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忙说:“谢谢阿姨,我家穷,小时候什么苦都吃过,好养活,从不挑食,只要能吃饱就可以了。”
刘强生笑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挺投缘。”起身倒酒。
老爷子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咀嚼着,“说起投缘,方奇,你大概还不知道,当初强生也跟你一样,只不过他是寄居在范家村的范家,我请来的厨师就是范家人。”对儿媳妇说,“你去看看范举夫妻俩,请他们也上桌子喝酒。”
刘妈妈去了厨房带着范举夫妇端着汤煲出来,刘强生把倒好的酒杯转到他们面前:“举哥举嫂,辛苦你们了,快坐下一起吃吧。”
范举夫妇一个微胖一个稍瘦,倒是挺有夫妻相,端起酒来:“我们夫妻也给刘伯敬酒,来来来,一起干杯咩。”范举说话还带着潮汕口音。
方奇乍一看到范举夫妇,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似曾相识,便问道:“范伯,你们原来在什么地方呆过?”
范举愣了下,打个哈哈:“我,潮汕东南都去过,我们是做厨子的咩,当然得根据客人的要求四处奔波的啦。”
刘老爷子也跟着和稀泥:“范举确实一直在东南沿海做厨子,跑过的地方确实不少,但都是给别人做嫁妆。不过范举可是东南一把勺子,来来来,咱们尝尝他做的菜。”
方奇虽然很怀疑这对夫妻,可当着刘老爷子的面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夹了口菜吃。心里思量,恐怕这范举夫妇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看来刘家还有助力,把自已和苗苗支开,外松内紧继续奉行着绥靖的政策。这刘家人果然心思慎密,看似示弱实则内强。难道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吗?
范举夫妇喝了两杯酒就借口不胜酒力就退了下去,两人来到内室休息,一关起门那范举脸色就变的凝重起来,深深吁了口气。女人也察觉到丈夫的脸色,知道他的心事,宽慰道:“你是担心那个方奇看出咱们的功夫了吗,不用担心,他既然救了刘伯和刘姨,也算是心向着刘家的,咱们不用害怕他吧。”
“唉,”范举长叹道,“修行人果然很厉害,我已经很收敛气息了,还是被他觉察,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底细。”
女人说道:“现在的世俗已经很难看到修行人的存在,不知道他背后有什么样的背景,也许是某个上古世家派出来历练的弟子。不然他年纪轻轻怎么会有如此之高的医术手段,幸好刘伯将他收归麾下,不然若是被曾家或是其他的世俗大家收买,那可就是咱们嘉德堂的大敌了。”
范举皱眉头欲言又止,女人马上问:“要不,我打电话去问问唐子霖这个方奇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护法?”
范举想了想,说道:“那好,当初子霖兄弟给我提过这事,我倒没放在心上,若真是大护法,我们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