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本王从未有降——”
“锵”
“轰隆——”
王贲大喝一声,陡然反手一剑扫来,秦香驭剑相迎,这王贲的神魂真身却也力大无穷,这一剑纯以力气挥扫,仍然将秦香驱使的黑玉剑撞了开去,王贲借机一声怒吼,神魂身体从泥土之中拔起,挥剑急攻,黑擎剑所划,传来了一声声划破空气的萧啸之声,其势之威,宛若霸王舞剑,勇不可挡。
秦香在剑身之中挥动黑玉剑与他斗到一起,霎时间但见狂风暴卷,飞砂石走,剑气飞迸,黑闪烁烁,两人一时间又斗了个难分难解。
“他奶妈的,这通武王当真彪悍,瞧他样子,似已近力有所不支的迹象,却兀自不降,看来是宁可战死也不降的了,这个却怎么办才好?”秦香心中叫苦不已,若不是他不会骂人,早就将王贲这头蛮牛似的大将的祖宗十八代都咒遍了。
要知道,这王贲的神魂身体力气极大,两人来来回回交战不下三百合,强大的剑气飞卷斩涌,已然将方圆数十米内的石头夷为平地,王贲虽略显有些不支之象,但秦香却也不好过,在黑玉剑剑身之中挥舞玉剑,每一次与王贲的黑擎剑碰撞,他的念头分身都要剧震一下,三百合下来,周身酸痛,说不出的难受,直与真人实战无甚区别。
又战得十数合,秦香心念一动,黑玉剑一记“大禹截河”狂劈而下,王贲举剑硬接,轰然沉响中,蹬蹬蹬被逼退三步,秦香驱剑悬指,剑身飞旋,一道道黑芒从剑尖迸涌而出,瞬间便将周围数十米方圆之内的空间阴戾之气消弥无形。
“王贲,你可知罪么?”秦香在剑身之中,以气御剑,黑玉剑如陀螺、又似飞梭般地飞旋,他陡然气沉丹田,陡然一声暴喝。
他的念头分身本就得了九五龙气之助而凝形固体,这一喝之中,迸出了他的丹田中气,隐隐然间自有一股王者气势,加之黑玉剑剑势纯净而庞大,一刹那间,竟然把王贲给震住了,略略收剑,看着前方飞旋的黑芒,愕然道:“黄口小儿,何出此言?”
秦香嘿嘿冷笑道:“我本是长灵公主派来诡墓寻找青羽剑的,如今被困在墓中,下来本是想寻出路,然而你这大逆不道的臣子竟尔多方阻挠,还妄想加害于我,你居心何在?”
王贲激零零的打了一个寒战,随之身躯剧颤,双目之中迸射出无比激动的光芒,凝视黑玉剑的方向,颤声道:“此话当真?”
“这还能有假?”秦香见他一提起长灵公主,这王贲竟然如此反应,心中不禁大乐。刚才他苦战无果之下,又知这王贲彪悍无畏,再战下去他只怕真的战死都不会降服。苦思之下,他突然想起了长灵公主和青冥剑,心念一动,便想撞一下运气,冒充长灵公主派来的人吓唬一下王贲。
他本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吓到了王贲固然最好,倘若这家伙对长灵公主都不害怕、不给面子,吓他不到,大不了继续打下去,自己又何曾害怕过谁来?只是他想不到自己运气不错,一下就吓倒了王贲,看来这通武王以前虽贵封为王,对大秦朝的公主还是心有畏惧。
“不知灵公主殿下如今可安好?将军在公主驾前任何职位,可有公主信物?”王贲凶相尽敛,对秦香变得客气起来。
秦香听他第一句话倒还镇定,但听了后面两句,心中不禁暗暗自焦,心念电转:“我连长灵公主是不是真的在生都不知道,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知道自己在她驾前任什么职务、哪来她的信物?这王贲看似粗心,倒也粗中有细。”
不过一想便即释然,这王贲在史书的记载中可以说战无不胜,纵横六国,不尝败绩,绝对不会只是呈了匹夫之勇而已,当得上“有勇有谋”四字,他问起这些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王贲见他稍有犹豫,刷地一挥黑擎剑,沉声道:“看来阁下是欺本王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