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有此表情倒是令景帝觉得新奇,毕竟往日在他面前,她要么小狐狸状,要么不懂事儿的小白兔状,却从不曾如此。
吧嗒一声跪下。
几人都有些吃惊的看她。
“皇上,嫔妾有话要说。”那神情竟是少有的严肃。
景帝挑眉,细细打量她,开口:“说。”“嫔妾恳请皇上召太医检查嫔妾所送的礼物。”景帝摆手,来喜连忙上门咬 代小太监宣太医。“嫔妾虽不喜表妹,但她总是姨母之女。听说她怀有身孕,月儿过来探视,就是怕她多有想法也怕被别有用心之人算计,便是央了白姐姐一同前来。我送的礼物有没有问题,太医一查便知,且我的提醒并无恶意,只是为她好。表妹因着之前害了我,总是疑心我会一样害她,嫔妾委实冤枉。”陈雨澜见她这么一说,也是委屈的跪下:“皇上,表姐一来便是咄咄逼人,嫔妾初次有孕,他是我的心肝儿我的命儿,
我怎能不谨慎为之?”腊月也不多加争论,就这么低头跪在那里。
景帝看她那副受了委屈的倔强模样儿,不知怎地身子竟是有了反应。
他爱极了她这般的样子。
这南沁国男子多是喜爱柔情似水,他却不同,相比于那样的女子,这样柔弱中透着坚强倔强的模样儿更是令他心猿意马。“月儿也是好意,你说她咄咄逼人,朕倒是觉得,你是仗着有孕肆意为之。”这男人总是这般的,许是你与他讲一百句道理,倒是不如一个切切实实的勾引,腊月虽未勾引,但是她这般模样却是令他喜爱的
。
本就是更信白悠然与腊月,又见她这般模样,景帝竟是不舍得她那般的委屈了。
而且,转头他就会从暗卫那里得知真相,他又有何急切?
陈雨澜听景帝这般一说,哭泣:“嫔妾不敢。”景帝冷哼一声:“不敢?你可不是什么都不敢之人。”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太医赶到。眼见着几位小主跪在那里,也目不斜视,得了皇上的旨意连忙检查淳婉容带来的东西,检查之后禀告:“启禀皇上,东西一切安好,并无伤了女子身子之物。”陈雨澜听太医这般一说,在联想之前皇上的态度是有意的偏袒沈腊月,心里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开口:“皇上,无事便好,嫔妾,嫔妾也是太担心这个孩子了,这是嫔妾与皇上的骨肉,嫔妾又是第一次有孕,年纪又轻,自是凡事都不敢怠慢……”景帝将
目光移到腊月身上。
“启禀皇上。”腊月也开口,仰看他。
示意让她说。“嫔妾语气虽算不上温柔,但是陈采女总是我的表妹,我为她好,她倒是疑心我要害她。嫔妾自请在听雨阁闭门,直到陈采女生下孩子为止。这深宫内院的,免得她有个什么问题,再次疑心到我身上,如果
再加上有心人的算计,怕是嫔妾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这话说的大胆之极。连白悠然都有些吃惊的看她。景帝似笑非笑:“你就知道,这胎保不住?”“嫔妾并未如此说。嫔妾说孩子生下来为止。”景帝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哈哈大笑:“听雨阁闭门就不必了。怀孕的又不是你
,陈采女闭门吧。免得被他人算计了,栽到这小可怜儿身上。”皇上这话一下子让几个人都懵了。
笑了下掐着她的小蛮腰将她扶起,看了一眼陈雨澜:“陈采女升为顺常吧。”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虽然闭门,但是竟是升了两级。
陈雨澜惊喜谢恩,深觉自己这孩子还是一个宝贝。
景帝说话的同时打量在场的另外两人,从二人的眼中都未看到嫉妒,心里失笑。“既是升了份位,就更该谨慎为人,老老实实在这宫里待着,莫要张扬过头。更是别想着如何用这个孩子算计他人。借势耀武扬威。过几日便是春日,朕要去南边祭天祈福,你二人就跟着吧。”这二人,便
是沈腊月和白悠然。
训斥完陈雨澜,景帝似是并未多加关心她的孩子,拉着腊月的手便是离开。
一旁的白悠然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跟在后面。
景帝转头交代了一声,便拉着腊月回寝宫。
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白悠然静静的站了一会儿,低了低头,转身离开。
两人回了听雨阁便是一番浓情蜜意。
腊月有些羞涩,看他:“妾身伺候您沐浴。”还没等起身便被景帝抓住手,将她软嫩有肉的小手放在嘴边啃咬,摇头。
“别走,陪着朕躺会儿。”“皇上总是喜欢咬人。”她有些痒痒的,躲了下。
其实在这一点上她也是真的不明白,这南沁国明明是更喜消瘦的女子,她纵然有些媚态,但是绝称不上绝色,可皇上就怎地这般的喜爱她的身子呢。
联想前一世,刚开始皇上也是挺宠她的,后来她伤了心,失了孩子伤了身,便迅速的消瘦的不成样子。又因着她死了心,两人便是渐行渐远,到最后,他竟是不晓得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