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摸了摸老方丈的手腕抽出铁棒变成的金针给方丈扎了几针,老方丈灰白的脸上立即笼罩上一层红光,好像回光返照的样子,睁大眼睛:“有缘人,我们真是有缘啊。”
苗苗将带他们进来的和尚让到外面:“我大哥已经替老方丈诊治,可惜他年事已高,即将仙逝,你们还是准备下后事吧。”
方奇问道:“方丈,明人不说暗话,我俩几次三番前来,为的是赑屃,子聪是不是把一只赑屃压在罗汉瓮井里了?”
方丈倒没觉得惊讶,反倒是长出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事有原由,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方奇收起金针,“你寿命已到,我不是来释放赑屃的,而是要验证下赑屃是不是子聪骗来的。”
方丈点头:“他受大汗之命,也是身不由已。他和我说,以身饲虎,无非是为了百姓生灵少受涂炭,至于身后之事全凭别人评说。”
“那我们要去看看镇压赑屃的地方。”
老方丈把和尚叫进来,“带他们去看看罗汉塔。”和尚带着他们俩来到罗汉堂,只见院中果然矗立着一座八面玲珑石塔,塔上刻满了镇压谒子,八面铜铃被风一吹叮当作响,倒是没看见那株罗汉松,想来那棵松树是后来才种植上去的。
两人面对此情此景也是默然无语,施贝贝小童鞋被镇压在此处一千年是肯定的了,不把他镇压在此处,燕京城也是造不成的。从罗汉堂出来,老方丈已然阖然仙逝,老小和尚们自是做仪轨法事超度不必细说。他们辞别下山直奔燕京城的方向而去。
两人穿着太单薄,虽然不觉得冷,但是在别人眼里却是怪异的很。路过一座破城买了两身衣服换上住了一宿,待要启程时天却飘起了雪花,朔风搅动着雪花飞舞,格外的寒冷。
店家劝道:“客官,雪下的这么大,往北少有人烟,不如待天晴再走。”
反正急着去也没什么事,两人一商量不如在此多住几天再走,但闲着实在是无聊的很,不如在城中转转看看。两人出了店铺来到街上,这座小城不如定州大,也没有定州城里人多,街上买卖铺子也不多,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家饭庄。
民以食为天,饭庄酒肆是并不可少的,撩开竹帘进了店堂,里面倒是热气腾腾,楼下倒是有些人吃饭,但并不多。小二跑上前招呼:“二位客官请楼上坐。”把他们带上临街的楼上,又跑下楼去搬来炭火炉烧旺。
方奇也学着宋江那样拿出一锭银子:“小二,打些好酒来,多上些好菜,我们要痛快地喝酒!”
小二答应一声乐颠颠地下楼准备,如今这个年月,一出手就是一锭银子的宽绰土豪少之又少,看这二位穿戴不是有钱人就是世家子弟,说不定是元人的新贵。元兵攻破金国,也收买了不少本地的土豪劣绅,这些人是元兵的座上宾,自然也就成了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