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之后,我放下筷子。郑泽宇问我:“待会儿有什么事儿吗?”
我摇摇头。
他说:“那跟我们一起打球去吧。”
我也没问打什么球,只是摇头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郑泽宇又开始为老不尊起来,他看着我说:“咱们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儿了,吃了顿饭就想走?你是真没把我们几个放在心上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却不得不认真的回他:“我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明天又要上班了,跟你们打球累的腰酸背痛,回头还怎么上班呐?”
郑泽宇回的理所当然:“谁让你去当导游了,劳什子受那份罪呢?你以前在东子身边当助理当的好好的,咱们几个时间也同步,没事儿出去吃个饭唱个歌。瞧你现在……本来就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就这点肉也给跑没了。”
我最近是瘦的厉害,但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我也没好意思告诉他们,我瘦不是工作累的,是精神上活脱给我折磨的。
最后还是卫铮出声说:“行了,她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还折腾她跟我们几个出去干嘛?”
说罢,他又对骆向东道:“你送子衿回家。”
我立马道:“不用了。”
骆向东看着我,其他几人也看着我。我觉得我否决的有点突兀,所以又硬着头皮补了一句:“你们玩你们的,大白天的我自己能回去。”
说话间我们几人从榻榻米上站起来,骆向东倒是一脸坦然,他说:“我送你,顺道接狗。”
这话怎么听着略显耳熟啊?他昨儿是不是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出了日料店,郑泽宇,卫铮和秦翊川各自上了自己的车。我则跟骆向东上了他的车。
车内,我主动开口道:“找铮哥他们几个来拆台,你有意思吗?”
尤其是秦翊川,不知道我一看见他就尴尬容易脸红嘛,还非叫他来搀和一脚。
骆向东目视前方,一边掉转车头一边说:“他们到这儿才给我打的电话,我比你来的还晚呢。”言外之意就是不关他的事了?
我忍不住侧头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你现在都敢做不敢当了?”
骆向东不看我,依旧是淡淡的表情,出声回道:“我自始至终都没见过那个董昊长什么样儿,这事儿你赖不到我头上,不满找他们去。”
我一口气顶到胸口,真是恨的牙根痒痒。骆向东为了堵我的嘴,连心机都用上了。
一路开车回到公寓附近,我指着寄养宠物的位置,让骆向东靠边把车停下。
“你别下来了,我去接它们,待会儿你直接带它们走吧。”
骆向东已经解开完全带,闻言,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跟我一块儿下车。
我俩并肩往宠物店里面走,老板看到我之后,很快迎出来,脸上的表情……带着细微的紧张甚至是惶恐。
果然,我还没等开口,老板就先出声说:“我得跟您说这事儿,您今天上午把狗狗送来的时候,它们是不是生病了?”
他话音落下,我立马脸色一变,当即否认:“没有啊,你没看它们来的时候活蹦乱跳的嘛。”
老板说:“您走后不久,我们的人带狗出去遛弯儿,说是它们都坏肚子了。回来之后我们没敢给喂水,只是喂了点狗粮,可它们随后又都吐了。”
不用想也知道我脸色多难看,这感觉像是我儿子生了病,我当即说:“昨晚还都好好的,包括早上我送来的时候也没事儿,怎么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又拉又吐的?”
因为激动,我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飙高。
老板只说不是他们的问题,我就差跟他吵起来。后来还是骆向东问:“狗呢?”
老板赶忙道:“屋里头呢,我们也怕跟其他狗放在一起会互相传染,所以一直单独隔着呢。”
我跟骆向东随着老板来到某个单独房间,打开|房门一看。kingb和queenb都孤零零的趴在角落处。见到我跟骆向东,它们抬起头来,但却不似往常激动的跑过来,而是蔫蔫的,一步一步的走来。
我心疼坏了,蹲下身子抱住queenb的脖颈,另一手摸着kingb的脑袋,眼泪差点掉下来。
老板还在叨逼叨,骆向东打断他,看着我说:“先带它们去医院看看。”
我俩一人牵着一只狗从宠物店出来。好在骆向东今天开的路虎,他打开后车门,让两只大狗上车,我跟着上了副驾,在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担心的回头看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