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很是不爽,放下酒碗跳下火炕:“不用我大哥来,我就能拉开。”
众人看她体态苗条十分纤弱,并不相信,只见苗苗拿起铁胎弓来,一连拉了三个满月,面不更色气不长出又挂在墙上。别说那几个汉子了,就是主家的女人和两个孩子也惊呆了。
汉子们一个个脸色发白,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讪笑道:“果然是个好把式!喝酒!喝酒!”
这回几人似乎有了浓浓的心事,时不时有人抬起头来听听外面的动静,可是外面除了风搅动着雪花的声音,再不就是野兽在深山老林里回荡的嚎叫声。
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杂踏的马蹄声,一个汉子腾身站起开门出去,方奇则不露声色地喝酒吃肉并不理会,小老头这些人果然是看方奇的表现,他不天腔他们也不会乱说话。
外面的马似乎停下了,有人踩着积雪嘎吱嘎吱地往这边走,有人推开门裹着风雪进来,一进来就跟叫驴似的嚷嚷:“听说靠山屯子来了几条好汉,兄弟我特来拜会!”抖落身上的积雪,这家伙长的就像野人一般粗壮高大,那身材跟十娃差不多健壮。
他脱下身上的翻毛皮大衣,来到方奇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几个,目光落在蔡小娥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你,真的是郎中?”
方奇点头:“是啊,我刚刚给隔壁的汉子看了病。”
这个虬髯汉子倒上酒一连喝了三碗,抹抹嘴巴拿下墙上的铁胎弓一连拉开三个满,叫道:“好弓!”把弓挂在墙上,拿起那杆九十七斤的大铁枪在手里抖了抖,“好枪!”往地上一戳,凑过脸来,“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想留下几下在我的老虎岭,你们意下如何?”
方奇入下酒碗,却不答话,拿出烟袋来点上火吧嗒吧嗒抽着,虬髯汉子见他不回答,知道人家不愿意,脸上笑容呱嗒撂下来:“你是看不起我?!”
方奇嘿嘿笑道:“我特么是来收药材的,可不是来做山贼的,你看不懂吗?我不说话,是因为我看的起你,你豁出不要脸来,我也只好打你的脸了!”
虬髯汉子冷脸道:“那好,今晚你们算是出不了这屋子了。”
方奇磕了烟灰,继续喝酒吃肉,那几条汉子苦劝:“大哥,咱们换个屋子说话。”连拖带拽把那汉子给弄走。他们走了,俩孩子也跟着过去。女主人看看外面关上门来到方奇面前:“你们快走吧,从后面走。他这人凶着呢,你们可别惹他,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手下有几百不要命的。”
苗苗问道:“大嫂,你也是被他们抢来的吧,离开老家和亲人,你在这儿能习惯吗?”
女人呆了呆,垂泪道:“甚么习惯不习惯的,有了娃,这里也离不开了。人,不就那么回事嘛。”听见屋子外面有脚步声,女人慌忙去灶上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