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灯却是轻轻笑了一声,窗帘被风吹卷起,冬日的阳光像是波光粼粼碎在他的眼里。他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精致如人偶的脸上露出一丝恶意的笑容。
“你不过是个恋父的可怜虫。”
“你的感情就像地下道肮脏的老鼠一样,让人唾弃,谁会病态地爱上自己的养父?哈哈,洛维你就是变态。”
席灯笑得大声,丝毫不顾对面人越来越沉的脸色。
洛维轻轻吐出一口气,“罗恩,给我打。”
罗恩本就是做惯粗活的人,此下被药品诱.惑着,下手更是重,一脚脚专门挑人体的脆弱部位。洛维阴沉着脸,直到看到罗恩把人打得猛地吐出一口血,才不急不慢叫了停。
席灯狼狈地蜷缩在地上,可脸上却依旧带着笑,他挑眼看着洛维,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写满了不屑。
“你永远只会是卑鄙的失败者,因为你最爱的人只会是自己,如果你喜欢他,怎么会舍得弄伤他?”
洛维慢慢走到席灯跟前,用脚跟踩到席灯放在地上的手指。那双手柔软莹白,看起来漂亮像工艺品。洛维逐渐用力,轻飘飘地说:“我爱他,我当然爱他,所以才没办法原谅如此伤害过他的你、罗恩以及……我自己,我不介意跟你们一起下地狱,不过在比之前我要先让你们尝尝比地狱更恐怖的滋味。”他话一落,就猛地加大力气,他耳朵响起骨骼碎掉的声音,同时伴随着惨叫声。
那惨叫声让本来还一脸漠然的罗恩都脸色一变,随后忍不住低头看向已经被折磨了许久的人。
那个拥有着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少年,那个有着人偶般精致面容的少年,那个总是带着甜笑的少年,此时就像一个被弄坏的娃娃,支离破碎地蜷缩在地上,唇角带着血,一条腿被活生生踩碎,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完好的手此时也在被折磨。
罗恩听声音便知道洛维是一根根地踩碎的。
*
席灯被关在这个房间的第十天了,这十天里,每天会有人给他送一块面包和一杯水,此外,什么都没有。他的腿和手都被精心医治过,不过医生说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复原。席灯便拖着一条残腿和一只废手活着,他实际还在庆幸,还好洛维没让他碰那些上.瘾的东西。
席灯逼自己把面包啃完,正要伸手去端水时,门突然开了,而他抬头看清外面的人时,手忍不住一抖,随后便掩饰般地快速收回来。
洛维脸色很黑,走进来就把门给反锁了。他关门的声音太大,又吓了席灯一跳。席灯看他几眼,就挪到墙角去。没挪几步,就被洛维抓着头发拖了出来。
“躲什么躲?你以为我看不见你?”洛维松开席灯的头发,他本来想一把把对方头发剪掉,但却还是没有剪。他有一次抓掉席灯一大把头发,他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对方挣扎得太过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