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放肆,放肆,你们这群家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西城锋震碎了桌案的一角,余怒未消,反手一挥,轰隆一声巨响,纯金制成的桌案彻底一分为二,被震成了两半碎块,巨大的声音吓得底下的文臣脸色都难看了,一个个往后挪,企图在西城锋的眼皮底下,偷偷的挪回自己原来站着的队列。
“诀儿刚死,你们就敢无视朕,当着朕的面擅自决定,简直胆大包天!”
西城锋显然是被激怒了个彻底,哪怕底下的臣子已经开始偷偷摸摸的往后退,可他怒火冲了脑袋,依旧紧抓着不放,率先开口的吏部尚书,自然不幸成为了枪头鸟。
“李尚书,似乎对立储君一事很有兴趣?”
西城锋阴骛的眼眸犀利至极,掠过吏部尚书惊慌的眼,狠狠扫向站在文臣最前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李太傅,“太傅大人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儿子,我诀儿尸骨未寒,你儿子竟然想着立谁为新储君,莫不是你们李家想要翻了天去?”
李太傅一听,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了脑袋上,那还了得?
“陛下这话折煞老臣了!”
李太傅年事已高,可却不是老糊涂,他颤巍巍的跪下身,浑浊的眼底不失狡诈,却硬是作出了一副恭敬谦卑的模样,对着皇帝哭天抢地,“陛下,老臣对西潭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赤诚之心日月可鉴,犬子也只是为西潭国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切莫为了一人片面之言,便否定老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