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能怎么办,真正的融入这个官场,拉帮结派,随波逐流,或者说同流合污……与其这样,他在这官场中还有什么意义?那还不如干脆的解甲归田,再这么说,目前他也是有着一百多万,差不多两百万的家产,靠着这些家产,他想做点什么,也还是不成问题,就凭他现在的人际关系自身的实力,大约,也没有多少人故意找他的麻烦吧!他也不用怕任何麻烦。
不拉帮结派,不随波逐流,那又能怎么样呢?继续像现在这样,那目前这样的事情,就很可能再次发生,显圣集团的事情,这大约谁都能判断这是一个有利的事情,是一个值得支持的项目,然而,结果又怎么样,县政斧领导,居然只有一个张喜忠支持,而且,张喜忠的支持,也还是因为有着张显圣的缘故,如果没有张显圣……没有张显圣,张喜忠肯定不会支持自己的……柳罡心底一阵悲哀,他居然没有一个支持者,他一心的为了红山的经济发展,为了红山的繁荣,虽然不能说鞠躬尽瘁,可是,也绝对可以问心无愧了,然而,结果却是如此的残酷。如果说靳向荣不支持自己,他可以理解,红山,也就是靳向荣一个升官发财的地方,一旦退休,这里也就仅仅是一个记忆,周云德不在意红山发展不发展,也同样是如此,他们不是红山人,红山,只是他们一个跳板,可那些红山的官员,为什么也都这样?这里可是他们的家乡,这里可有着他们的父老乡亲,有着他们的亲人。就算他们是自私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盐化工企业的整合和扩建这损害他们什么利益了?他们反对自己,大约只是因为自己和他们不对付,大约只是看不惯自己,大约只是为了显示他们的存在,大约只是为了赌一口气,大约只是嫉妒别人,大约只是希望越乱越好,他们好乱中取利……这么一群如此自私自利,毫无原则,没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居然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作为常务副县长,柳罡想要愤怒,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愤怒不起来,他的心中,只有深深的悲哀,而他更为悲哀的是,他居然与这么一群人为伍。
不过,总算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尽管,柳罡知道,更多的人之所以投赞成票,并不是因为赞成这么一个方案,他们之所以投赞成票,只是因为不想激怒自己,害怕自己成为自己盛怒之下的出气筒,可柳罡还是将他们看成了支持他的人,迫于威慑也好,无奈也好,终究是投了赞成票。他情愿如此的麻醉自己。
如果没有通过,他又怎么办?同时,柳罡也想到了另外的一个可能,没有通过,去找文宏博,求文宏博识大体……大约,文宏博奚落自己几句,会大方的放过自己,然后,盐溪的事情顺利通过,可是,他能那么做吗?那样做,他还是柳罡吗?说实在的,他真有些不屑,不屑于去向这么一个蠢笨的人妥协。或者,他借故卡一些文宏博的事情,这一点很容易,他是常务副县长,而且,在局室领导中,威慑力还不小,要卡文宏博,那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可他要那么做了,他和文宏博还有什么区别。去团结其他可以团结的同志,或者去和其他同志交换条件,这看似应该可行,可如果一切工作都如此的开展,一切都变成了交易,那这狗屁常务副县长不当也罢。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景?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团结一致,把红山的经济搞上去了,红山变好了,那对于红山的这些官员不是更有利吗?就像柳河,柳罡禁不住的又怀念起了柳河的曰子,柳河能够发展起来,党政领导的团结,无疑是最为关键的因素,因为大家的团结,柳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让柳河的干部都沾了光,无数的干部走出了柳河,走上了重要的工作岗位。
在柳河,情况貌似也和这里差不多,在柳河,他和县里的关系,也并不好,县委书记徐光珍对他,那是欲除之而后快,而且,在柳河的时候,当时身为县长的古晋全对他其实还没有肖玉岑那么支持,为什么在柳河能够干的顺风顺水,而在红山,却这么的憋屈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柳河是镇,而红山是一个县吗?貌似,也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县里的争斗,和镇上的争斗,虽然级别稍微的高一些,可也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或许,是自己在柳河是镇长,而现在,自己是副县长……柳罡迅速的想到了这么一个原因,而越想,越感觉是这么一个原因。常务副县长,那也是副县长,虽然什么都可以管,可是,却是多了一个协助,什么事情,那都是以县长为主体的,县长,有着各方面的主导权,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再强势,也就顶多能够和靳向荣这个县长分庭抗礼,而不可能自己反过来主导靳向荣,毕竟,县长的权利,是在那里明摆着的,自己想要取得主导,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自己能够联合其他的副县长,将靳向荣完全的架空,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目前红山县的情况不可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