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安年纪大,走路却飞快,追了一路,刑安面不红气不喘的,顾延鹤自己倒是咳了好几声。
刑安停了下来,说,“年纪大了,就多穿点衣服,看,冻着了吧。”
顾延鹤又想吐槽,这厮方才才说他是小年轻,这会儿又说他年纪大。再说了,他哪里是冻着了,分明就是累着了。
刑安转身又要走,顾延鹤抓住刑安的胳膊。
他有种预感,自己必须紧紧的抓住刑安。这是顾家的生机,错过了这次,顾家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抓老夫做甚?”刑安反问。
顾延鹤连忙放开刑安,也顾不得面子什么的,恳求道,“求大人为我顾家指一条明路。”
刑安点了点头,倒也站住了。
顾延鹤是蠢了点,也不算完全无药可救。
刑安问,“顾家是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老夫为你指一条明路?可是欺君枉上,可是贪墨钱财,可是逼良为娼?”
“没有!”顾延鹤连忙打断。
再说下去,顾家就差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罪大恶极了。
这老匹夫,说话也忒难听了点。
顾延鹤说,“我顾家书香传家,历代皆是克勤克俭,严于律己,遵纪守法的良善人家。”
“那不就得了,既然顾家无错,你担心什么。”刑安撇撇嘴。
良善人家,呵呵,顾延鹤还真能睁眼说瞎话。
大家族里,有哪家是干干净净的。就连他邢家,人丁这么单***不敢保证府里没有肮|脏事。
“可是……”顾延鹤这会儿被绕得有点晕。
是这样没错,可是顾延鹤总觉得又不太对劲。刑安似乎和他说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