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耽青笑着说:“我看他就是想借个油子把自己灌多了,好让子衿照顾他。”
麦家辉也跟着道:“就是,不想睡实木沙发就直说嘛,何必拐这么大个弯子?”
这帮人开起玩笑来立足点简直刁钻到让人发笑,我坐在纪贯新身边,虽然别人打趣揶揄的人是他,可我还是笑的很开心。
席间,纪贯新是以茶代酒,我则是每次喝一小口,其余人纪贯新勒令他们必须喝满半斤才让下桌。
大家有说有笑,有玩有闹,我喝了能有两个小瓶劲酒,顶多五六分醉的样子,还能帮他们看着时间。
七点半的时候,我提醒他们:“你们是准八点的动车去冬城吗?”
对面一人回我:“八点零五的车。”
我说:“那差不多了,万一不好打车还得耽误一会儿。”
纪贯新道:“你们赶紧回去,本来我这下午要睡觉的,让你们弄的我现在困得要死。”
一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小帅哥问纪贯新:“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纪贯新笑说:“不回去了,我要留在这儿做大东北的女婿了。”
有人打趣:“三哥,咱不能这样,你可以把嫂子带回去嘛,入赘这事儿有点大,是不是得商量一下?”
纪贯新说:“行了,你们就别跟着我|操心了,赶紧回家过年去。”
说话间一帮人起身,从距离我最近的麦家辉开始,他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笑着说:“弟妹,临时过来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新年快乐。”
红包很薄,薄的我几乎摸不到里面的东西。我下意识的推拒:“我不要家辉哥,你们来了我就很高兴了。”
麦家辉笑道:“你叫我一声哥,我给你点压岁钱怎么了?赶紧拿着,别拉拉扯扯的,回头你家妒夫该不开心了。”
他一句妒夫把我逗得笑喷,红包也被他顺势塞在了我的掌心。
张耽青跟成霖随后都给了我红包,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可又不能拒绝。
临走纸巾,所有人排队给我送红包的场面让我哭笑不得,尤其是他们之间不乏比我年纪还小的。
小帅哥就拿了个红包,递给我说:“嫂子,新年快乐。”
我说:“大过年的,我没给你们准备红包,倒是让你们破费了。”
小帅哥说:“给嫂子一点压岁钱嘛。”
我说:“我岁数比你还大呢。”
小帅哥笑着说:“没事儿,我个头比你高啊。”
我不知道这事儿跟个头有什么关系,反正身边的纪贯新说:“给你就拿着,反正不是咱们的钱。”
我愣是收了一厚沓的红包,幸好今天带了一个中号的gucci手袋,不然真的没有地方放。
一大帮人鱼贯出了酒店,有人专门上街口处去打车。纪贯新跟张耽青和麦家辉站在一处笑着聊天。成霖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他出声叫我:“子衿。”
我侧头一看,很快道:“成霖哥。”
成霖说:“跟贯新处的还好吧?”
我微笑着点头:“挺好的。”
成霖说:“贯新是有很多小毛病,你多包容他。”
我说:“他毛病多着呢,我都包容不过来了。”
成霖淡笑:“对了,你看着点他,别让他抽烟喝酒,他有咽炎,咳嗽起来特别难受。”
我恍然大悟,出声说:“怪不得你们不让他喝酒呢。”
成霖道:“烟酒不是好东西,你最好帮他戒了。”
我这边刚要说话,纪贯新的声音忽然传来,他扭头看着我们这头,扬声道:“偷着跟子衿说什么呢?”
成霖迈步走过去,开口回道:“说你坏话了,你等着子衿晚上回家怎么收拾你吧。”
张耽青很小的声音说:“你跟子衿说他处过多少女朋友了?”
纪贯新马上伸手去推张耽青,张耽青跑得很远,边跑边笑。
有人说:“车齐了,我们走吧。”
眨眼的功夫,酒店门口停了十几辆出租车。
临走之前,大家跟我摆手然后上车。
张耽青和麦家辉都对我说:“子衿,对贯新好点,他连家都不回陪你在这边过年。”
我点头:“知道,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成霖说:“你们两个都注意点身体。子衿,看着贯新,别让他抽烟喝酒。”
我还是点头:“知道了。”
纪贯新站在我身边,不耐烦的催促:“行了行了,赶紧走,别回头车赶不上再赖在我们这儿。”
他们走了,不让我跟纪贯新去车站送。眼看着大队出租车离开,我冻得一个激灵,对纪贯新说:“走吧,我们也回家,明天就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