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纪贯新隔着厚厚的被子,他一点都碰不到我,可是我能感觉到头顶传来的温热呼吸,还有被子上源于纪贯新身上的淡淡沐浴液味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之前折腾的有点欢,这会儿功夫浑身上下冒火一样的热,就连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的眼睛正对着纪贯新的喉结,隐约也能看见他的半面锁骨。我早就觉得纪贯新的锁骨长的好看,可能因为他瘦的缘故,锁骨跟那些国外t台上的男模一样,笔直的一条线,端的令人浮想联翩。
我看的口干舌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心里面就差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了。
本打算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权当休息一会儿,可我没想到,我竟然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痒醒的。我迷糊中看到纪贯新手上拿着一缕我的红头发,正在瘙我的鼻头。
我吸了下鼻子,然后皱眉别过头。纪贯新笑着道:“你还真是猪啊,躺下就着了。”
我逐渐清醒过来,没好眼的瞪着他说:“还不是昨晚你给我折腾的!”
天地良心,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一片澄明。
可这话到了纪贯新那里,只见他眼神一变,我就知道他准没安好心。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紧接着就是:“你昨晚又没在我这儿睡,我怎么折腾你了?你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咱们俩个那什么了呢。”
他冲我挤眉弄眼,我则直接沉下脸,一字一句的恐吓他说:“给你五秒钟的时间,立马给我起床。”
“五,四,三……”
纪贯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我也咕噜了一圈从被子里面出来。一抬头,纪贯新穿着白色浴袍正对着我抻懒腰。
他的浴袍带子是散开的,所以眼下他就算是赤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对着我。
不给自己认真细看的机会,我腾一下子从床上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
纪贯新的声音打我身后传来,他问:“阿姨给我带的包子呢?”
我说:“外面呢,你收拾完了出来吃。”
纪贯新进了浴室,我来到客厅看到行李箱放在那里。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声,他在洗澡,我拖着行李箱进了主卧,帮他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该挂的挂,该叠的叠。
事实上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有九成都是自带包装袋来的,我只需要拿出来,放在柜子里面就好。
纪贯新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我正踮着脚往架子上面挂衣服。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大衣柜,难道只给男的用吗?衣架弄那么高干嘛?
忽然一只手臂接过我手上的衣架,轻轻松松的把衣服挂在了最上面。我转头一看,纪贯新另一手拿着毛巾正在擦头。
我看到他鼻子里面塞了一团卫生纸,不由得挑眉问:“鼻子出血了?”
纪贯新‘嗯’了一声,然后道:“不知道是不是血气太旺了。”
我说:“是东北太干了,一整晚的暖气加空调,你不出血都怪了。”
纪贯新开玩笑的回道:“是么,我还以为你偷着在我吃的东西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我撇着他说:“你放心,如果我会放什么,你现在就不是站着跟我说话了。”
“躺着说吗?”
我一脚踢过去,纪贯新跑的很快,转眼间就窜到了客厅。
我关好柜门,把行李箱收好,随即走出去。纪贯新坐在客厅沙发上吃包子。
我问:“好吃吗?”
纪贯新点头,然后道:“我发现你们凉城的东西都挺好吃的,昨天的鸡,还有这包子,都很符合我的口味。”
我说:“你喜欢吃就好,我妈不知道早上几点出去买的,非让我给你带过来。我早上十点就被她给吵醒了。”
纪贯新说:“还是阿姨对我好,赶明儿我给阿姨买礼物,没你的份儿。”
我忙道:“打住,你可千万别给我家里人再买东西了。”
纪贯新挑眉道:“干嘛?”
我说:“不干嘛啊,你有钱也不能乱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呦呦呦。”纪贯新笑的意味深长,随即看着我说:“你这还没跟我怎么样呢,就开始替我算计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