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儿自以为自己说的有理,可是蓝标却道:“薰儿,萧遥若是不坏,瞿总又怎么会临时改变主意,让我搜集萧遥的犯罪证据,然后又派你来帮忙呢!”
似乎生怕薰儿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他继续道:“你可别忘了,瞿老总也正是知道你跟萧遥的关系,让你来,可见他要对付萧遥的决心。”
薰儿神色一黯,她当然知道蓝标说的一点没错,事实上,在之前,她也的确觉得瞿铭的做法是对的。
因为事情若真的萧遥做下的,那么犯了这么多罪过,的确不能赦免。
虽然她欠萧遥的情,也很不情愿跟萧遥为敌,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抉择上,实在无法跟萧遥站到一路,宁愿心中负愧,也只能对付萧遥。
这也是那一晚她开脱萧临风,让他也尽力对付萧遥的原因。
可是后来她却瞅到了一丝机会,为萧遥开罪的机会。
因而她不愿意再对付萧遥,这也是她来到以后,话锋转变,跟蓝标说这些话的缘由。
她稍一沉吟,就道:“标哥,之前,在另外一个人行踪没有败露的情况下,我们没有选择,对付萧遥,也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另外一个人却出现了,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一切罪责,安放在他的身上呢!”
蓝标眉头一皱:“你说的是沈闻道?”
薰儿眼中光芒一闪:“不错,就是沈闻道。”
蓝标有些不悦道:“薰儿,我们是特军部的人,也是国家的人,国家信任我们,委托我们,我们怎么能够弄虚作假,敷衍政府呢?”
薰儿有些愧疚:“是,你说的不错,我们不该这么做,但是你觉得,我们该放任沈闻道逍遥法外,而去对付一个至少没有把矛头指向政府的萧遥呢?”
蓝标顿时沉默。
薰儿见有戏,忙继续道:“标哥,你得知道,萧遥不管现在走的路子对不对,但也是我们特军部的一员,跟我们一样的身份,在西洋,若不是他,咱们天朝,早就成了西洋诸国的众矢之的,战争也早已一触即发,生灵涂炭了。”
蓝标并非一个是非不分的人,有些方面,他的确蛮佩服萧遥的,可是有些方面,他却对萧遥的做法实在不太苟同。
那一晚三鼎大厦,被葛聪等人毁了。
虽然蓝标受命于瞿铭,帮助他们离开中州城,可是对葛聪等人也实在没有好脸色。
可薰儿说的这些,也是事实。
他道:“薰儿,我承认,萧遥也做过一些有功于国,有功于社会的大事儿,可是,百功难以敌一罪,他所做的这几件事儿,没有一件值得原谅,瞿总给过他机会,可他不把握,我能有什么法子?”
薰儿无奈道:“萧遥怎样,我们也管不着,可是沈闻道也是我们的一个大敌人,瞿总也曾交代过要处置,解决他,当然那比解决萧遥更合适,沈闻道地这个天朝来说,威胁更大,而且,咱们若能够把这次所有的罪名,都追加在他的身上,那么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免于跟萧遥为敌,也可以给瞿总一个拉拢萧遥的机会,让他重返特军部,帮助天朝效力呢!”
蓝标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喝了一杯酒,低低的沉吟了许久,才抬起目光,望着薰儿道:“薰儿,我问你,你到现在,是不是还对萧遥有感情?”
薰儿脸色立即一冷:“我对他,从来没有过感情。”
蓝标苦闷一笑:“你还是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对萧遥的感觉,自己心里最清楚,当初萧遥从西洋离开,你回来的时候,整整一月时间,都失魂落魄,做任务不能专心。”
薰儿沉默着,也不解释。
蓝标叹了一声:“你明明知道,你跟萧遥之间有误会,有恩怨,有了上次的事情,他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你却还是这般维护他,难道不是对他有感情?”
薰儿面前的酒,一直都没喝,可是蓝标下了这个结论之后,她就忍不住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蓝标看的心疼:“薰儿,你少喝一点,也不要喝的太快!”
薰儿自嘲一笑:“标哥,其实你说得对,我跟萧遥之间有恩怨,我对不起他,这件事儿一直都是我心里的阴影,虽然这次我奉命来此探查萧遥犯罪的证据,可是,我更希望老天能够格外开恩,让他逃脱这个劫难。”
蓝标目光盯着她,不避不让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沈闻道,可是一点都不次于萧遥的一个敌人,我们对付萧遥,已经是万分艰难了,对付沈闻道,你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