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眼下的立场已经明显动摇,纪贯新也从床上起来,顺道把她也给拽起来。
他拉着她往门外走,路瑶不死心,拽着纪贯新的手,抬眼看着他,难得的用软软的声音,低声求他:“你再忍两天行吗?”
喉结上下一动,他声音低沉沙哑,垂目瞥了眼自己下头,他出声说:“你自己看看,我能忍,它还能忍吗?”
她哑口无言。
他用事实说话。
纪贯新牵着她的手,打开房门,客厅中一片静谧,此时夜深了,外头也没什么动静,他带着她往另一个卧室走。路径路柏全的房间时,路瑶心底既紧张又害怕,还隐隐的有股负罪感,总觉得自己即将要做什么错事儿似的。
来到路瑶的房间,纪贯新按下门口处的电灯开关,然后把房门关上。
路瑶的房间比路迟的要小一些,不过里面的家居摆设都很小清新,是她的风格。纪贯新像是个不怀好意又心急的大灰狼,进门就笑的意味深长。
拉着她的手来到单人床边,他对她说:“亲爱的,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吗?”
路瑶脸红到低下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纪贯新伸手摸着她的脸,然后修长的手指慢慢的一路下滑,来到她胸前的扣子处。
不行不行,路瑶要疯了,她忽然掉头往门口处走,纪贯新一愣,还以为她要临阵脱逃,好在她只是走到门口就没再往前走了。
‘啪’的一声响,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纪贯新站在床边,眼睛一时间没能适应黑暗,所以有那么几秒钟,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黑暗里,有人疾步走过来,直接将他推倒在身后的单人床上。
纪贯新抬手就抓到路瑶的手臂,她顺势趴在他身上,他扣着她的后脑开始吻她,激烈而灼热,几乎是密不透风的。
都说光天化日之下难做坏事,只有月黑风高才适合不轨之行,眼下路瑶跟纪贯新的所作所为,就最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本质。
之前在路迟的房间,纪贯新吻路瑶,她都只是羞涩的承接着,如今到了她的房间,屋内也没开灯,她开始肆无忌惮的回吻他,动作的急切中,泄露了她心底对他的想念与渴望。
她是爱他的,即便他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即便他们的感情,开始的毫无基础可言。可她就是爱他,几近疯狂的爱他。
跟纪贯新在一起之后,路瑶才明白,原来她对简程励的那种感情,根本就算不得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感激而引发的好感,和想要在他身边寻求庇护的渴望。
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得住八年那么久?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始终没有勇气站出来说一句‘我爱你’?
当路瑶听说纪贯新跟个女公关传绯闻的时候,她心底岂止是痛,简直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才是爱,赤裸裸的嫉妒与独占欲。
她可以在纪贯新要离开之际,不顾一切的表露心际,单从这一点来说,他在她心里面,就是无人能及的。
两人在卧室里面待了足足一个小时,房门打开,出来的人是纪贯新。他没穿衣服,身上就一条内裤,直接闪身进了浴室。
不多时,路瑶又从房间里面出来,她换了条淡粉色的棉布睡裙,长发披散着,可却遮不住脸颊上的绯红。
去到路迟房间里面,她把纪贯新的换洗衣服拿出来,然后走到浴室门口,按下门把手,把衣服和裤子递进去。
纪贯新抓着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路瑶就被他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