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烈让人把汤盛上来给方奇他们几人喝,三个丫头冻的浑身哆嗦,也亏的她们是练武之人,不然也不会比普通百姓好多少。围在篝火旁吃着马肉喝着热汤,身上暖和了许多。
月烈又站起来对方奇和苗苗说:“此处十分险要,随着我去查看下地形吧。”又叫上二十多个侍卫跟着从山下朝着山岭上跑去,土公岭是几座小山包,并不高,但是绵延几里形成了道避风雪的绝佳环境,但是若是有人从山上冲杀下来,避无避处,必然伤亡惨重。
爬上山岭,风雪愈加大起来,北风呼啸卷着花瓣大小的雪花打在脸上,刀割般的疼痛。他们站在山岭上朝下望去,就见山下一遍苍苍茫茫,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
月烈让侍卫们去山下调一队百人骑兵上来警戒,方奇疑惑这些人在风口上站上一夜会不会给冻死,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骑兵们上来之后便第隔十几米挖个雪坑呆在里面,准备了马奶酒和马肉御寒。布署完毕从山岭上下来,山下到处都是帐篷和篝火,马匹拴在马车上有人喂草料,还有骑兵巡逻,看起来也很保险。
回到月烈的大营帐,三个丫头跟着宫女们挤在一起,月烈让方奇和苗苗陪送她坐在毡毯上守夜,这一夜他们三人谁也别想睡了。苗苗盘腿坐在毡毯上闭目养神,实则她是在修炼,方奇则拿出旱烟袋来就着火盆吧嗒吧嗒抽烟。
月烈披着毡毛毯子对着粗大的蜡烛火发呆,她连盔甲都没脱,怕的就是会出现突发事件。方奇一袋烟抽完卷起烟袋,“公主,要不你先去睡会吧,我守着,你病刚好,不能太累了。”
月烈摆摆手惺忪的眼皮都抬不起来,头一歪扒在小桌子睡了。方奇站起身来走到帐篷外,外面风声如吼,刮的人骨头缝里直钻寒气,前后看了看,除了远处的骑兵马队来来回回地巡逻,还有马匹打着响鼻的声音。走了这么远的路,有的人就算是死了亲人,连哭的工夫都没有,往毡毯上一倒就能睡死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看了一阵子,倒也没什么异样,估计下时间大约是半夜子时,还有两个时辰便可以出发,但愿能平安无事。回来时在苗苗身边盘腿坐下,灵台清净,渐渐进入无我冥思状态。
他虽然进入冥思,但是一缕灵识却从营帐中升腾起来,很快苗苗的那缕灵识也纠缠着向高空而起,虽然风雪很大,但是他们俩的灵识却丝毫不受影响,待到一定的高度极目四顾,但见远远近近皆是苍茫一遍,两人正纠缠在一起玩乐,忽然苗苗朝着西北方望去,那一刻方奇也看到了,几十里外正有一队人马朝这土公岭而来,同时还看见西南方向也来了一伙人。
方奇倏尔收回灵识,起身去推月烈:“公主?月烈!”月烈也算是机警,弹身站起身来:“怎么了?”
“有人朝这边来了,而且不止一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