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苏阳拿来碘酒给盛蓝蓝擦拭完,又查看是否还有其他的抓伤。盛蓝蓝紧张地拉了拉羊毛衫的袖手,笑他太紧张了,推他去浴室洗澡。
盛蓝蓝回身,看见刚刚还躺在小床上的欧兰,正坐在大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她。
盛蓝蓝压着心底的厌恶,朝欧兰慈爱地笑着。
“怎么小豆子今晚要睡大床吗?”
“嗯。”
“小豆子喜欢在大床睡就在大床睡。”
“我要睡中间。”
“好,小豆子睡……”
不等盛蓝蓝说完,欧兰掀开被子钻进被窝,往正中间一躺,伸开双臂像是丈量床的距离。
“一会让爸爸睡客房吧。这张大床就我和小豆子睡好不好?”
欧兰一听这话扑棱坐了起来,瞪着盛蓝蓝。
“我不要爸爸出去睡,你出去睡。我要和爸爸睡大床。”
“那可不行,我还要照顾哥哥。一会还要喂哥哥喝药,哥哥喝了药明天就会起来和小豆子玩了。小豆子不想和哥哥一起玩吗?小豆子最喜欢和哥哥在院子里踢皮球了。”
盛蓝蓝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袋红色的液体,伸手拿过一只透明玻璃杯,把红色液体缓缓倒入玻璃杯中。
欧兰盯着玻璃杯里的红色液体,又望向盛蓝蓝露出羊毛衫的一截手腕。手腕上一个醒目的新鲜红痂刺着欧兰的眼睛。
难道杯子里是盛蓝蓝的血?!
盛蓝蓝的血是长生不老血,起死回生血。秦思到死都还惦记着,今天突然就摆在眼前,她顿时眼睛就红了。
“这个药味道苦,大麦最怕苦了,我去拿点糖来。”
盛蓝蓝自言自语,回头嘱咐欧兰乖乖在被窝里呆着,不然冻感冒了就要去医院打针。
欧兰不说话也不看盛蓝蓝。侧身望着自己的小床,耳朵却听着盛蓝蓝脚步出门。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欧兰腾地跳起来扑向桌子,抓起玻璃杯在鼻下闻了闻。
血腥气秦思可是太熟悉了,第一次上医学解剖课,看着手术刀割破小白兔的皮肉,血腥气顿时弥漫在课堂上,秦思屏住呼吸几乎要窒息……
秦思端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重新躺回床上,心里感到无比满足。
再等十五年,到时把盛蓝做掉欧苏阳就是我的了!前世今生的夙愿就全了了。
要做掉盛蓝蓝的法子多得是,可以让她失足落水或者意外车祸,再或者像自己一样失足坠楼……什么长生不老,在意外灾祸面前,长生不老都是菜!
秦思的脑袋飞快地旋转,心里越来越得意。用十五的时间可以好好祸害盛蓝蓝,让她和欧苏阳不能过夫妻生活,让她的企业越做越亏,让她的儿子长眠不醒就算醒来也是一个傻子……
秦思想着想着竟然笑出了声。欧苏阳从浴室出来喊她。她才记起她现在是欧兰。
不对,如果我现在喝了长生不老药,那我岂不是永远长不大,永远只有三岁半?
秦思惊坐起身,趴在床沿使劲抠着喉咙,她要把刚刚喝下去的长生药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