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劝:“管他东都之兵来不来呢,我们还是赶快在那岔路口安营扎寨、伐木为栅吧!毕竟小心无大错啊!”
张面露不屑:“看来功曹不通兵事啊,安营扎寨岂能当道而为之?你看见那边的那座山没有?四面皆不相连,而且树木极广,正是天赐之险地。依我之见,应该在那里下寨屯兵。”
姜摇头:“大人此言差矣。若我们占据此路,安下营寨,凭我二万五千精锐,则可轻易抵挡东都十万之兵。若依大人之见,弃守此要道而屯兵于山上的话,则恐怕会有被围之忧。望大人三思而后行之!”
张大笑:“功曹实在是应该多看一些兵书再来建言啊!岂不闻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破竹。若东都之兵真的到来,本大人包管叫他们片甲无回!”
姜皱眉:“属下虽然不通兵事,却明地理。观此山之形势。实乃一绝地。若东都之兵断刘煜取水之道,则我军必然会不战自乱!”
张怒,斥道:“功曹不可胡言以乱军心。孙子兵法中有云: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东都之兵真如你所言断了我军的取水之道。那我军在绝望之下必将拼命一战。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相信到时候,我军必可以一当十、所向披靡!”
姜待再劝,张面露不耐,决然道:“我自幼就熟读兵书,就连将军也尝问兵事于我。你这不通兵法之人。何敢多言?”
姜叹,神情无奈:“既然大人决定再山上安营扎寨,那属下也就不再反对了。只请大人分调些人马给属下。属下想在西边另立一小寨。到时候就算东都之兵真的来临,我们也可以凭借这两个互为犄角的寨子相互照应。”
张冷哼,面带不悦:“你既然不肯听我的号令坚持己见,那也由得你。我这就分五千士兵给你。你自己安排去吧!不过。我告诉你,等我破了东都之兵后,是绝对不会把功劳分给你的!”
姜摇头叹息,哀怨而去。】
看完了这份情报,刘煜真是有些感叹。这个代号为“曹字九五二七”的情报人员不该去当情报员,而应该去当编剧,他这份谈话记录已经有了一点剧本的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份情报来的也真是时候。至少坚定了刘煜进攻街亭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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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刘煜军已到达目的地。刘煜一边下令安营扎寨。一边派出上百探马四处侦察。其结果果然如情报所说:张先安营于山顶,孟坦驻扎在列柳城,姜冏下寨于离山十里之地。而且街亭一路之上,也没有布置任何路障、木栅。
修整一晚后,刘煜即命令大军包围小山,并断其取水之道。如此又对峙了一日夜,山上缺水无食的曹军开始鼓噪起来。刘煜适时出现于阵前,振声高喊:“孤乃大汉周王刘煜,山上曹兵还不速降!”也许刘煜的声威真的很骇人,只一言就让曹军乱了阵脚。
这时候,山上一通鼓起,看来张先是准备冲下来了。不过山上的曹军很不给张先面子,鼓声都响了两通了,他们还在那里你推我让,无一人敢妄动。
“弟兄们,你们面前的可是杀人魔王啊,难道你们要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他的手上么?别傻了,现在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齐心协力、一鼓作气的冲下山去。大家跟我冲啊……”
刘煜猜这大概就是张先在说话吧。不知道是他的话真的很有煽动性,还是曹军士兵恢复了勇气。总之,面带惊惧之色的曹军,在张先的话说完后,就真的一齐向刘煜军冲了下来。
刘煜军端然不动,直到曹军进入射程后才万箭齐发,射的曹军士兵哭爹喊娘,惨嚎不已。两轮箭雨过后,弓弩兵退回了营寨,让位给长枪兵和刀盾兵。
短兵相接,生死肉搏。曹军虽然有心拼命,但士气已折、又未得饮食的他们如何是刘煜军的对手。不一会儿,数量倍于曹军的刘煜军就将他们困了起来,任由他们左冲右突,也不的脱身。
就在曹军折损大半之时,一队军士却突然杀入战场。被亲兵保护在阵中的张先立刻满面兴奋地高声唤道:“功曹救我。”显然,这应该就是姜冏的那五千人马了。
有了姜冏的接应,虽然绝大部分曹军都被刘煜军或杀或俘,但张先这主将还是得以脱身而去。在统计战果时,太史慈还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微臣惭愧,在王爷如此妙算之下,还是让那张先和姜冏逃往了列柳城……”
刘煜挥手打断了他的自责之语,笑着说道:“子义,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这里的地势本就狭窄,今次大战的人数又那么多。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冲到敌军主将身边的话,那可就真的匪夷所思了!”
刘煜的宽慰之言让太史慈稍微释怀,他又请战道:“王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打?是要进攻列柳城么?那微臣请命为先锋!”
“攻打列柳城你可不能当先锋。”刘煜刚说完。太史慈就张口欲言,刘煜连忙挥手阻止他,继续说道:“你可是主将呀!”
“微臣做主将?难道王爷您不去么?”太史慈先还有些迷糊。接着便自以为得解的说道:“哦,也是,列柳城不过是一个区区不满万人的小山城而已,何劳王爷大驾。由微臣去,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呵呵,我可不是因为瞧不起列柳城才不去的哦!”刘煜笑着解释道:“我是要留在这里等人的!”
太史慈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王爷您的意思是说。曹军会来劫营?”
“不错。”刘煜点点头,说道:“以现在曹军的那点兵力,他们要想从我军手上夺回街亭。就只能依靠偷袭劫营的手段了。所以我才要在这里设伏等他们,而你则需要带兵趁机拿下防守虚弱的列柳城。”
“微臣明白了。”太史慈兴奋地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微臣绝不负王爷所托。”
因为怕延误战机,所以太史慈并没有多做休息。挑了一万没受什么伤、还有多余精力的士兵后。就悄悄的出发了。而刘煜一面命人打扫战场、收治伤员,一面做了一些布置,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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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道长长的、两面壁竖的峡谷,这道峡谷中间只有三丈许宽窄,谷壁陡峭直立,有如刀斩斧劈,那么险峻的矗峙上去,在这无月的夜晚黑沉沉的看不见尽头!
可就在这两边崖顶。静静的俯卧着一排排的背嵬军,他们全是一式的黑色皮甲劲装。配有短刀、手斧、弓箭,握着的锋利马刀全压在身下,以免刀身上的光芒被对面的敌人察觉,每个人都屏息如寂,默不做声,一只只眸子在黑暗中闪耀出激奋的光彩。
在这些悍野的精锐军士面前,不但堆着一堆堆的大石头,更整齐的拢着一捆捆已经解开了的黄褐色软牛皮索,每一捆皮索的顶端都系着一只船锚似的铁爪,铁爪有三瓣,分向三个方向弯弯的伸展出去,铁爪尖锐无比,一看即知为嵌攀附贴的工具,不错,这便是背嵬军独家装备——翻山爪。
在一块斜伸横展的灰色巨石之后,刘煜镇定而深沉的凝视着前山那边的动静,在他身旁,左冷禅默默地倚立着。
这次伏击列柳城的来敌,刘煜准备只用背嵬军。一来,这附近地形狭窄,兵多了反而施展不开;二来,主寨也需要士兵留守;三来,伏击暗袭正是相当于后世特种兵的背嵬军的拿手好戏。
倏然,远方传来了人马奔行的声音。刘煜残酷的一笑,冷峻的道:“左冷禅,让军士们做好准备,就要开始收割人命了!”
不多时,上万敌军蜂涌奔腾而来。敌将在谷口未作停留,也没有派出探马侦察,就这么放马直奔而进,让刘煜的许多诱敌深入的安排全数作废。就在敌军阵头刚出谷,而阵尾刚入谷之时,刘煜一声令下。顿时,谷顶上无数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已暴雨般飞坠而下!
一时之间,谷中人仰马翻,嘶叫惨吼之声乱成一片,在尘土飞扬中,夹杂着沉重的巨石撞碰声,人马摔跌声,号噪声,以及清脆的骨骼折断声,好一副人间地狱图啊……
已经出谷了的千余敌骑在此变故之下有些不知所措,楞了一下后,方才很不理智的策马回奔,想要救援战友。可当他们隔着谷口尚有不足一丈的距离时,在四周的暗影中突然飞射出一片如蜂蝗般的箭矢!
在几声高亢而凄厉的呼喝声中,敌骑领先的几员将领将手中兵器挥舞的如云涌风卷,在连串的紧急撞击声里,所有朝他们射去的箭矢已全被震飞或荡落!不过其他人可没有这么好的武功,在一片惨嚎声中,敌军又折损了大半。
山谷中的落石声仍然轰隆不断,呼号吼叫声及马匹惨嘶惊曝声也连续未停,但是,却还有一批批的幸存的骑影奔出,有的鞍上无人,有的有人无马,有的马拐着腿,有的人瘸着脚,但不论他们是如何狼狈,如何惨痛,至少他们已经暂时逃离了地狱!
待到崖顶上的石头、箭矢已全部用光后,刘煜对左冷禅说道:“你带人下去清剿谷中残敌,记住,我不要俘虏!”
左冷禅恭敬的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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