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一怔,红了脸,低下头:“确立什么关系?”
诗诗有些漠然道:“男人跟女人之间,你说能有什么关系?”
宁儿立即醒悟:“诗诗姐,你别误会,我跟三哥什么都没有,他从来都把我当做妹妹看待。”
“妹妹?”
“是的,妹妹”,宁儿有些失落的重复了一变。
诗诗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他这样对你,你还能够生死不弃的对他,宁儿,你真了不起。”
宁儿苦笑:“诗诗姐真是说笑了,三哥对我恩重如山,我为他就算死了,也不足惜。”
诗诗本来也觉得自己生性豁达,从来恩怨分明,可是听宁儿这么一说,又觉得自己跟她比起来,差了太多太多。
见她沉默,宁儿忽然道:“诗诗姐,我什么我总感觉你有心事?”
诗诗叹道:“宁儿,你知道铁骑团的现状吗?”
“我……”
宁儿刚说出一个我字,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那么便是萧遥说的西门城已经死了。
西门城就是西门诗诗的父亲,若是自己将这件事儿告诉西门诗诗的话,她会不会很伤心,也正是这样,一向善良的宁儿,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西门诗诗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抓住了宁儿的手,迫切的问道:“宁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告诉我!”
宁儿支支吾吾,面有为难之色。
西门诗诗见状,更是急切万分,终于,宁儿万般无奈之下,说了实话:“诗诗姐,铁骑团已经崩溃了,我跟三哥来到东北的时候,薛沉舟已经将你父亲的手下,全部收拢,不服的,也都杀死了。”
西门诗诗神色一惊,有些慌乱的问道:“那我爸呢?”
宁儿默然:“西门前辈当初被薛沉舟围堵在日城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内,我跟三哥及时赶到,将他救了出来,可是后来,他让三哥来这里救你,他自己,却执意要去追杀薛沉舟。”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也许只有薛沉舟,才知道西门前辈的现状吧。”
西门诗诗的眼中蓦然流出两行清泪:“薛沉舟没事儿回到了薛王府,那我爸一定是出事儿了。”
宁儿见她呜呜哭泣起来,也有些心酸,可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也只能干看着。
时间流逝,夜晚到来。
老土还在静静疗伤,萧遥则呼吸平稳,已经陷入沉睡。
诗诗的心情,许久都不能平静,宁儿也不打扰她,径自在林间搜集了一些木柴,点起了篝火,到了夜深时,她们都默默睡去。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宁儿跟西门诗诗,还有老土,都突然闻到了一股肉香。
他们放眼望去,才发现,竟是萧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抓了一只野兔,正架在火上烤着。
萧遥见他们醒来,微微一笑:“你们真有福气,马上就可以吃了。”
他此刻语气充沛,脸色红润,昨天的病痛与伤痛,似乎都已经跟他们远离!
宁儿惊喜的道:“三哥,你没事儿了?”
萧遥淡笑:“你看我像不像有事儿的样子。”
宁儿上前,伸手抓住萧遥的手腕,微微一探,不禁皱眉道:“奇怪呀,这才一个晚上,你的身体竟像是恢复的一点事儿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遥呵呵笑道:“在我身上发生什么事儿,都不值得奇怪的。”
说着,他撕下了一块兔子腿,递给宁儿。
宁儿早已经饿得发慌,也不客气,拿过来就吃,然后萧遥把另外一只腿给了西门诗诗。
西门诗诗依旧是意兴阑珊,萧遥看着她,也只能叹息,似乎为她的命运感到说不出的无奈。
“三哥,咱俩是兄弟呀,为啥连一个兔子腿也没留。”
“次奥,有的肉吃就不错了,还挑剔什么啊!”
老土本来还想打趣,这本来就是他的天性,可是突然想到了李侃跟王毅的惨死,就忽然闭上了嘴巴。
萧遥猜到了他的心思,默不作声的撕下一半肉,塞到他手里,然后自己就解决起手里的肉。
他一边吃,一边望着深如浩海的森林,喃喃道:“老土,小侃,还有小毅,是不是我的兄弟?”
老土一怔,然后默然道:“当然是。”
萧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那你就放心,我萧遥对这人世间最为奇妙的一个须弥空间发誓,若不为他们报仇,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