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此言一出,傅瑾瑶不可置信的看着景帝。
“皇上您,您做了什么?您给我下了药?”景帝笑:“如若下药,你觉得,可能么?”傅瑾瑶不解,可是却痛心:“为什么,为什么?”景帝离开她的身边,又坐到榻上。“你猜,为什么你怀孕了,朕要将你搬到竹轩?为什么即便是你升迁,朕都没有想过给你迁宫?历来这住在竹轩的妃嫔都未有子嗣留下?”傅瑾瑶没有想到,竟然是竹轩有问题。可是她那时刚刚怀孕啊。皇
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皇上,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已经怀孕了啊?对,我的胎相越来越弱,是竹轩,是竹轩有问题对不对?”景帝就这么看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极慢:“竹轩建造竹屋的材料曾经被药物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就是那生长的极为茂盛的竹子,也是被不断地浇洒药水。而那药水,于男子无害,可是于女子,却是十分之不妥当的。不仅会有不能怀孕的后果,即便是怀上了,也是极为容易滑胎。哦
,对了。它还容易造成人的精神衰弱。”景帝说的慢,可傅瑾瑶却犹如被泼了一盆冰凉的冷水。
她语气颤抖:“为,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肯留下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肯留下我的孩子?”景帝看她,微笑,这时傅瑾瑶竟然觉得,这个笑容,竟是令人害怕的。
景帝看她,语速仍旧是很慢:“你问朕为什么?傅瑾瑶,你怎么就能这般的蠢,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朕是一个傻子?”“皇上,皇上知道了什么?”傅瑾妍颤抖的问,不敢相信。“既然你不敢面对,那么朕就告诉你,朕知道,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是你,是你害死了你自己的亲姐姐,朕的慧贤皇后,傅瑾琇。你姐姐一直待你那么好,你却害死了她。朕怎么会让你再生下孩子呢!朕要保证,要保证傅家必须全心全意的只支持禹儿。在朕看来,他是朕的长子,傅瑾琇不论是心机还是人品,都是你这等人物断不能比的。”听到所有的真相,傅瑾瑶瘫软在地上,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今日竟
是会这么多的吃惊。
这是她与景帝的首次谈心,却也是最惨烈的一次。“为了严禹,为了严禹,所以你不能要我的孩子,所以故意给我放在了竹轩?”景帝承认:“是,先皇就曾经将宠妃放在竹轩,为的不过是互相制衡,而朕如此,倒是觉得,你是最适合那个地方的。朕不想要你的孩子,可是你又何尝想要了,别忘了,他是你一手害死的。如果不是看在傅相,看在傅瑾瑜的面子上,你以为朕不会杀你?你这等恶妇,朕恨之入骨。”停顿一下,景帝继续说:“朕不想说,不过是念在还与傅家有一丝的情谊,念在当初傅瑾琇是个好的。更是不想让禹儿知道,害死他心心念念母亲的人,正是他的好姨母。”“皇上,皇上就没有一丝的爱过我么。没有一丝么?往日里那些恩爱,都是作假
的么?”傅瑾瑶直到这个时候还是要纠结景帝爱她与否。
在她看来,这才是最大的事儿。才是最了不得的事儿。
“朕是瞎了眼,才会爱你这种女子。像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没有一个人会爱。”傅瑾瑶这时已经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待她说话,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父皇。”傅瑾瑶没有想到,严禹竟然站在门口。
喊了一声之后,他便是进门,看着瘫在地下的傅瑾瑶,小小的脸蛋儿上挂着许多的泪水。
“禹儿,你怎么在这里?”景帝有些变了脸色,似是万没有想到,小禹儿站在门口。
严禹并不看景帝,只盯着瘫在那里的傅瑾瑶。“我就知道,你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的。皇祖母说,要离你远远的,一定不能和你有接触。原来,原来皇祖母是怕你害我,你都能害我娘亲,也一样能害我的。你果真是个坏女人,果真是个坏女人。”严
禹语无伦次,反复的重复自己的话,小脸上的泪水不断。
“扑通”,严禹跪了下来,直直的看着景帝:“求皇上严惩惠妃,为母后报仇。”“我是你姨母啊!”傅瑾瑶犹自挣扎。
看景帝的脸色,再看严禹的,豁然明白过来,景帝今日与她说这些,本就没想放过她。
“臣妾,臣妾只问皇上一句话。”“说吧。”景帝看傅瑾瑶万念俱灰的表情,并无一丝的怜惜。
“皇上,您爱沈腊月么?”景帝没有想到,最后一句,竟然是问这个,看着仍旧是呆呆躺在那里没有反应的沈腊月,他摸着她娇嫩的脸蛋儿,目光柔和。
嘴角勾起一抹笑:“深爱。”也许正是他的这一句话,腊月轻微的活动了一下,甚至是看了他一眼。
景帝看到她的视线,知道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反应,笑。
将她扶起,扶到自己的怀中。
“朕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爱上了小月儿,爱她的灵动,爱她的善良,爱她的狡黠……爱她所有的一切。”腊月听到景帝的这番告白,仰头看他。
有一丝迷茫。
傅瑾瑶看两人这般你侬我侬,而严禹又用憎恨的目光看她。
终是不能承受,轻轻的站起,将早已准备好的凶器拿出。她迅速的刺向了沈腊月,同时动作狠厉:“我得不到的,旁人也别想得到,沈腊月,你死吧——”腊月身子虚弱,却并不是不能动,可因着傅瑾瑶的动作快,而她又虚弱,竟是一时躲闪不开,景帝本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