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道:“去将沮授叫过来,颜良迎战文聘!”
“诺!”
……
关羽单刀匹马,抡着青龙偃月刀便朝混战的双方里冲去,发出了低吟的巨吼,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徐晃,大声叫道:“徐晃!”
徐晃正在开弓射箭,猛然听见了关羽的一声大喝,便回过了头,一看对方是关羽,便寻思道:“关云长有万夫不当之勇,我若击败了他,必然能使得敌军士气大落,而增强我军士气。”
一想到这里,徐晃便立刻招呼了十余个骑兵和自己一起来会关羽,将自己的部下委托给了手下的几个军司马,让他们继续带着骑兵进行奔射,他自己则弃弓换斧,抡着鎏金大斧和身后的十余名精挑细选的亲随一起迎上了关羽。
关羽见徐晃带着十余骑冲了过来,只冷笑了一声,将青龙偃月刀在胸前一横,刀头向外,一手拽着马缰,一手举着大刀迎着最先冲来的两名骑兵便是两刀挥砍。刀锋所过,两名骑兵被拦腰砍断,上身从马背上脱落了下来,而下身还紧紧地骑坐在马背上,鲜血喷涌而出,洒满了一地。
徐晃看见后,心中猛然一惊,他知道关羽厉害,没想到关羽如此厉害,只轻描淡写的两刀,便将两个不同方向冲过去的士兵拦腰砍断,而刀锋划过身体之后,那寒光逼人的冷艳锯上竟然只带着死死血滴,当血滴完全滴落后,刀头便又恢复了寒光闪闪的局面。
“好快的刀!”徐晃称赞着关羽,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鎏金大斧,一斧头便劈了下去。
关羽用刀架住,冷笑了一声:“徐晃,你不是某的对手,快去叫林南出来受死,只要他一死,这场仗就用不着打了!”
徐晃见关羽很是孤傲,心中不服,脸上起了狰狞之色,转动了一下手中大斧,横劈向了林南的肋骨。
“当”的一声响,青龙偃月刀和鎏金大斧发出了轰鸣般的声音,两把武器上都通身发颤,那强劲的颤抖将二人的手掌都震得微微发麻。
“好大的力气啊!”关羽暗自赞叹道。
两马相交后,二人只一个招式的比拼便分开了,而关羽并没有闲着,青龙刀还在不断的挥舞着,连续斩杀了徐晃背后的三名骑兵。
徐晃的虎口早已经震得发麻了,只一个简单招式的比拼,他便已经知道了关羽的实力,他双手握斧,而关羽还只是单手,实力已经远在他之上。他觉得硬拼下去也不是办法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不理睬关羽,可是凭关羽的武力,如果放任自流只能损失更多的士兵。他寻思了一下,斜眼看到了东南方向来回奔驰的赵云,二话不说,拍马掉头就走。
关羽见徐晃走了,也不去追赶,只顾着向前冲,单刀、匹马,遇到燕军士兵就杀,一刀一个,像砍瓜切菜般简单,弄得燕军士兵人皆避之。
徐晃向赵云那边快速奔驰而去,见赵云杀的酣畅淋漓,便急忙对赵云喊道:“赵将军,南门附近遇到了厉害人物,我打不过他,请你去与之一会,否则我军将受到重创。”
赵云一听这话,那还了得,当即对徐晃道:“你率领我的部下,我和去率领你的部下,务必要拖延下去,给主公充足的时间准备。”
徐晃点了点头,便和赵云一分为二,替换下了赵云。
赵云单枪匹马,策马狂奔,来到南门外的时候,正见关羽正在一个人追杀燕军士兵,所到之处犹如无人之境。他更不答话,握紧手中长枪,拍马直取关羽。
关羽刚刚斩杀一颗人头,只觉得背后一阵凌厉的凉风,他急忙低下了头,一杆长枪从背脊上掠过,当真好险。他一个蹬里藏身,青龙刀刺斜里挥了出去,但见骑在一匹白马上的是赵云,不禁吃了一惊:“子龙?”
“云长兄,我来会你,请全力出招吧。”赵云掠过关羽的身边,随口说道。
关羽见赵云铁了心的要和自己打,也抖擞了精神,哈哈笑道:“也好,关某早就想领教子龙高招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此次既然子龙诚信想要,那关某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寒暄了两句,当即便拉开了架势,在四周都是短兵相接的燕、赵士兵的阵营里展开了殊死搏斗。
关羽、赵云两个人一经缠斗,便直接进入了白热化,刀枪往来,杀意逼人,周围十米范围内没有一个人,双方士兵不敢近前,却也不敢围观,生怕被对方偷袭,只能远远离这两人远一些。关羽、赵云你来我往间互斗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负,两个人却越斗越勇,厮杀不止。
文聘带着四千骑兵在敌阵中往来冲突,将袁绍的士兵践踏的无处藏身,正杀的兴起时,却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叫一声,他便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是袁绍帐下的大将颜良。
颜良持着大刀,带着三千骑兵呼啸而来,拍马直取文聘。
文聘见颜良来势汹汹,遵循林南的话语,并不与其直接交战,而是带着骑兵边退边打,继续利用他骑兵的优势来和颜良进行军团作战。
……
海东青再一次落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报告了它在空中看到的情况,然后由李玉林转述给了林南。
林南待在城里,望着南门外的战场,见赵云和关羽正在憨斗,而文聘和颜良正在进行交战,同时也得知了其他六将的兵马也进展顺利,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对身边的斥候道:“吩咐胡彧、太史慈,让他做好准备,随时进行突围。”
……
土坡上,沮授得到了袁绍的命令,快马奔驰了过来,看到自己布置下的十重之围竟然没有成功,颇感到意外,同时也带着一丝惋惜。
“参见主公!”沮授拱手说道。
袁绍道:“你来的正好,你看这前方的战场,已经全部混战不堪了,我军该如何是好?”
沮授大致地扫视了一下战场,对袁绍道:“此时十重之围已经无法结成,唯一的办法就是全兵压境,利用我军的兵力优势,骑兵和步兵同时攻击南栾县城外的骑兵。林南所依仗的无非是骑兵而已,只要将骑兵牢牢的控制住了,那么林南就等于缺少了走路的双腿,就算他还有步兵,也已经是无法抵挡我军的攻势了。”
文丑道:“属下觉得国相大人说的有理,应该立刻发兵全力攻打林南,让燕军没有喘息的机会。”
刘备也随声附和道:“国相大人的话乃是上上之策,而且一定要告诉士兵,专攻击燕军骑兵的下半身,他们上半身披着的都是钢制的战甲,对一般刀剑和弓弩的有着极好的防御效果,只有如此,才可以抑制住燕军骑兵的猛攻。”
沮授听后,当即道:“主公,应该派遣数员猛将扼守南栾县城的北门,以防止林南趁乱突围。”
袁绍听后,当即吩咐道:“文丑、张飞、蒋义渠,你们三人迅速带领部下赶赴北门,联合韩猛、高览二将务必死守北门,千万不要放过一兵一卒,否则的话,杀无赦。”
“诺!”
张飞有点不太情愿,可是见刘备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便没有反对,和文丑、蒋义渠各自带着部将离开了土坡,每人带领一万马步分别开向了南栾县城的北门。
……
县城里,林南已经下了城楼,带着白宇、李玉林等都聚集在了北门门外。
太史慈、胡彧、林阳、廖化、卢横五个人各自带着部将等候在这里,一见到林南来了,便齐声道:“参见主公!”
林南道:“城外什么情况?”
“启禀主公,陈到已经率领骑兵冲破了第一和第二道防线,并在按照主公的命令,在进行游击战,利用弓箭和骑兵的优势对敌人的防线往来冲突。”林阳回答道。
林南道:“你们都准备好了,现在是该突围的时候了。”
众人齐声答道:“请主公下令!”
林南道:“打开城门,全军开始突围!”
偌大的南栾县城外面已经乱做一团,赵云和关羽憨斗不下,文聘、徐晃、黄忠、褚燕、陈到、庞德、周仓借用骑兵的优势迅速突破了赵军的第一、二道防线,并且将燕军的威风全部打了出去。
当南栾县城的北门被打开之后,陈到、褚燕在北门外厮杀不停,骑兵所到之处践踏的赵军士兵无处可躲,城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而这些尸体又被燕军的骑兵往来冲突的践踏的血肉模糊,地上一片狼藉,血腥味也弥漫着整个大地。
太史慈、胡彧、林阳、廖化、卢横五个人各自带领着一千骑兵从北门鱼贯而出,林南在白宇、李玉林二人所带着的轻、重步兵的护卫下涌出了城门。
陈到、褚燕见林南出城了,便将兵马聚集在一起,集中所有骑兵开始猛冲赵军的第三道防线,二人带着七千多人的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驰了出去。
防守在第三道防线的赵军步兵突然纷纷撤退,一个二个的都不再进行抵抗,大概退了五十米左右,所有人便一起回转了身子,巨盾立在地上,长枪架在巨盾之间的缝隙上,弓箭手、弩手全部分散在两翼,又立刻形成了一个防守严密的阵形。
严密的阵营里,韩猛提着一把长剑在万军的簇拥下站了出来,见陈到、褚燕的骑兵就要冲到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同时大声喊道:“放箭!”
“嗖……”箭矢如雨,在灰暗的天空下,看不清楚到底飞出去了多少。
燕军的骑兵毫不畏惧的向前猛冲,可是没有等到敌军箭矢落下,冲在最前面的陈到、褚燕二人顿时感到马失前蹄,身体连同马的身体一起向下坠落,面前登时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深坑,深坑里还插着无数被削尖了的木桩,人畜要是坠落下去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陈到、褚燕二人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二人都是马上的精英,遇到这种情况,想都没想,立刻用双手撑起了马背,双脚站立了起来,纵身向前一跃,便跃到了深坑对面的土壁上,身体紧紧的贴着土壁,但听见背后人畜尽皆落入深坑的声音,一回过头,便看见燕军骑兵一个个人仰马翻,尖锐的木桩穿透了战马的身体,那些冲在最前面的一两千骑没有丝毫的防备,也来不及像他们这样反应迅速,子啊落入深坑的一刹那,即使不被木桩插死,也会被后面勒不住马缰的士兵给活活的压死。
深坑内血流成河,鲜红的血液染透了整个黄土,很快便形成了一个血色的泥沼,一些还没有死透的人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幸免于难的陈到和褚燕,用尽最后一口气呼喊着“将军快走”的话语。
太史慈、胡彧、廖化、林阳、卢横五个人见前面负责冲锋的陈到和褚燕掉进了赵军布置的陷马坑里,剩余的五千骑兵面对那一道又长又宽的深坑也无可奈何,他们根本无法纵马向前跳跃过去,见后面太史慈等人跟来了,便合兵一处,一万骑兵排开在一道长长的陷马坑面前,只能望着对面的平地兴叹。
乌黑的天空中突然射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一支支箭矢穿透不少士兵没有被钢甲覆盖的要害,立刻又有一片人倒在了敌军的箭雨中。
林南从后面赶了上来,看到前面的动静,他整个人都懵了。他亲率大军从此地经过,那个时候这北面的地面一切正常,可是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却突然显现出来了一个弯曲的陷马坑,他百思不得其解。
弧形的陷马坑形成了一个月牙状,一被陈到、褚燕触发之后,陷马坑便全部塌陷了,围着一南栾县城的北门形成了一个包围状。如果无法突破陷马坑,就无法顺利突围。
“主公,陈到、褚燕两个人都掉进陷马坑里了,生死未卜!”卢横立刻回来报告道。
林南整个人都变得异常冷静起来,他心里一直在想:“我不能慌,我要冷静,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我不应该会被堵在这里的,我要冷静,冷静……”
“放箭!”陷马坑对面排列着阵形的赵军在韩猛的一声大喊中又密密麻麻的射出了大量的箭矢,从布满密云的天空中飞落下来,又射倒了一片骑兵,想要迫使靠近陷马坑的骑兵后退!
太史慈、胡彧、廖化、林阳分开指挥部队,从背上取下弓箭和对面的敌人对射,可是对射的结果确实骑兵弓远不如步兵弓的射程远,何况冀州强弓硬弩也是出了名的,能射出大约二三百步远,而达到同等射程的貊弓在燕军的部队中只配备了极少数人,根本无法和早就准备就绪的赵军弓弩手相抗衡,在敌军强大的箭阵的威胁下,众人只能暂时后撤到了敌军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以外。
燕军的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全部被堵在了北门,面对三面无法跨越的陷马坑,众人都不知所措,开始高昂的冲锋士气此时逐渐开始低落了下来。
众将全部围在了林南身边,齐声道:“主公,我等无能,请主公责罚!”
林南的脸上带着一丝悲伤,缓缓地道:“此战的错都在我,和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拼死护送我,我又怎么会责怪你们呢。这个偌大的陷马坑应该是早已经设置好的,我们来的时候走的是官道,官道上都一切正常,可是却忽略了田地下还有可能埋藏着一个秘密。我现在终于知道沮授为什么开始围而不攻了,而是在给挖掘这条陷马坑准备充足的时间。只是…陈到和褚燕他们都……”
“主公,陈到、褚燕一定会吉人天相的,请主公放心好了。现在最为关键的是护送主公逃出这个险地,这一仗我们虽然败了,但是我们并没有受多大损伤,赵云、黄忠等人还在浴血奋战,我们现在应该立刻返回去,从其他门突围出去。”太史慈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