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头怪再次受了一击,疼的鼻子发酸发胀,又感觉到鼻梁子上有个小虫子在不断地往上爬,疯了一般昂起头颅乱甩,撞在方奇他们所呆的那个不规则圆形山石之上,轰隆隆山石几下便撞塌了。可是愣能没能把那虫子给甩下来,疯了一般扭头狂奔起来。
方奇紧紧抓住驴头上的犀角藏身在巨大的角弯里,驴头怪就算把脑袋撞破也未必能把他给甩掉。怪物狂奔,方奇可一点也没闲着,把降魔棒变小变细,照着驴头怪的大穴便捅进去。可能是这东西实在是太大了,捅进去怪物居然一点也没能感觉到疼痛。
随着方奇便把降魔棒变粗变大,铁棒只露出一小截,顶住犀角作跌跏坐开始给自已推宫过穴,刚才几乎用尽全力,现在好像真元就要从口腔里冒出来似的,再不救治恐怕驴头怪没死自已倒先挂了。
自已死不足惜,谁去救苗苗呢?一想到苗苗孤伶伶地躺在倒塌的山石里,他就百爪挠心般的难受。深深地叹口气,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去救苗苗!靠着这股坚强的意念,方奇先运行真力把几处重要的穴位转换位置。给自已推穴过宫与别人的推穴过宫是不同的,给别人做用不着这么麻烦,只是把穴位打开,使穴位和经络通畅,以达到七筋八脉顺畅流通。可是现在给自已却是转移穴位的位置,封死真元逃逸的出口。
不大一会,几处大穴便推移完成,方奇已经累的通身是汗,心里狂躁不已。真元就像个气球在天阙处触到天花板似的乱撞,可是又无孔可出,只得随着浑身蹿动的气息到处流动。
方奇要想把真元再送回阴阳,必先压住翻腾不已的气海,首要之事便是点住打开的穴位,再减缓气脉流动速度。只稍息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来在身上飞快地点中全身所有气穴。接下来便收缩经络,以真力压迫着全身各处通道不断缩小,再把真元压下去。
驴头怪狂奔了一阵子,只觉得上面没有了动静,反倒是犀角处的又热又胀的很不舒服,又使劲地甩甩脑袋瓜子,可是那东西却如附骨之蛆怎么也甩不掉。心说:真特么怪了,那娃跑哪去了?他在我脑门子上安装个窃听器?妈蛋,搞毛啊,要打就来啊!可是它除了徒劳地从鼻孔里喷出一股股怒气,却是一点办法也没用。
现在眼睛瞎了,还是先回去想想办法再说吧,只要好好修炼,说不定还能恢复呢,好歹也是此地一霸,才不信几只臭虫就能挑战它的权威呢。驴头怪对自个儿可是自信爆棚,从来就不相信任何人能够打败它,从来都是它欺负别人的,猛地一下吃个小亏,心理落差有点大。驴头怪听风辨别自已老巢的方向缓缓朝那地方走去。
它丫的怎么想方奇不知道,可是深深嵌入驴头怪脑门子上的降魔棒却是红光闪烁不停,好像个警示灯,一缕红光从铁棒中冒出来,朝着方奇的身上包裹上去,方奇正在全心全意修炼,丝毫没有感觉到那股暴虐的气息在存在。封闭了全身的穴道,对外面的感知也变的迟钝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