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呢?”赵三刚在他脖子上拍了下。
“我瞅瞅丧德子闺女长啥样儿。”
“你没见过?”赵三刚诧异道。
“记不起来了,她比二胖只小一岁,比我大,一直在县上念书,只过年才回家嘛。”
“嗯,是哩,”赵三刚点头,“她哥在县里上班,若不是依稀记得叫冯绿珠,也不知道是她,貌似是门市经理。”
对冯家实在提不起啥兴趣,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对面,方奇在门口买了两只雪糕,前后脚进了皮具店。
看赵三刚一个劲地问人家姑娘那种老式拎包,方奇说道:“我给你挑挑,你甭管。”
在架子上挑了个文件夹似的小包,付了账让赵三刚把东西掏出来,把旧包扔了。
那姑娘还送了只玻璃杯,正好能插在拎包侧面的小网袋里。
俩人晃晃悠悠从对面往回走,炙日快到升到正中间了,方奇惦记着专家的事儿,掏出手机来看了下,嘴里还嘀咕道:“快到了吧?”
下班的车辆也多起来,赵三刚边走边让车子,到马路对面回头还吱唤道:“你小心点!”
冷不丁地,就听到汽车加速时轮胎摩擦水泥路刺耳的吱吱声,方奇耳根台子突然抽搐了下,猛一抬头,就见辆马自达从十几米外突然冲向自己,那车速绝对超过一百二十码。
也就是数秒钟的时间,眨眼间那辆车便已经冲到眼前。
方奇的身体撞在车前杠上之时,他的腿已经像苍鹰的爪子收缩起来,但是马自达挟带着巨大的冲击力仍然从他的身体下撞过去。
只觉得自己像只被狠抽一记的陀螺,身体在车厢顶上翻了好几个滚摔在地上。
但就在他脑袋瓜子即将着地之时,猛一撑地面,在水泥地上翻了十几个滚才停下。
一瞬间就觉得世界在疯狂地旋转之后,慢慢地停止转动,阳光和天空,路灯和车辆,喧嚣和喇叭声都像被蒙上隔绝的黑布,四周寂寂无声。
赵三刚看的真真的,像狼般惨嚎一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方奇的身边,抱着他用变调的声音嘶叫道:“救人咧!救命啊!”
方奇清醒过来时,四周是一遍白茫茫的空间,心里还逗逼地想:我给撞穿越了?摄影师,视角!摄影师?特么把视角调整过来啊,是唐朝还是宋朝?我是王爷还是太子?
冷不丁镜头里探进张老脸来,还是个红肿眼泡,气的方奇大骂摄影师:搞毛啊,说好的穿越捏?
幕后摄影师摇头表示无故挨骂很冤枉。
那张老脸瞅他半天:“奇子!”
一听到老男人说话这个味儿,方奇顿时想把臭哄哄的脚丫子踹他脸。今生记忆里的陈芝麻烂谷子都给翻出来,心道:三刚哥哎,你搞毛线啊,真败兴!我做太子三秒都不到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