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入魔太深,她连自己都骗了,自然会说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终于听到路瑶崩溃哭泣的声音,夏圣一如愿以偿的笑了,她轻声道:“路瑶,我对你最大的容忍,是你曾霸占我心爱的男人半年之久,你甚至戴过象征他老婆的戒指……不过你要明白,他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谁要是敢跟我抢他,我,要她的命!”
路瑶哭着挂断了电话,夏圣一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兀自笑了。
早晚都会有这一天,既然如此,她愿意提前解决掉这个麻烦,从今往后,纪贯新就安安心心的待在她身边好了。反正戒指她会帮他‘找到’,她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只要他喜欢,她的命,也是他的。
一门之隔的纪贯新清醒的听到门外夏圣一的所有对话,即便他听不见路瑶在说什么,但他猜得到,也想得出路瑶此时此刻崩溃的模样。
他气得垂在身侧的手指尖都在发抖,恨不能立马冲出去杀了夏圣一算了。可心底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声音,他在对自己说,相信路瑶,路瑶也是个有判断是非能力的成年人,但凡她仔细想一想,绝对不会相信他跟夏圣一之间能有什么猫腻。
可女人的心思……纪贯新不愿路瑶受丁点儿的伤害,加之夏圣一刚才说的那般真实,他要是路瑶,估计也懵了。
但是眼下他没有任何办法,冲出去揍夏圣一一顿?那之前的所有恶心都白受了,一切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他没办法用人赃并获来为路瑶出一口恶气。
所以想着,纪贯新闭上眼睛,不停的在心底劝慰自己,忍住,一定要忍住了。都熬到现在了,顶多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叫夏圣一哭都找不到调!
好不容易忍到了凌晨,纪贯新佯装宿醉而醒,打开洗手间房门。夏圣一果然变态,她就靠在门边干坐了一夜,听到声音,她抬眼望去。
纪贯新微蹙着眉头,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夏圣一腿麻了,扶着墙壁站起身,她看着纪贯新道:“你没事吧?洗手间地上那么凉,你不要感冒了。”
纪贯新道:“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
夏圣一点了点头,“你喝多了还开车,我怕你出事,所以送你回来。你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我没钥匙又担心你一个人,所以就在这等着你醒了。”
纪贯新用晦暗不明的目光盯着夏圣一,这目光落在夏圣一眼中,就是他对她动心和愧疚的表现,只是他现在还不好完全释放自己的感情,所以并不挑明。她懂。
“小叔,你去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做早餐。”
夏圣一要走,纪贯新却说:“不用了。”
夏圣一抬眼看着他,他眼中带着压抑的心疼之色,轻声道:“你也在这儿熬了一宿,赶紧回去睡觉吧。”
夏圣一道:“我不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纪贯新轻声说:“我是大人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你,傻不傻,还在这儿干坐了一晚上。就算要等,你不会去沙发上睡觉吗?”
夏圣一说:“我怕你在洗手间里面磕着碰着,我离着近,好能听见。”
纪贯新‘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淡笑着道:“傻孩子。”
他向来知道女人好哪口,只是随意一个动作,立马叫夏圣一软了大半面的身子。她痴情的望着他,差点要冲口欲出,我爱你。
可她怕纪贯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所以心底暗自想着,戒指,等她帮他‘找到’戒指之后,纪贯新一定会认为,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到时候他就算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她站在他身边,笑的温温柔柔,就像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大女孩儿一般。
可她不知道,纪贯新心底早就翻江倒海,连恨带怒,如今又加上恶心。一夜未睡,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住了,再不解决掉这个神经病,他都要神经了。
眼下他豁出去要快马加鞭的催着夏圣一主动自首,所以去楼上洗了个澡之后,先送夏圣一回家换衣服,又陪她吃了顿饭,见她双腿都已经迈不动步,这才主动抽身离开。
远离夏圣一视线后的第一件事,纪贯新立马掏出手机打给路瑶,他真怕路瑶信了,或者受伤不理他,他现在又不方便过去找她,她岂不是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