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盛蓝蓝竭尽全力的怒喝，让杨帆停止了动作。他定定地望着盛蓝蓝燃烧着烈火的眼睛。
“蓝姐，对不起……我爱你！”
杨帆的声音哽噎着起身，站在车的暗影里无声地流泪。
盛蓝蓝下车整理好衣服，找杨帆要车钥匙，驾车离开。
后视镜里，杨帆的身影瑟瑟发抖，突然向湖里走去。
盛蓝蓝停下车，待看清了杨帆已经迈进湖水里。她急忙倒车后退。
“杨帆，你给我上来，你不是小孩子，不要任性！生命不是闹着玩的。”
刚才在车上盛蓝蓝的嗓子已经用尽了力气，这会喊杨帆，把嗓子都扯破了。
杨帆依然僵着身子向湖心走去，湖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盛蓝蓝连喊几声，杨帆无知无觉，头都不回一下。
盛蓝蓝急了，扑踏着水花踩到过腰的水里，才算抓住杨帆的手臂。
“你跟我回去！”
盛蓝蓝使劲扭着杨帆的胳膊，这才看清杨帆满脸是泪。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连拉带拽，把杨帆弄上岸。
“你想闹哪样儿？赶紧找个宾馆好好歇一晚，明天痛快回家去。”
盛蓝蓝拧自己水淋淋的裙子，又去拍杨帆身上的衣服。杨帆靠在车门边，像个木偶任盛蓝蓝摆布。
盛蓝蓝一看这样不行，大晚上的这周围也不好叫出租车，她得把杨帆送去宾馆。
汽车经过家门口，盛蓝蓝犹豫一下，还是径直开了过去。已经九点了，如果她带杨帆回家换衣服，两个人都水淋淋的，不好向婆婆解释。
伸手摸出包里的手机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晚点回去，结果发现手机没电了。她怪自己没有换用王志远拿给她的新手机。虽然还是她看不上的笨重老式手机，起码电池能坚持一天。
杨帆一直默不作声，好像灵魂已经出窍了一样。
盛蓝蓝在距离最近的一家还算像样的宾馆开好房间，看杨帆的模样根本进不了房间，她只能扶他进房。
盛蓝蓝把浴巾放到桌边，让杨帆去洗澡。
“我明早给你拿一套干净衣服过来，你先将就穿酒店的睡袍吧。”
盛蓝蓝说着打开门要走。
杨帆突然缓过劲来，起身按住门。盛蓝蓝眼神一凛，直视杨帆的眼睛。她已经做到了仁至意尽，不想杨帆和她再纠缠。
“打开门！”
盛蓝蓝命令的语气让杨帆身子震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碰你。蓝姐……我刚才，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我……”
“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你不必道歉。放开手！”
盛蓝蓝走出宾馆，心乱如麻的感觉。杨帆在她唇上留下的压力仿佛还没有解除……
还好车的后备箱里有一套运动衣，盛蓝蓝在车里换好运动衣，才开车进家门。
拎着装着湿衣裳的袋子进门，客厅只有一个阿姨在收拾茶几上的茶水。盛蓝蓝吁了一口气，快步回房把湿衣服泡进洗脸池里。
心突突跳个不停，好像做了坏事一样。
“傻瓜！”
盛蓝蓝自言自语，她也不清楚她说的傻瓜是杨帆还是她自己。
刚洗完澡换好睡衣，准备看杨帆拿来的文件，听到有人敲门。
盛蓝蓝打开门，望着站在门口的欧苏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以为他最快也要明天，才能结束实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