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羽几乎要哭出来,但是他答应过萧遥,绝不会再哭的,男人可以流血,但绝不能流泪!
噗通一身,他对着花汐离开的背影,跪了下去。
花汐背对着他,但是听到那扑通一声的跪地声,心就忍不住震了一下。
可是她背影依旧坚决,也终究没有回头。
步子虽小,人却越来越远。
白惊羽大声嘶喊:“花姐,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但是有件事儿,我必须跟你说。”
花汐身影一顿。
白惊羽一惊道:“那一天你跟三哥闹矛盾,突然离开,其实并不是三哥有意跟你闹不快,而是他已经查到皇甫云天的消息,也已经决议行动,只是怕你出事儿,才借当时的机会,把你给故意支开。”
原来圆圆说那一晚萧遥带人去对付皇甫云天,皇甫云天就联想那天发生的事情,知道萧遥是有活动,才支开花汐,不想她冒险。
他素来对花汐还有萧遥都十分尊重,当然希望两个人能够走在一起,圆圆满满。
花汐抬头,望着苍茫的夜空,只觉得心里滋味万分复杂。
白惊羽为何要跟自己说这些?
让自己带着恨意,永远的离开萧遥岂不成了。
说这些,是要让自己心里对萧遥还留有一丝余地吗?
不能!
绝不能!
那毕竟是白惊羽自己的想法,萧遥未必是这样想呢?
她念头一定,当即迈步。
白惊羽无力的跪在地上,只能任由花汐越走越远。
但这绝不是离开花汐。
他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诫自己,一旦自己能够让圆圆做出让花汐刮目相看的事儿,花姐一定能够原谅自己的。
因此等到花汐身影消失,他掉头就走。
圆圆还在等着他。
他也知道圆圆在等着,这一次回来,他回来还能够看到圆圆,心里别提有多满足。
他虽然还是一个少年,但却已经长大,也已经成熟。
也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因此他跟大多数男人一样,在外面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希望在家里看到一张恬淡微笑的脸,那美丽的微笑,是等到自己的开心。
圆圆东西笑容很快消失:“小羽,花姐是不是……”
白惊羽默默点头,脸上一丝悔恨,很是明显。
圆圆心有愧疚,不禁道:“对不起,都是我,让你承受这种痛苦,其实,我不怪你的,你可以跟花汐走,我还是那句话,能够跟你有今晚,我已经无怨无悔,死了也心满意足。”
白惊羽忽然抱住了她:“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你留下来,就是要你活下去,不但要活着,还得好好的活着。”
圆圆的目里有了晶莹:“但是你这样为我,却令花汐还有萧遥伤心,我心里也很难受啊。”
白惊羽苦笑一声:“三哥跟花姐,他们都不需要我来帮忙,他们是大人物,就算我一个人不管他们,还是有很多人去管他们,但你不同,我必须管你,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
圆圆感动无比,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白惊羽的怀里:“得你一句话,此生死而亦无憾。”
寂寞,夜里总是容易让人寂寞。
萧遥就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面寂寞的抽烟,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这样抽烟了,香烟的味道不浓,不过是缓解他体内的病痛,也不过是一种寂寞的缱倦。
他坐在窗台,望着夜空,偶尔俯视一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霓虹闪耀。
只觉得人生繁华,可是却与自己无关。
自己可以做一个个远离尘嚣的人,却站不到那红尘的顶端。
因为自己早晚会死。
一个死人,又怎能够红尘逐鹿呢?
突然间,一阵焦急的敲门打破萧遥沉寂的思路,他淡淡道:“进来。”
张扬跟大毛一起走进来,大毛跳脱的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萧遥因为不经常出去,所以就让大毛跟张扬一起做事儿,对张扬来说,大毛绝对是一个好助手。
他也很喜欢大毛。
两人无比亲昵的走进来,萧遥扫了一眼张扬,不由问道:“有消息吗?”
大毛叽叽喳喳,看起来比张扬都激动。
萧遥瞪了它一眼,它立即就老实了。
张扬这才开口道:“三哥,我们查到花姐的踪迹了。”
萧遥心里一动,不由凝望着张扬:“到底怎么回事儿,她现在在哪儿?”
张扬叹了口气:“花姐她现在一个人在酒吧里扫场,几乎过去的场子,每一个都对她俯首帖耳,若有不遵从着,也立即被她示以惩戒,其他人也必定慑服。”
萧遥喃喃道:“花汐做事儿总有一套,依她现在的实力,倒也不用担心。”
张扬嗯了一声,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