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楚怀风和萧世宁他们已经在那个牢笼里呆了两天一夜天。期间会有人前来送吃的,但吃的东西和猪食无异。
可就这样的食物却引起了所有人的哄抢。
楚怀风,萧世宁辰月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也扛饿。
而且对于三人来说,一旦打坐入定,便是不会产生饥饿感的。
其实这个牢笼,对于他们来说想要出去是轻而易举。
只是他们在等。等人来。
三人所在范围内的一丈以内,都没有人敢接近。
而陪在楚怀风身边的萧世宁,也让她格外的有安全感。
虽然,于她而言,并不缺这一份安全感。
萧世宁握着楚怀风的手,将真气传输进她的体内,而这道真气在她的身上覆上了一层肉眼不可见的流光,能够隔绝周遭所有的污秽。
所以即便楚怀风已经在这个地方呆了两日,身上虽是一身粗布可依旧是纤尘不染。就连从四处散发出来的恶臭也给隔绝在外。
萧世宁这般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爱护让楚怀风心中也泛起了一丝恬淡和煦。
如非时机地点不对的话,倒是有种俩人是出来旅行的既视感。
“天神保佑……天神保佑……”
被关在牢笼里的这些人开始不断的祈祷着,看上去痴痴傻傻的,似乎将口中的天神当成了自己唯一的精神信念和寄托。
然而就在楚怀风和萧世宁他们被关在牢笼里的时间,殊不知,一场战争已经爆发了。
传言说,凤翔派往大梁的一位使臣,在大梁境内遇刺,而杀人的,正是大梁人。可大梁却拒不认账,导致凤翔铁蹄一怒之下,便踏向了大梁。
凤翔和大梁开展,身为女婿国的夏国,按理应当派兵增援,可此时夏国也正好处在一片内忧外患的景况之下,在战争爆发的如此之快的情况下还腾不出手排兵增援。
寝殿内,易轻歌站在一方悬挂在墙壁上的疆域图前,一站便是一个时辰,盯着疆域图的那双眼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从前,当她挂上这副图的时候,便是她身披铠甲上战场的时候。
可现在,这张图于她而言,也仅仅是一张普通的纸罢了。
夏侯临迈着步子,缓步走进易轻歌的寝宫。
身边的宫人们刚准备开口,却被夏侯临用手势打断了。
“爱妃是在怀念吗?”夏侯临好听的声音忽然响起。
易轻歌笑,思绪被夏侯临的话拉了回来,“画饼充饥罢了。千里迢迢,也只能作壁上观不是吗?”
夏侯临缓缓落座,目光盯着易轻歌,如玉的脸庞带着几分清冷优雅,“爱妃的意思,是在责怪朕,没有发兵增援。”
易轻歌也坐了下来,似乎她和夏侯临之间类似的对话和口吻早已进行过无数次,都已经让俩人生出了一种诡异的熟稔。
“大梁能用的武将本就不多,而凤翔兵强马壮,更在一年前打了次胜仗让他们活动了活动筋骨,助长了士气。大梁的将士已经本能的对凤翔的jūn_duì 产生的惧怕感。
现在凤翔不过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对我大梁发起了战争……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以大梁如今的形势,若无外力的支持,根本无法对抗凤翔。”
易轻歌冷静淡漠的道来。夏侯临目光微冷,看向易轻歌的眼神里生出了一丝霸道,“爱妃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夏国的皇妃。一口一个我大梁,爱妃莫不是以为你如今还是大梁的长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