娘娘有话想和你说。”燕儿沙哑着声音说道。
慕言瀮张了张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而此时似乎殿内的殷楚怡听到了燕儿的话,殷楚怡提高了音调,声音略显虚弱的喊道:“慕言瀮,你傻站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