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眼中的讽意更甚,本不相干的事,崔浩然也能拢到一起来,当真是够极品了。
他算计别人,那是理所应当,别人对他但凡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哪怕他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顾国公也应该把自己的嫡女、最得意的女儿嫁给他、讨好他。
再说,崔向南身陷囹圄,固然有顾家的手笔,何尝没有崔浩然的默许在。崔浩然对上官平南的势力虎视眈眈,分明是借势而为,而非迫不得已。
崔嫣倒是真有些好奇了,不知崔浩然如何会有这样的超然心态,总觉得全天下的人都欠着他,都应该围着他转。
“此事,顾家却是有不对的地方,无论如何,也不应将没有主母之德的女儿嫁给人为妻。可是——”
崔浩然要将矛盾的焦点引到顾氏身上来,她偏偏不让崔浩然如意,“爹爹,作为男人,你没有为自己的感情争争取过一分一毫,何尝不是不负责任、懦弱无能!”
崔浩然顿时语结。
你这逆女,怎不跟着老夫的思路走?这时候,你不应该义愤填膺的指责顾氏不是么?如何说起老夫的不是来了?
“当年之事,分明就是顾家仗势欺人,将家中堕了名声的庶女强行嫁给我,如何成了我不负责任、懦弱无能了?”崔浩然争辩道。
崔嫣不可置信的摇了摇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
“当年,你一介寒门士子,一无权二无势。即便有状元之名,顾家也不会将你看在眼里。将庶女下嫁,不过是为了拉拢一二。顾家本就是随意之举,何来仗势欺人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