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胤扯了扯嘴角,“就只是请安?”
这是军营,他的地盘。
萧林在崔嫣的营帐中待了多久,他会不知道?
萧林顿时觉得有些坐不住了,不光杯子烫,凳子也烫呀。
这厮到底要干啥?给个准信行不?和承八这种太直白的人说话容易心塞,和萧长胤这种心思深层的人交谈也一点都不轻松。
萧长胤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犀眸烁烁饶有深意地看着萧林。
萧林觉得,长这么大最煎熬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现在了。
这世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和他爹就是愣的,萧长胤是横的,至于萧钰……那就是不要命的。你们要争就去争,要闹就去闹,他信王府争不过打不过,装傻充楞还不行么?
这一过脑的工夫,萧林就想清楚了。反正,萧长胤也不能真的杀了他。
他硬着头皮道,“嗯,就请了个安。”
“是么?”萧长胤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意更大。信皇叔的这个儿子,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无用嘛。
“是。”当时营帐里就只有他们几个人,有本事找人对峙去呀。别说承八,就连白芷和王老二也不会买你的账。
萧长胤淡淡道,“承八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和我有一点过节。”
过节?这话啥意思?全盘否认承八的诋毁么?
萧林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只是,那笑不怎么好看就是了。
你知道承八都说了你什么坏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