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看看他,并不认识,那人说道:“莫武将他们全走了,我生病,没能跟他们一起走,唉,这真是命。”
方奇给他把了脉搏,让他躺下,拿出银针在他胸口几处大穴扎下去,过了会,病人又哇哇地吐出许多黑绿色的浓痰,腥臭扑鼻很是难闻。莺儿盖上草木灰端出去倒了,重新换上草木灰端回来。
扎了几针之后病人舒服多了,方奇拿起毛笔开了付药方给他:“按这个抓药,每天都要喝药。”那人千恩万谢抓了药走了。
莺儿问道:“方真人,为什么我给他扎针不行?”
方奇笑笑伸出手来,“把手给我,感觉到了吗?”
莺儿:“方真人的手好热,好舒服。”
“对的,你给病人治病扎针,不能只用针,而是要用心神,用体内的真气,这可是需要学很长时间的,照葫芦画瓢肯定治不好病人的大病。”
莺儿似懂非懂地点头。
方奇问了元兵进城有没有做杀人之类的恶事,莺儿摇头:“这次他们来并没有怎么杀人,但也没什么好事,无非是换了一朝罢了。方真人,你能教我……练习那些真气的办法吗?”
方奇站起身来:“这个需要天赋,也需要磨炼,还要吃很多的苦头,我教个最简单的办法吧,看见过和尚打坐吗?像他们那样,心里只想着肚子里有一团热气,你可以控制这股热气在全身经脉运行,到扎针的时候这股热气就会传给病人,目的就达到了。”
这回莺儿终于明白:“原来那些和尚打坐就是为了练这口气啊,好,我也学学。”
只在莺儿家呆了一夜,次日一早方奇和苗苗就离开定州城继续往北走。未料,出了城不久,天气就转晴,到了傍晚时分又下起暴雪。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五天后才到达邢台城,这里经历过战争,是以检查比起定州要严格的多,不过倒没遇到什么麻烦。邢台城里比起定州繁华的多,里面人口也多。他们在城里换了件更加华贵的皮袍,在城里呆了两天,打听蓟州那边的消息。
好不容易才听说蓟州那边有重兵把守,好像在建造一座城池,建造者是个和尚,听说这和尚相当了得,在西海锁住龙王,还在北海镇压了蛟兽,说的神乎其神。
两人刚回到客栈就有两名元兵进来:“大长公主请二位去督府作客!”说是请,其实跟绑架差不多,两人一出客栈,两队骁骑兵,足足有两百人,前呼后拥簇拥着他俩浩浩荡荡前往督府。
督府位于大正街,十分气派辉煌。
一入督府,从里到外站着两排刀斧手,方奇和苗苗相视而笑,“真特么俗气,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