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南刚研究了一会《御女奇术》,门口就传出小太监的一道声音:“三皇子驾到……”靠,这家伙怎么来了。“五皇弟……”一个童声由远至近,很快来到了门口,接着便是撞开门的嗵声,然后夏易弯着腰站在门口,气喘吁吁的样子。林南早就整理好衣裳,简单收拾了一下凌乱的床铺,这才回头对他说道:“三皇兄啊,你这么胖就少跑点路,看你那样子不怕得高血压吗?小月,给三皇兄倒杯水。”对于这个皇兄林南平时还是很关心他的。“不要了,我有事找你的。”夏易稍微理顺了气就跑到林南旁边,脸上带着笑容:“二哥夏剑回来了,现在正在德高卫场,和大哥打起来了,我是来叫你去看的,快走吧,去晚了好位子都没了。”“哦,是吗?”林南扬了扬眉毛,“他们打他们的,我们去凑什么热闹啊。”大哥叫夏流,才回宫中一年,林南和他没什么交情,二哥更甚了,这十一年来,这还是头一次回宫,林南连他长啥样都不清楚,跑去干鸟毛啊。“不光是打架,还有别的,”夏易凑到林南耳朵边上,“太后也会去,听说夏剑从海州带回了很有趣的人和东西要献给父皇。”老太婆也去?“老太婆”是林南暗地里对太后的“爱称”。比叫奶奶什么的都要舒服不少,当然只限于暗地里。海州就在现在的海南边境,是个沿海的州府,那里离海很近,难道他们从海里搞到什么好东东,拿来献给父皇?“什么有趣的东西?”林南抬起头来,正好撞上夏易那热切的目光,小孩子嘛就是这么好奇。他小鸡琢米般的点了点头。说道:“林南看到二皇兄带回来两个金色头发绿色眼睛的人,宫中的人都去看了,你肯定没见过。”靠!外国那边的人也来了?还自己没见过?自己早看过无数次了。按理说这个朝代他们没有什么技术可以坐船从海外开过来啊。林南想了想,发觉有些不对劲,对他说道:“那好,去瞧瞧怎么会事!”夏易一听林南要去。高兴得拍了拍溜圆的肚皮,一骨脑的冲出去,嘴里叫道:“五皇弟快点。”“好了,好了,这就来。”林南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小胖子就是心太急了。林南的宇灵宫位于皇城的东边,而德高卫场则位于皇城北部,是开国太祖皇帝为了鼓励习武定下的,在皇城中专门为皇家和禁卫设立的比武训练场所。林南自从练了御女奇术后就很少去那个地方了。那里什么武器都有,林南为了研究冶制武器的方法,去那里看过几次。这里高台上挂着几柄金色的剑,不是黄金打造的,很奇怪的金属,从来没见过,所以林南专门取了样本做研究,但一直没有头绪。不过那种金属质地很坚硬,适合做兵刃。林南偷偷拿了些藏在型部的秘密地下室里,以备林南以为研究所用,说不定林南还能用它制造一些与众不同的神器出来。走到一半,林南一下想到个人,便跟夏易说道:“三皇兄你先去,林南去把六皇妹带上。她很久没见父皇了。”六皇妹比林南小一岁,虽然交情不深,但觉得她挺可怜的,主要是长得又黑又瘦。“不是吧?还带她啊?”三皇兄显然有些不高兴:“上次林南们带着她去赏花那个,林南后来还被四皇弟他们嘲笑了半天。说带个黑牙膏到处跑,再说父皇也不喜欢她,还叫她去干嘛啊。”四皇兄是个小正太,没什么威胁,林南从来没和他一起玩过,觉得那种人就是混吃等死的命,没什么前途。“她可是我们的皇妹,牙膏个鸟啊,听说你生出来的时候像个牙刷啊!”林南听罢,有些生气,不客气得给了他脑门上来了一个响栗。“呃,随便你吧,那林南先走了。”夏易有些不太服气,嘴里嘀咕着“我生出来什么样你怎么知道”之类的话捂着脑袋便跑远了。说归说,这六皇妹长得是有些差强人意,身子骨实在是太瘦了,放到林南的前世还能以骨感美取胜,放到这朝代就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了,她妈妈也只是一个宫女,被父皇宠幸过一次就生下了六皇妹,后来父皇再也没找过她了。在皇宫就是这样,没权没势谁理你啊,所以六皇妹从小就没人愿和她一起玩,林南觉得她们母女可怜,经常对她们有所关照。不过大部分时间林南都在研究御女奇术和各种生活方面的专业技术,闲暇时间也不多。不过林南却有个预感,总觉得六皇妹以后会帮上自己不少忙,所以林南平时待她们母女还不错。很快林南就到了后宫,随便敷衍了几句,六皇妹的母亲天妃的客套话,便拉着黑牙膏皇妹就走。“五哥,去哪啊?”她眨动着小眼睛对林南问道。“走吧,带你见好东西。”林南对她微微一笑,没有解释,牵着她的小手一路狂奔而去。不一会儿,林南们就到了德高卫场,父皇此时正端坐在中间的高台正中,头顶上便是太祖皇帝亲笔写的“德高卫场”四个金字,父皇左边坐着老太婆,右边坐着几个大臣和皇叔皇伯的一大柄亲戚,卫场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除了禁军侍卫,就属一大群皇亲国戚的子女引人注目。二哥夏剑正站在场中,而大哥夏流则立于前方形成迅猛攻克之势,好像已经交过手,看他那狼狈的模样,好像还吃了点小亏。更让林南注意的,则是站在场地北边的两个异族。微微从远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异大陆的来客,长相是典型的英法两国的人,一个有三十来岁左右,长长的金发随便用一条粗布在中部打了一个结披在身后,脸部非常粗糙,大概是海风吹的。眼睛是水篮色的,睫毛很长,眼窝极深,鼻子占了脸上很大的面积,鼻梁中间高高的隆起,相对的鼻孔却很小。据说这个长相的作用就像骆驼,睫毛挡住风沙。而鼻子可以将吸入的大陆北方的冷空气在进入肺部前充分的预热和变得湿润。另一个年轻一些,顶多二十岁,长得也差不多,不过保养得显然好很多,林南甚至可以看见他手背上浅金色的茸毛。“五皇弟,这里。”夏易果然占到了一个好位置。正在向林南招手,林南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到天香,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估计这丫头又去妃子堂学习刺绣了吧,这几天她老是往那里跑,看来是想做出点成绩来讨好林南了,不过她确实是个才女,对刺绣这一工艺相当有天赋。林南牵着六皇妹的手,从包围圈外钻了进去。拍着三皇兄的肩膀,奇道:“这里位置不错,你怎么占到的?”“林南答应给四皇弟一只大块的蝈蝈做他的战将,他就让给我了。”夏易不无得意。场中又开始交手了,夏流调整了一下气息,和夏剑相互对视然后点了一下头,开始相互围着转起来,大概是刚才正面吃了亏。大哥夏流开始动脑筋改变战术了。夏剑看着这个异母的哥哥,眼睛里充满不屑。刚才打退他的那一下要不是看见父皇来了减了三分力量,就要这个不知死活的大皇子回去躺上几天,现在他竟然还不服气,还想要动手。夏剑一边戒备,一边大概在考虑打伤夏流后父皇的反应。大哥夏流人如其名,长得尖嘴猴腮。练的却是硬气功,平时总是舞刀弄枪,书却读的不多。二哥夏剑倒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听说爱看兵书。早早就背出了《天书兵法》。夏流在绕到夏剑右手后方时突然大喝一声向他右侧后腰一拳击去。“哼,想声东击西吗,跟林南玩这手还早。”夏剑右手后格,挡开这一拳,注意力却仍放在夏流的左肩上,刚才一下,他忙把眼睛余光扫向夏流的手,才忽然觉得不对,挡开的竟是左手,而夏流的右手握拳却飞快的击向他的后腰。夏剑毕竟经验丰富,慌乱中还是反应过来,右脚重跺地面向左方掠去,虽然仍被击中但是力量已经被卸得七七八八了。这时夏流紧跟而上,趁二哥夏剑刚未站定,一脚向他下盘扫去,时间的拿捏恰到好处,正是夏剑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时,看来大哥他是想扫夏剑一个跟头,扳回刚才的面子。二哥夏剑心知这一腿自己再也躲不过去,大喝一声“来的好”,身体下弯,左手握拳击向身前地面,随后整个人向前空翻过去,夏流又一脚扫在他的手臂上,倒是给了他空翻的动力,让他稳稳的落在场上。一连串动作在眨眼间完成,两人迅猛快捷,干净利落的身手顿时赢得了一片喝彩,坐在台上的父皇也微微的点头,露出一丝正经的笑意。场上双方却缓过劲来,准备再次扑上。“够了,比武就到这里,剑儿你带了客人回来,不要让人觉得我大商朝缺了礼仪。”父皇见打得不死不休,终于发话制止道。“是!父皇”两个人立即停手,转向父皇,跪下行礼。等大皇子夏流退下后,夏剑领那个两个老外上前跪下,禀告道:“父皇,儿臣在海州出任青史,两月前西方一小国派人送来这两个异人,据说是从北边极寒之地随船飘来,因为语言不通,特送来林南们大商朝,由林南们处置。儿臣已请教各地来的商人,不过都说不能听懂他们的语言。”“哦,传孔域大学士,让他与异人交流一下。”父皇一听是这事,招了招手,很有自信。孔域是与孔圣先生在宫中平起平坐的两个大学士之一,此时忙带着两个弟子上前和两个外国人指手划脚的说了起来,可是过了好大一会儿什么结果都没有聊出来,只能跪着向开始发怒的父皇请罪。父皇最爱面子,这时候要是能让他满意定然是大大有赏,否则必定会大发雷霆。“废物,都给我退下!朕就不信,我堂堂大商朝没人能知道他们的来历,恩,传令下去,快速张贴皇榜,谁能与之交谈,赏黄金千两,锦布万匹。摆驾回宫。”父皇动了龙怒,拂袖而去,留下满场跪倒的人和三个瑟瑟发抖的可怜人。事情出得太过突然,大家都没醒转过来,只能茫然的叩安,等父皇走了后,全部人才陆续散去不过林南却开始沉思起来,其实刚才他们的对话林南倒是听懂了些。因为他们说的基本就是英语,但是英国人怎么会从北方过来了呢?那里应该是终年寒冷的西伯利亚啊。虽然听懂了不少,林南却丝毫没有上去出风头的意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林南还是懂的,现在大哥和二哥都在,林南可不能那么早就成为焦点。即使可能得到他们一时的赞赏,但是在这宫中就不免有争强夺位的事发生,得个神童的名声也就算了,那只是无伤大雅的名号,不过要是林南去翻译这英文,那两个皇兄一定会有所心不安,到时候会惹出不必要的皇位争夺战,当然这是迟早的事,不过林南不想这么快就发生。林南并不是怕他们。以林南的头脑和势力,现在还不把他们俩放在眼里,只是太过操之过急反带来不良效应。林南虽然没吭声,旁边的夏易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偷偷对林南道:“五皇弟,他们说的话和你教林南的abcd好像有点像啊。”“怎么可能?”林南没想到这胖哥哥就小时候听林南说了一个fock,you,叫林南教几个字母和单词就能感觉那是英语。让林南不觉有些惊奇,林南忙道:“我可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我还有事,先回宫了,六皇妹,我带你回去。”走出几步,林南又回头盯着夏易,小声道:“记得你发过誓不给任何人知道你跟我学的东西。当心我……再也不理你。”小孩还是得这么骗的,对这个皇兄林南可不想用太过狠辣的威胁。“不会不会的,林南记得。”三皇兄忙不迭的答应,看着他憨厚的表情林南才放心了。林南大步走出卫场,一大群皇亲戚的子女们还围在一团谈论着刚才比武的情况。送走了六皇妹。还答应她日后教她几首歌曲。林南便一个人关进了房间,叫了小月别让人打扰林南,就躺在供休息的床铺上考虑起今天的事来。那两个外国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英国,法国?而且他们可以坐船远赴重洋来到这,说明他们的发展水平已经颇高,要是对这两个外国人加以利用,说不定以后林南还可以掌控他们国家。正在意yín 中,一个推门的声音响了起来。“五皇弟……”同样的喊声又来了,同样的撞开门,同样的喘气声,一听就知道又是夏易。林南一想得高兴,突然想起了个笑话,随口对他说道:“how,old,are,you?”他被林南这一问愣了愣,忙道:“五……五皇弟,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教我吧。”“好。”林南决定封他口,封口费就是教他几个英语,他学会了自然不会提起林南会的事,林南忙一本正经说道:“林南解释给你听,how者,为何也。old者,老也。are者,是也。you者,你也。”夏易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林南说一句他跟一句。跟完以后恍然大悟:“哦,原来五弟问,怎么老是我啊。”“嗯,三皇兄果然天资过人。”林南强忍住笑,“对啊,你怎么又来了,莫非他们又打起来了?”“不是不是,父皇都不让打了,他们哪敢再动手啊,林南是来叫你去看好东西的。嗯,就是那两个怪人带来的有趣东西。是珠子,他们把珠子放进水里,周围的水全部都被珠子排开了,形成了一圈圆形的水波,奇怪呢,那珠子却半滴水珠也未沾上。”他怕林南不敢兴趣,还详细说明了一遍。林南一听顿时惊讶异常,不是吧,照这么说,那就是传说中的避水珠啊。避水珠的一些来龙去脉,林南大慨还是了解一点,记得地府那些鸡婆的主持人曾经传授给林南的知识里面就有讲这珠子的来历。不过并不是很多。避水珠之所以能避水是因为珠子本身夹杂有大量的瓦尔斯盐份,这种化学成份与水有相斥的效应,遇水便能化开,而且这种成份对人体的潜能发挥起着极大的作用,可以有效的开发身体机能。在林南那时代有典故相传,避水珠是武林至宝,吞服可以使练武之人短时间内突破更高的修为。不过这种盐份产量很少,在林南认知的海域里,只有一个拉姆群岛周围的沙岩上才有这种成份,那这颗珠子那两个外国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林南忙在脑海中寻找着资料。转即对夏易说道:“那东西没啥好看的,你自己去看吧,”林南不理一脸失望的夏易。对他挥了挥手,独自一人思考起来。看来这两个外国佬来历不简单啊。
皇榜贴出已有月余,人倒是来了十几个,除了一两个曾经穿过丝绸之路到达过阿拉伯的商人之外,其余的都是想来浑水摸鱼的,漏洞百出的翻译自然逃不过。虽然风流但也异常精明的父皇的眼睛,总之没有任何人可以听懂那两个外国人的语言,父皇自然又是龙颜大怒,再打了几人板子以后,接着赶来胡说八道的全部都被关去了天牢的正罚区。大商朝民风甚为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全年整个国家才处死不到五个人。父皇虽吊儿朗当,但待百姓极为仁慈,只是很爱面子。想到可能被那西方小国讥笑,气就不打从一处来。那些傻瓜撞在枪口上,受点轻罚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最后父皇想到了林南,知道林南这个神童熟络的事情不少,想让林南这个儿子为大商朝争回面子,不过他也只是碰碰运气,因为当时外国人在德高卫场的时候,林南并没有出头。他心里也打鼓,不知道林南到底行不行。但是父皇从小就宠爱林南。知道林南的能力非同一般,所以对林南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把希望全放在林南身上了。接过小太监送来的圣旨,林南打定了主意,哎,就去拼上一拼,大不了到时候破解后把功劳推给别人。这样林南也可以脱身。想通这一层后,林南马上就跑去了玉蓝公主那里,因为林南知道他是这次审察的负责人。玉蓝公主,北国出了名的才女,是天香的姐姐。比她大两岁,这次也是碰巧来宫中刚好遇到了这事,父皇听说她周游列国,见多实广,所以把这个选察才人的重任交给了她。这个女孩子倒没有天香长得清秀,不过也算耐看,性格很刚烈,不但文识渊博,更懂武术,林南前两天见过她舞枪,耍的号称滴水不漏,四皇兄那天真的拿水泼过去,浇了她一身,第二天就听说那可怜的小仔鼻青脸肿,躲在自己房里谁也不见,这mm泼辣程度可见一斑,挺有味的。她常常哀叹身为女儿身,不能骑马上战场,甚为看不起娘娘腔的男人。为了完成父皇的旨意,玉蓝下令把孔域的一部分弟子分配到皇城外围,方便帮她接待各处跑来应榜的人士,凡通过初试合格者才直接送往玉蓝处。皇榜为限是一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胆子和胃口倒是不小,敢接下这个重担,可能也是为了他老爹能在父皇那混得更好。孔域比孔圣要有心计多了,是个老滑头,关键的一天称病没去上朝,不然倒霉的可能就是他了,现在他就清闲了,弟子被调走,也不用授课,整日游手好闲,比林南过得还惬意,真是妈了个逼的。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玉蓝所在的孔域宫,这个地方现在被她借来办正事所用了。没想到一到就看到门口有好多人,林南仔细一分辨,都是各皇亲国戚子女的手下,多是伴读的书童,也有几个太监,林南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关系整个大商朝的名誉,用人量很大,所以这些下人都是被各大臣派来想在玉蓝公主手下混个职位,事情成了,自然大功一件,他们脸上也有光彩,而且好处多多,失败了,因为有皇亲家撑腰,所以也不会被降罪,打的确是如意算盘。才女不愧是才女,玉蓝公主显然早料到这种情况,遣人把所有人统统叫了进她的书房“试镜”。她借用的这个孔域的书房给林南的感觉就是大,十几人走进去显得毫不拥挤,堂上挂着一副对联:“书中自有孔域在”,“往来无人能追及”。一看就知道孔域有点自恋,自夸自卖的感觉。看起来玉蓝公主早有准备,书房里放了好多小桌,桌上放着文房四宝。一进去,玉蓝公主便大剌剌的坐在主座,秀美的脸上一双笑盈盈的眼睛正对着进门的人挨个打量过来。“诸位请坐,”玉蓝公主看到众人都在纷纷揣测她的用意,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林南是皇子,理所当然坐了正排第一个,谁也不敢跟林南抢这个位。其他人则按照随意强占了自认为有利的地形坐下。大家的目光一致看向玉蓝公主,等待她的后话。玉蓝撩了撩垂下的一缕头发,很满意大家的反应。缓缓道:“诸位的家门已经跟林南打过招呼,相信大家也知道是来这里做什么的。原本我不缺人手,但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我就多要两个人。”她瞟了林南一眼,“哦,原来五皇子殿下也来了,不过今天不同往日。我会一视同仁。”林南笑了笑没有做声。她喝了一口旁边宫女递过来的茶,接着道:“大家桌上都有一些的拓本,正是那两个异族人写下的文字,林南给大家一柱香的时间,你们把那些字默写出来,谁写得最多写得最准就留下,其余的就回去吧。”林南一愣,这不是典型的招聘考试吗?没想到她还会这一套。心中不免对她好感倍增。没等香点着,在座的也没人发问就急急忙忙的开始记忆起来。这被选上了可是大功一件,没选上只怕回去要挨骂失宠了。林南也怀着好奇心开始看,那两个外国人到底写了什么东西。这一看不打紧,差点让林南晕过去,这都是什么字体啊,勉勉强强可以看出abcd来,估计那两个家伙从来没用过毛笔,老大一张纸也没写出几个单词。再仔细分辨单词,非常简单。分明就是英文版的一到十!虽然有几个字母不同了,不过对于看惯了拉丁字母的林南来说,几乎都不用背。两个洋人倒挺识相,没有把圣经写出一段来。不然林南抄起来也挺麻烦。林南回头看看身后的那些家伙,差点笑出声来,一个个都在临摹那幅字。看他们样子,是要把它当成国画来画了,连笔画的粗细都注意到了,还真有一套。林南突然想到一个笑话:i服了your。一柱香很快就烧完了,收去拓本。每人面前又放上了白纸,这回不等公主说什么,大家直接拿起笔就画,生怕多过一会就多忘一些。林南暗自瑞测起来,自己也不能太过突出,要是全写出来还写的比原稿出色岂不是露馅了。于是林南也大笔挥挥,涂涂改改,把那几个单词涂了出来,写完林南自己都笑了,简直就是一副后现代印象野兽派作品。回头看去,更是不得了,估计全国最流的书法全部集中在一起了。有个相貌英俊的兄台居然把每个字母都图像化了,他大概以为英语和林南们汉语的最初一样都是象形文字了。别说,画的还活灵活现,第一个是one,他把o画成太阳,n画成城门,e则画的像个太极,旁边还注了两句小诗,“日照城楼起狼烟,遥看太极到门前。窃以为乃老子出关之意。”幸好林南没喝水,不然定会一口喷出来,这家伙的创造力可见一班啊,真是个人才,等完了后一定要和他结识一下。没多久,大家就都完成了,玉蓝公主差人将“答卷”送往皇城外的译馆给两个外国人过目。大家便在那里边喝茶边等候。林南则趁机跑到玉蓝那联络感情,他是天香的姐姐多熟络一下,对林南有好处的,而且这个女孩长得还算不错,性格是林南喜欢的类型,林南起了丝龌龊的念头,对她笑道:“玉蓝姐,林南们好久没见面了,算下来有三年了吧,你近年来在宫外生活得可好啊?”“哪有你好啊,听说天香妹妹和你挺热呼呢,你还有空关心我吗。”玉蓝一说完,掩嘴娇笑了起来,盯着她花枝乱颤的姿态,弄得林南心里澎湃不已,不过她才回宫就知道这事了,真的消息蛮灵通的。“玉蓝姐说什么话呢,天香常常提到你,说起你来她就赞不绝口,你这个才女可是她的偶像哟,听得林南都自惭不如。”林南忙给她送过一顶高帽,赚点好感。“哟哟,你就不要戏弄我啦,谁不知道我们的五皇子殿下,半日能言,一日能跳,可是神童,我这点愚才怎可和你相比呢。”她说话间眨动着美目,让林南起了点侧颖之心。“这实在是冤枉了,我的各位皇兄皇妹都文武双全,我相比起来简直一事无成啊。”林南说得无比沮丧,顺便再扔出一顶高帽子,不把她砸晕才怪。看林南到逼真的表情,大概相信了一些,玉蓝对林南柔声道:“好了,这次的事可能会受责罚,其实还是不参与的好。我要在宫中住一年。记得以后多来看看我,我就开心啦,记得带上天香哟。”她语气间对林南的感觉不坏,好像还蛮有好感,而且她的表情还有些暖昧的意味在内。正说得起劲时,结果已经送回来了。林南扫兴的叹了口气,盯着传话的太监,猜想的话,林南是铁定能通过考核的,不过有两个名额,还有一个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