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连眼泪都不流了,他宠溺的伸手摸着她的脸,轻笑着道:“喜欢吗?”
路瑶下意识的点点头,喜欢,怎么会不喜欢?
这是他送她的婚戒啊……等等,路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把视线从钻戒上抬起,看着面前的纪贯新,声音有些发闷的说:“你都没跟我求婚。”
纪贯新眸子微挑,故意笑着装糊涂,“怎么没求?你戒指都戴上了。”
路瑶眉头一蹙,憋着嘴说:“是你自己戴上的,你都没问我答不答应。”
纪贯新很快道:“那我跟你求婚,你答应吗?”
路瑶连关子都不想卖,因为鼻子一酸,她眼泪掉下来的同时,哽咽着回道:“当然答应了。”
纪贯新看着她的笑模样,既心疼又欣喜,他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抱着她道:“要我现在单膝跪地,重新跟你求次婚吗?”
路瑶紧紧地抱住纪贯新的腰,把脸在他脖颈处蹭着,她低声回道:“不用你跪,我答应你。”
纪贯新轻笑着说:“可能一辈子就跪这么一次,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路瑶还是摇头,“我不让你跪。”
跪不跪的,就是个形式问题,她要的是纪贯新这个人,要的是他心里有她。而且就算是跪,也不能在医院跪,在这儿跪像什么话?
纪贯新头一侧,一下一下轻吻着路瑶的脸颊,在她耳旁轻声说:“高兴吗?”
路瑶点点头,在纪贯新的后背处双手交叠,用右手去摸左手处的戒指。
她问:“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纪贯新说:“我第一次来冬城找你的时候,已经叫人去准备了,这才弄好。”
路瑶从纪贯新的怀里退出来,低头看着手上的大钻戒。她是听过也见过所谓的鸽子蛋,可是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戴在自己手上。
偌大的钻戒,粉色迷人且耀眼,一如纪贯新这个人,他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连送戒指都要粉钻。
“想什么呢?”纪贯新见路瑶低着头,右手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左手处的戒指,他只觉得好笑。原来女人在收到婚戒的这一刻,真的会大哭,而哭后的反应,也是这么的有趣。
“一定很贵,替你心疼钱。”路瑶微嘟着唇瓣,轻声说道。
纪贯新笑了,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道:“现在就知道替我心疼了,那你赶紧嫁过来,替我管家。”
路瑶瘪了下嘴,原本想说一些违心的话,比如谁要帮你管。可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她心底一片柔软,就连这样的情话,也是说不出来了。
纪贯新见她的心情已经从丢了翡翠戒指中缓和过来,这才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问:“伤在哪儿了?让我看一眼。”
这功夫麻醉劲儿过了,路瑶的后腰一直在火辣辣的发疼,只是她没跟纪贯新说。闻言,她出声回道:“没事儿,就是破了点儿皮,不用看了。”
纪贯新却非要起身绕到她后面去看,路瑶拦不住他,关键一扭身就会牵扯到伤口。算了,他要看就看吧。
路瑶之前的裙子全是血,护士已经给她换了一身病号服。纪贯新站在路瑶身侧,轻轻伸手掀开她后背处的衣服。她纤细的腰肢露出来,后腰那里,贴着一块儿掌心大小的白色纱布,周围用医用胶布粘着,他看不见里面的伤口有多大多深。
可就是这样,他才更加心疼。
路瑶平日里掉两滴眼泪,他都会难受,可现在她竟然流血了。
心底的温暖顷刻间被愤怒所淹没,路瑶没有看到纪贯新眼底几乎毁灭性的报复。他慢慢放下衣服,重新退回到路瑶面前,坐在病床边,他看着她道:“疼不疼?”
明知故问的话,路瑶却意料之中的回道:“不疼。”
纪贯新拍了拍她的脸,小声道:“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这么不听话,说吧,现在怎么办?”
路瑶憋着嘴回道:“我也不想的,意外嘛……”
没什么底气,虽然这事儿不怨她,可她知道,纪贯新一定在怪她要回冬城的事儿。
果然,纪贯新随后一句便是,“等你伤养好了,换个地方待,别在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