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一眼睁开,很懵懂,不知道这是在哪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在厉弘深的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酒味,地上也是干干净净,她睡在沙发上,
身上的衣服也还是昨天穿的,只不过就是外套和裤子落在了一旁。
她坐起来,腰很酸,头很疼,某一个地方也有些不舒服。
她去洗手间,简单的洗了一个脸,也没有牙刷。
这副身体给她的感觉,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有不适感,但也不是不适,说不清,道不明。
从里面出来她就该离开了,这个房子是厉弘深出钱买的,哪怕是在她的名下,她也不会要。
出去。
没打开就看到了季阳站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久,似乎有点冷得发抖的样子。
“明小姐,您终于醒了。”他冻的很。
眀嫣看他冻成这样也不急着出去,开门让他进来,屋子里有暖气。
季阳的袋子递给她,“这是给您送来的牙具。”
“你来很久了吗?怎么不叫我?”
“没有很久,是十来分钟吧,怕把您吵醒。”其实很久了。
眀嫣让他坐,她去刷牙。没有带衣服过来,也好。
好在这是冬天一天不换衣服也没什么,她觉得昨天晚上她应该是洗过澡了,身上有一种陌生的沐浴露的香味。
谁给洗的?他?
他不是走了吗?后来又进来了?
……
季阳带着她在小区楼下吃了早餐,然后又送她去四合院。
全程两个人都没有提厉弘深。
今天还是晴天,只不过是天气没有昨天的好。
凉。
去的时候,言昱宁不在,只有言驰一个人。
眀嫣的脸蛋又冻红了,言驰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来,用自己的手给她暖了暖。
“昨天去哪儿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换衣服。
眀嫣的眼睛还是肿的,没有完全的消下去。
轻声道,“去走了走。”
言驰没有再追问,今天厉弘深没有来,她又哭过,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数的。
他爱怜的眀嫣扒了扒堆在脖子上的头发,眀嫣的里面穿了件圆领毛衣,头发这么一扯,他就看到了在锁骨边缘上的一个浅浅的吻痕。
非常非常的浅。
眀嫣自己未必能看得到,他比她高了很多,这个角度,刚好。
他是个成年男人,又有这方面的经历,所以懂。
他目光一转,不动声色把头发弄顺,挡着。
“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喝酒了?”这淡淡的酒味他还闻得到。
眀嫣腼腆一笑,轻轻的回,“下回不喝了。”她只是想借酒助眠。
言驰没有再说什么让她进去休息。
……
天气阴凉清冷,尽管出了太阳,也没有多暖和。
厉弘深回了一趟容家,今天是他34岁的生日,容厅要给他庆祝。他年纪大了,至亲也没有几个了,原本他就是一个很在乎血脉的人。
容厅所说的庆祝可只是在简单的吃一顿饭,会有很多商贵名流过来,就是一个大型的宴会。
厉弘深拒绝了。
在容家陪着他吃了一个午饭,就去了欧阳景那里。
一路上,开车都很慢。
深秋的季节,景色萧条,那光线都有一种断肠人在天涯式的惆怅与凄美。
眼睛很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有睡觉。还经历了一场消耗体力的疯狂,身体上的疲惫是小的,重的是心理上的撕心裂肺。
到欧阳景是半个小时之后,意外的他在家。
“不上班吗?”
欧阳景正在用手机挑选狗粮,另外一只手在团子的头上摸来摸去。
“怎么说我也算是一个小老板了,用得着天天去公司蹲守吗?”
他已经没有在容氏工作,自主营业。
他选好了十包,付款,就等着别人送货上门。
他看了看厉弘深,心里惊了一下,“精神怎么这么差,怎么?”
“没什么,我过来收拾下东西,同时把团子带走。”
“我才刚刚给团子买狗粮,你要去哪儿?”
“回我家。”
“哦,我还以为你要回意大利。”
是要走了。
只是没有这么快,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现在怎么又急着要走了,对面眀嫣可还住着在,不打算掠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