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第一句才出口,整个包间满是女人的倒吸冷气声。所有人都用惊艳的目光看着我身边的纪贯新。
我以为自己面色不改,其实唇角已经不由自主的勾起来,这感觉有种自己儿子高中状元般的得意跟自豪感。
“仿佛天和地在挑选我跟你,如像我亦重遇了生死,难道只好淌泪心痛告别你,无法让我此际替代你。”
纪贯新的声音低沉磁性到让我浑身发麻发软,我靠在沙发上,没人知道我身上一阵阵的电流淌过。
余光瞥见纪贯新看向我,他拿着话筒一眨不眨的对着我唱。我脸上如火烧,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只得装作认真的在看屏幕中的画面。
画面里是小结巴被坏人抓走,而陈浩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那种撕心裂肺却又无能为力的崩溃和疯狂,时隔多年依旧令我震撼。
一首歌下来,除了起初的震惊声之外,通程没人讲话。一直到整首歌结束,纪贯新放下话筒,众人这才纷纷看向他,一句接一句的赞美着。
我从旁听着,始终面带笑容,心里也给纪贯新点了一万个赞。
之后大家自然抬着纪贯新,叫他继续唱,可纪贯新却死活不再唱了,至于原因,他偷偷俯在我耳边说。
“我没必要唱歌去讨好别的女人,你愿意听,回头我单独唱给你。”
他说话时的温热呼吸扑洒在我耳朵和侧脸上,我觉得自己的汗毛孔都张开了。
脸色发红,我庆幸包间光线昏暗,没有人能看得到,纪贯新当然也看不到。
一帮人在ktv包房里面玩到晚上七八点,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跟纪贯新道过谢之后,在门口各自拦车回家。
李润竹要去常宏家里面吃饭,陈辰也要去找李锐,剩下我,纪贯新还有李润竹跟田浩淞,自然也就不凑在一起吃饭,相约下次见面之后,直接各自上车分道扬镳。
车上,纪贯新问我:“去哪儿?”
“等一下。”我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三个我妈的未接电话。
我先给她回了一个,我妈很快就接通了。
“喂,妈。”
“子衿,去哪儿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我‘哦’了一声,然后道:“刚才在唱歌,没听见。”
我妈说:“你跟贯新在一块儿呢嘛?”
我瞥了眼身边的纪贯新,应声道:“在一块儿呢。”
“那正好,带他来姥姥家吧,在姥姥家吃饭。”
我怕纪贯新不习惯跟我家人相处,所以出声回道:“不用了,我陪他在外面吃。”
我妈却说:“来这儿吃吧,姥姥特意给贯新炖的小鸡蘑菇,全家都没吃,就等他呢。”
纪贯新耳朵尖,闻言,立马凑近我,出声说:“阿姨,我来了,我现在就过去,鸡给我留着。”
我妈笑着回他:“来吧来吧,都给你留着呢。”
我挂断电话,看着纪贯新唇角勾起的样子,瞥眼说:“你又狐狸上身了吧?”
纪贯新笑道:“莫名的感觉你姥炖鸡会很好吃。”
我说:“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一锅鸡就给你俘虏了。”
纪贯新说:“不服气你也给我做顿饭嘛,如果你做的好吃,我以后就不往你奶和你姥家跑了。”
我翻了个白眼:“想得美!”
从ktv开车到我姥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路上纪贯新非要买东西,不空手过去,所以我陪他在水果店买了两个大果篮。
进门的时候,全家老老少少全都堵在玄关处,挤得我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出声说:“迎接国家元首也不用这么隆重吧?”
我姥爷开玩笑:“国家元首我都未必出来。”
我对纪贯新说:“看见了吧?你比国家元首地位还重呢。”
纪贯新不搭理我,直接去拍我姥爷的马屁,他说:“姥爷,等吃完饭您再抽空陪我下盘棋,上次输给您,回去之后我研究了一下,这次没准能跟您较量较量。”
我姥爷最喜欢下象棋,闻言,立马更加热情的欢迎纪贯新进门。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妈单独拿了一个大碗放在纪贯新身边,给他挑了一整碗的红烧鸡肉。
我说:“妈,你别再给他夹了,他又不是猪。”
我妈瞪了我一眼,然后笑眯眯的对纪贯新说:“贯新,多吃点啊,你太瘦了。”
纪贯新点头,一张嘴又是吃又是说,把全家逗得合不拢嘴,就连我那见了生人不怎么爱讲话的表弟,都是从旁笑着搭腔。
饭快要吃到尾声的时候,我妈对纪贯新问:“贯新啊,你下过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