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否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良民,不是刁民,怎么会窝藏朝廷要犯?“陈二心头有点打鼓,不太明白此刻的状况到底是什么,既然有人去报官,他们是前朝幸存的身份一定瞒不住,又怎么会只是简简单单的称呼为是刁民?
也不知道垣哥现在如何了,难道他也被捕了?要不然为何没有出现任何动静,刚刚进去的那几个人现在又如何了,为何没有察觉出不对?现在都没有吭声!
太多的疑问了,让原本就不聪明的脑袋此刻更是一点都理不清。直到看到一直被追赶的曹寅出现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他突然想起昨晚被大哥射伤的那位女子说的:“我们是来救你的。”
那位女子有什么目的?在受到如此创伤之后居然也并不告发他们,他现在才发现其实他们对追赶的那一群人的背景并不了解,而那位说着是陈垣军师后代的书生此刻也不见踪影,难道真的如大哥说的,已经回去了么?
栅栏外面的府尹好说歹说,却像是对牛弹琴,里头为首的那个男子迟迟不肯放下手中弓箭武器投降,既是如此,就只好硬碰硬了。
“动手!”
在外面严正以待等待命令的众多官兵一听,呼啦啦的拉开栅栏,往里面冲,冲在最前方一排的被对方射出的箭射了个倒仰,好在陈二那一群所带箭矢不多,加上因为拦截顾诚等人用掉许多,不过一会儿,他们便再就没了可用的箭。
没了箭矢,随手可以拿起来的物件统统都可以当作武器,有直接拿起门户边的扫帚的,有直接拿起木桶的,有拿起耕地犁耙的,这些非专业的‘武器’杀伤力自然不能与官兵手中的剑,枪等相提并论,不一会儿就被打下阵来,死伤无数,堪堪留下了几人还在原地挣扎着。
陈二身上各处大大小小的都有些伤,却依然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还在步步紧逼的人群,马儿已经受伤的受伤,受惊的受惊,奔逃四散,胡乱晃头,现下他们既没趁手的武器,也没有可以逃跑的马匹,他着急却没有办法。
透过对面一片黑压压的人头缝隙往村外看了看,桃花阵不知为何,竟没有启动,大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知道此刻已经是插翅难飞了,只恨自己不是在战场上死,不是为了国恨而死,亦不是为了战友而死,只是因为一对不晓得从哪里来的京城权贵,便就覆水难收,错失良机。
至于刚刚头脑风暴之后依然没有想通的问题,此刻也都顾不得了,前无出路,后无退路,乖乖的束手就擒不是他的性格,那就只好拼死一战。
“你们听着,本官再说一次,你们要是投降配合我们的工作,就饶你们不死,等抓到那群江洋大盗,事情了了,还依然放你们回来。”
府尹很是不耐烦的对着里头说了一遍话,他不认为这有用,照着他的意思,里头的刁民都是冥顽不化,无知且蠢,白白浪费他的口舌,但是他不能不说,身后头那个跟他一样官阶的曹寅,就多了一副令牌,他说的话就不能不听。分明他们都占据了优势,拿下他们早晚的事,怎得就是要这么婆婆妈妈?一个守卫紫禁城和京城权贵的统领,做事情居然这般的优柔寡断,皇上当真也是糊涂。偏偏诚玉格格就是喜欢他,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么?
府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曹寅,又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搭伴,颇为不屑,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潇洒公子?若不是岁月不饶人,他也差他不到那里去。
“二哥,要不然我们投降吧,看他们的样子,我们不过是多受些苦,何苦一直对着干呢?再说兄弟几个都受了伤,再打下去,早晚是个死。”那个精装的男子有些动摇了,他还有一个老母亲在家里等着他养呢,若是自己有任何以外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