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没有看错,地上这厮,对自己很失望。
顾延鹤觉得,自己这会儿不光有点懵,还有点心塞。就像有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顾延鹤难受,邢安却没有想放过他,他沉声道,“抑或者,国公大人,你于人于己,用着两套截然不同的准则?君子宽以待人,严于律己,没想到顾家竟然刚好相反。”
邢安就差没有指着顾延鹤的鼻子骂他枉称君子了。
顾延鹤争辩道:“当然不是……”
虽然,他的确是这么做的,不过,他却不敢直接承认。
“不是那你刚刚为何摆出一副要吃了老夫的姿态。”邢安拍拍胸脯,“在场同僚皆是见证!你刚刚就是要打我,要不是丞相大人手快拉出你,你肯定已经打到我了!可怜我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你折腾!”
崔浩然:“……”这还有我的事?
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离顾延鹤远了一点,被邢安点名,崔浩然是一点也不敢多言。
邢安这张嘴,着实太过厉害。
和他争辩,看吧,顾延鹤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这厮能立朝堂争辩,展君子风采,亦能如个破皮无赖,倒地就耍流氓,偏偏人家死路清晰,每一句都还站着理字。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众臣继续望天,抿紧了唇不说话。
萧钰坐在龙椅上,眯了眯眼,嘴角上翘起一抹极其好看的弧度。
今天的戏,还真是精彩,比他想象中还要精彩。
崔嫣给他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计策和思路,不过,要真的实施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负全责那可是罪及满门的事。想来想去,他决定向自己的老师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