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的眉头微微一动,拿起边上侍者温好的酒,轻轻抿了一口。
徐州的酒不烈,带着一股子甜腻,酒入口不刮喉,宿醉后不上头。像江南的女儿家,温婉、隽秀,少了那么点烈性,却有几分别的酒就没有的感觉。
王子阳总说不够味,邢森却觉得正和他的心意。
王子阳接过信,看了一下后,丢进了火盆里,一下子烧成了灰烬。至始至终,邢森都没有转过头,只是细细的品味着手里的酒。
“你就不好奇,里面写的是什么?”王子阳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玩味。
他记得,知道崔嫣失踪后,邢森那张常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竟然露出了焦急。王子阳还记得,那天,邢森整整写了十三案字的书法,不是心中有牵挂又是什么?
邢森这般淡漠至极的人,能让他动容的……王子阳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孩,看到邢森失态后,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不过,他没有挑明。他也相信,邢森有分寸。
听到王子阳的话,邢森转过了头,淡淡的望着王子阳,说,“既然选择将信任交付,我便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他相信,不管过程如何曲折,他的君主终会成为天下的王者。
他相信,他的君王要守护的女人,必能安好。
王子阳点了点头,“候瑾所言甚是。”
比起邢森,他并不能完全的信任萧钰,可是,这一秒,邢森的话,无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王子阳道,“皇上已经得到了药材,相信不日便能研制出解药。”
还有,皇后安好。
后面的话,王子阳没有说出口。这是邢森的秘密,他这样,未免显得刻意。
邢森放下酒杯,拿起棋子落下,淡淡道,“大公子,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