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好?”严冽突然间就清明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她说的这些话,今日想起来,竟是怀疑起来。
为什么岳倾城会说这些话。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怀孕,更是不可能知道自己会难产,为什么,为什么她会死?
为什么她会那么嘱托他?
紧紧的攥起了拳头。
她是……之前便知道自己会死?
所以才将沈腊月托付给他?
“玄武。”“属下在。”玄武是自小时候便跟着他的,最是忠心。
“给我详细的调查沈家的一切,一点都不能放弃。”玄武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不明白主子怎么又想到了沈家,不过他已然习惯了主子的吩咐,应道。
“是。不过主子,皇上那边盯得我们极为紧,咱们调查起来,不会很快。”严冽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没关系,你们不用避讳他的人,明日我会进宫。如果让我知道,是有人害死了她,我断不会让那些人好过。”这个时候的严冽已经全然不似之前的他。
玄武疑惑:“主子,沈夫人已经过世了那么久,即便是查,咱们也未必找得到什么线索,而且,她是难产而亡。如若说被人害死,可能性并不大吧?”玄武只是就事论事,希望主子想周全。“如若意外,为何在一年前就要将儿女托我照看?如若是意外,为什么一年前她突然要替丈夫纳妾?她那么喜爱沈忆文,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给我详细查,我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想来,确
实处处都是疑点的。
其实这次回来,严冽就没想着,能够争抢皇位,更是没想着与景帝作对,不过是生无可恋,他找些事情做罢了。
可是如今,他竟是突然间就发现,自己蹉跎了这么多年。
严冽本就是一个极端的人,如若不极端,便是不会对岳倾城念念不忘那么多年。
翌日。
一大早严冽便在宫门口等着求见,这让景帝极为不解。
不过他倒是不动声色。
“宣吧。”刚下了朝,景帝并未换朝服。
“微臣见过皇上。”“六弟起吧。昨日失神离开,倒是让母后担忧了。”言语间有着一丝的嘲讽。
但严冽并未像往日一般,倒是痛快认错:“是我的错,没有顾全母亲的病情。”景帝细细打量严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仍是开口:“母后时日,怕是不多了,朕不愿与你起那些龌蹉,你规规矩矩的当个闲王,朕自然也是不会找你一丝的麻烦。”严冽抬头,正色道:“微臣本也并非想动摇皇室根基。左右不过是严家的天下
。不过是人生无趣,找些麻烦罢了。”这样的话,也不过这等人才能说的理直气壮,景帝厌弃。不过倒是也明白,既然这么会说,必然是以后不会找麻烦了,再看他今日,竟是与往日有着一丝的不同。
就是不知,他昨日那番失神,到底是如何。“那六弟可要少些找麻烦。免得朕一个不小心,下重了手。”“微臣如今并没有时间找麻烦,微臣也不怕告诉皇上,昨日微臣提到的故人,便是沈贵妃的母亲,她于臣弟有大恩。也正是那番失神,臣弟才能想
到了更多。如今,臣弟除了母后,便只这一个心事。但求皇上的暗卫,不要阻挠臣弟的正常调查。”景帝看着严冽的神情,虽然冷静,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并非冷静。
他竟是能在自己眼前说这些,稍一思索景帝便是明白,他的意思是,当年岳倾城的死不是意外?
如若真的不是,景帝稍微动了一下,神情正色起来,月儿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物,如果她的母亲是被人害死。那他断不会不管。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严冽自己在发疯。
“沈贵妃是朕的爱妃,如若她母亲真的是被人害死,那朕必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可是,严冽,你又是否是空口白话再说这些呢?”“不是。”严冽看着景帝。“昨日我回去细想起往事,竟是惊讶的发现,她在难产前的一年就在布置,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她甚至曾经对我说,有朝一日她不在了,要多加照看她的一双儿女。”景帝看他神情,绝不是无的
放矢。“朕安排人与你一起调查。”严冽本想拒绝,不过又一想,停下:“多谢皇上。”早日查到缘由,他才能为她报仇,至于报仇,他绝不会假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