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竖起手指头,“我对天发誓,给姥爷开的是补药,而且是慢性病的补药。”
苗苗转过身来抱着方奇又亲又咬,弄的方奇嗷嗷大叫救命,“卖糕的,我感觉被二哈给舔了。”马上被捶了两粉拳。
回到村里,方奇回家睡觉,也没能躺下多久就被黄仁清的急救电话吵醒了,问了才知道又来了个古怪的病人,已经蔽气,电击针灸都不管用。
方奇蹦下床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跑,苗苗在后面叫:“你疯了,衣服穿反了!”追上来把他衣服剥下来重新穿好,等他跑到医院,病人已经送到特殊的封闭病房去了,因为这病人的病情太离奇,而且送病人来的那几个汉子也是浑身是泥,狼狈不堪。
方奇要先简单地询问了下送病人来的那几个人,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土腥味,这些人完全像是从地洞里爬出来一样,身上全是泥水,虽然样子很狼狈,但这几个人眸子贼亮,两眼骨碌碌乱转,一看就知道干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
“怎么回事,能简单说说吗?”
“我们钻地洞找狗獾,我爹让狗獾给咬了。”那汉子虽然语速很快,但是两眼却不敢直视方奇。
方奇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先进去看看病人再说吧。进了封闭室,几位医生傻站在一边,没法施救,方奇上前一瞅,病人的半个脸都没了,狗獾能有这么凶残,能把人脸给撕了?
心电图仪上显示病人已经没了心跳,方奇先搭了下脉,微微能感到一丝脉动,难怪黄仁清说是蔽气而不是心脏停跳,但是感觉不到有呼吸的迹象。
方奇先取出一根大金针摸到病人的喉咙扎下去,就听到“嗤”的声轮胎撒气般的放气声,心里马上有了主意,“拿个导气管插上。”拿着金针在此人的胸口几处穴位扎下去,等到他们扎下导气管,病人的胸口开始微微起伏。心电仪也跳起了波浪线,那几个医生都长长吁了口气。
“你们几个出去吧。”方奇赶走他们,找来个特制的瓶子罩在病人的嘴上,拿金针扎在腮帮子上,病人下颌微微张开,从病人嘴里“噗噗”喷出一股浓液,这股浓液一喷到瓶子上,方奇立即反转过瓶口盖上,只见浓稠的粘液里蠕动着无数个细小的虫子。
给病人检查了下口腔,他的嘴里还含着只鱼鳔一样的囊袋,正是这东西卡在病人嘴里,堵塞了喉咙气管,用镊子钳出那个囊袋,竟然牵出约一两米长的肠衣状东西,清理完毕,病人的呼吸总算顺畅了,但是脑电仪却是毫无反应。
难道病人已经进入脑死状态了?可以生命监控仪上却显示为十,真是怪了。
先清理完破烂的半张脸伤口,才觉得恐怕不是咬的那么简单,而是被什么东西巨力拍没了,难怪脑子没动静,这半面脸神经全没了,若不是送来的及时,病人就真的死了。
这半面脸抓没了,还撕扯破了好大一块皮肤,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肌肉,模样相当恐怖。
方奇先做个简单的止血止痛,清理好的伤口也涂上自创的药膏包扎好,调整手术台翻转过来。这位大爷头发还挺长,方奇正在剃光他的头发,忽见头发里有个东西扭曲了下身子没入乱蓬蓬的头发里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东西能掩藏在头发里的,藏在头发里的虫子除了虱子好像没别的,但那东西显然不是虱子,而更像只极细的小蛇。
蛇钻进大爷的头发里,这特么神码情况?捉虱子?呃,我靠,涨知识!
方奇把病人的脑袋完全笼罩在玻璃罩里,通过机械手操作,一绺绺头发掉在玻璃罩里,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来,难怪这老头养这么长的头发,原来他的脑顶上有个小洞,那小蛇显然已经钻进了脑洞,小尾巴一闪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