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问，“太后和桂嬷嬷那里，有动静了么？”
饮血回，“太后娘娘一直在佛堂念经，就连初一那日，宫中妃嫔去给她请安，太后也没有走出长寿宫宫门。至于桂嬷嬷，身上的伤太重，清醒的时候少，并没有什么异动。”
萧钰叹了一口气。
卫家比他想象的，要沉得住气，可是，他却没有时间和卫家周旋。萧钰习惯性地又伸出手在御案上敲击，一下一下，发出很有节奏的叩击声。
饮血只觉得自己此刻心脏的跳动，也不自觉附和上了萧钰敲击桌案的节奏。好像崔嫣在想问题的时候，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这样的发现，让饮血微微挑了挑眉。
“慕容柏哪里怎么说？”萧钰问。
慕容柏是在腊月二十八，王子阳和刑森归京的前一日带着伤回到抱月楼的。萧钰想，慕容柏自行离开，或许就是发现了崔府的不对劲。
饮血摇了摇头，“慕容先生被人发现了。”
“你去一趟王家，把王子阳连夜召进宫来吧。”萧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卫家藏得太深，我们拿卫家无法，但并不代表王家也寻不到踪迹。”
“皇上，真的是卫家么？”饮血问。
不过是一个隐世的家族，真的能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萧钰没有回答饮血的话，只是挥了挥手让饮血下去。
卫家素有第一世家的称谓，要不是权势太大，也不会让萧氏几代君主忌惮。
饮血走后，萧钰拿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却没有喝。茶水已冷，不过还有清香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