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周仓、王文君齐声道:“诺!”
林南见管亥、周仓、王文君走了,便对欧阳茵樱道:“小樱,你暂时先撤入雁门关,在那里遇到了韩猛、太史慈、魏延、臧霸等人,便让他们将所有兵马驻守在雁门关,并且让韩猛率部去偏头关驻守,让臧霸去娄烦关驻守,将雁门关交给太史慈,魏延副之,你为军师,一面掩护关外百姓撤到关内,一面等待我的带兵归来。”
欧阳茵樱道:“诺!”
林南扭脸对盖勋道:“盖太守,麻烦你带领乌力登和五千乌桓突骑回代郡,通知幽州长城一线各个关防,严密把守各个关隘,再夏侯兰带兵进驻居庸关,让田丰为幽州刺史,负责筹划幽州境内一切安全,我怕鲜卑人在这里吃了亏,会有一部分流窜到幽州为乱。”
盖勋道:“诺!属下这就去!”
林南屏退完众人,静坐在那里,缓缓地道:“七天,七天之后,我要给鲜卑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正当马邑附近的林南和鲜卑人都在积极筹备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时,远在司隶虎牢关里的吕布,已经和曹操的jūn_duì 打的如火如荼了。“杀……都给我狠狠的杀,不要放过一个魏军将士!”吕布骑着赤兔马在虎牢关下往来冲突,手持着方天画戟的他一边不停地结束着敌人的生命,一边大声地吼叫着。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虎牢关外尸横遍野,吕布所带的五百精骑像是一股凶猛的洪水一样,席卷着魏军的士兵的阵地。
“顶住!给我顶住!后退者杀无赦!”魏军阵地上,曹仁手持利剑。立在马上,一边愤怒的嘶吼着,一边就地斩杀着后退的士兵。
“哇呀……”
曹仁当下斩杀了一个后退的士兵。鲜血溅了他的一身,可是他的话就像放屁一样。甚至连放屁都不如,根本抑制不住不断后退的士兵。
兵败如山倒,魏军将士的内心里面都充满了恐怖,战心也早已经被吕布磨灭掉了,一经后退,势不可挡,反倒将后面冲上来的步兵践踏死了数百人。
虎牢关上,曹性率领众多弓箭手不停的发射着箭矢。箭矢破空的声音立刻收取了敌军士兵的性命。矢如雨下,密集的箭矢以强势压制着攻城的士兵,而城门边,吕布带着五百精骑更是势不可挡,所过之处犹如进了无人之地,马蹄践踏着敌军的尸体,不断的打击着妄图攻城的士兵,只一小会儿的时间,便让魏军尽皆丧胆。
“嗖!”
一支利箭破空射来,正朝在指挥战斗的曹仁射去。
“顶住!后退者……”曹仁正在挥剑呐喊。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发出了最低沉的嘶吼。8.n可是,不等他这句话说话。一扭头便瞅见一支利箭向他射来,他大吃一惊,急忙躲闪,身子稍稍一偏,虽然箭矢没有射中要害,可还是射进了他的体内。
“哇啊……”
一声惨叫,箭矢带来的惯力将曹仁直接射下马背,右胸中箭,整个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扑通”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大哥……”正在前军率领虎豹骑挡住吕布的曹纯见状,立刻大声地呼喊着。长枪一扫,刺死一个晋军士兵后。调转马头便朝后面跑。
曹纯一退,三百虎豹骑立刻围成了一团,挡在了曹纯的身后,边战边退,丝毫没有因为主将的退却而变得慌乱。
“快救将军……快救将军……”韩浩、史涣双双从左右两翼前来救护。
曹仁坠马,身后的亲兵立刻将曹仁扶起,二话不说,直接将曹仁架住,迅速撤离了战场。
“不能……退……顶……顶住……”曹仁满口吐血,双眼迷惘,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一个亲兵的臂膀,用极为微弱的声音喊道。
“叮叮叮……”
远在大营望楼上观战的满宠见状,立刻做出了判断,让人鸣金收兵。
虎牢关的城门口,吕布见到曹仁被射伤,魏军撤退,已经是血人的他兴奋不已,挥着沾满鲜血的方天画戟,奋力的嘶吼着:“杀!给我杀!”
身后剩余的四百多精骑瞬间便跟随着吕布冲了过去,践踏着向后败退的魏军士兵,将那些跑在最后面的步兵任意屠杀。
满宠高瞻远瞩,看到吕布乘势杀来,立刻大声喊道:“弓箭手准备,不得让敌人靠近营寨半步!”
吕布率领着数百骑兵不停的追杀,快要追杀至魏军营寨时,忽然看见漫天飞舞而来的箭矢,他急忙用方天画戟拨挡,可是身后跟随着的骑兵却并非个个如同他一样,不少人躲闪不急,身中数箭。一声令下,吕布和部下数百骑兵转身回城,一溜烟的功夫,践踏着无数士兵的尸体,往虎牢关里退了回去。
满宠站在望楼上看见吕布率部离开,长出了一口气,暗暗地叹道:“吕布真是骁勇异常,今天亲眼所见,方知‘飞将军’之名并不虚传,只率领五百骑兵,便将数千攻城将士打的尽皆丧胆,这份勇力,只怕主公身边的典韦、许褚也不能企及。”
话音一落,满宠又吩咐了各个将校紧守营寨,他便下了望楼,径直进了曹仁大帐。
大帐里,曹仁躺在卧榻之上,曹纯、韩浩、史涣三人尽皆伏在卧榻前,曹纯手握着曹仁的手,早已经是满眼热泪。
“军医……快去叫军医……”曹纯发出了声声嘶吼,看着躺在卧榻上昏迷不醒的曹仁,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满宠进帐,看到这一幕后,急忙道:“韩浩、史涣!”
韩浩、史涣二人立刻站起了身子,拱手道:“参军有何吩咐?”
满宠道:“夏侯将军何时才能抵达?”
韩浩道:“夏侯将军吩咐我等率领一千骑兵先行前来支援,想必明日便可抵达。”
满宠叹道:“没想到刚开战两天,我军竟然伤亡如此惨重,吕布勇不可挡,主公尚在陈留调兵遣将。筹备粮草,我先锋大军连续猛攻两日竟然不能攻下虎牢,已经没有面部向主公交待了。只盼夏侯将军援军速速前来。以数倍于敌人的兵力猛攻虎牢关。你二人现在就去加固营垒,安抚伤兵。加强夜间巡逻。”
韩浩、史涣齐声答道:“诺!”
满宠见韩浩、史涣出了大帐,径直来到了曹纯身边,看了一眼中箭的昏迷的曹仁,轻轻地拍了拍曹纯的肩膀,轻声安慰道:“你大可放心,将军所中之箭并非要害,又有铁甲防护,箭矢从那么远的地方射过来。已经成了强弩之末,只要将箭头拔出来就可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这两日来,吕布每次趁我军攻城之时率领五百骑出战,已经将士兵的战心磨灭掉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军心涣散,不战自溃了。”
曹纯听后,一扭脸。问道:“参军有什么方法吗?”
满宠叹了一口气地道:“今日就连我站在望楼上看到吕布的身姿都有点心惊,更别说是在前线打仗的士兵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去一趟陈留。请主公身边的典韦、许褚一起前来助阵,主公筹备粮草、调兵遣将,公务繁忙,还要防备袁术可能有的偷袭,光留在徐州、青州的兵力就占了我军的三分之二,如果全力攻打吕布的话,袁术很可能会派兵偷袭兖州,所以主公必须做好善后才能前来。”
“参军的意思是让我回去请典韦、许褚?”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袁术虽然兵多将广。可是良将不多。你去年和宋军打了一仗,宋军的将士对你记忆犹新。如果知道是你在镇守兖州边境的话,或许他们不敢轻易冒进。”
“可是……我大哥还在昏迷之中。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开?”
“将军之伤并不大碍,你可放心离去,这里由我坐镇,至少可以抵挡吕布一时,与袁术比起来,吕布才是主公心腹大患,如今众多诸侯尽皆发兵攻打,可除了冀州的林南和我军之外,其余的诸侯都仍在观望,若给了吕布喘息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曹纯想了想,一擦掉眼泪,便站了起来,朗声道:“好,我回去。只是请参军好好照顾好我大哥!”
满宠道:“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曹将军的。”
这时,军医急忙走了进来,立刻给曹仁治伤。曹纯询问了军医曹仁伤势,军医说曹仁无甚大碍,需要调养几日,曹纯听后,这才放心离去。
……
虎牢关里,吕布洗去了一身血污,换上了一身便装,在关城的官邸里摆开庆功宴,当众赏赐给了曹性一些财物。
“哈哈哈,曹性,你这一箭射的好,但愿曹仁今夜便一命呜呼。”吕布一边饮酒,一边大声的表扬道。
曹性也是一脸的欢喜,抱拳道:“多谢主公赏赐,只是今天太可惜了,那一箭本来要射中曹仁心窝的,哪知道曹仁竟然晃动了一下身体,反而射到了右胸上。下次我若再遇见他了,一定要一箭射死他。”
郭嘉十分冷静地坐在那里,拖着下巴,劝慰道:“主公,不可大意啊,我军在虎牢关只有五千人,敌军一万多,东郡太守夏侯惇也正率部赶来,曹操也并未亲自出动,只怕以后的会是很长一段时间的苦战。夏侯惇乃魏军大将,据说勇不可挡,需要小心才是。”
“哼!夏侯惇算什么?他要是敢来,我一箭要射穿他的心肺,让他去见阎王!”曹性冷冷地道。
“好,这才是我晋军的将军,我晋军健儿要是个个如你一般,就算只有五千人,只要紧守虎牢关,就算曹操有十万大军前来,我也不怕。”吕布夸赞道。
曹性拜道:“多谢主公赞赏。”
郭嘉道:“主公,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郭晋,这两日大战,你也是功不可没,若不是你献策在敌军攻城之时予以打击,让敌军无法架起攻城武器。我也不会取得如此的胜利。你还没开荤吧?今晚我就赏赐给你一个美女如何?”吕布欢喜地道。
郭嘉道:“这……”
“别这啊那的,就这样定了。”
“属下……属下遵命!”郭嘉无奈地道。
“啪啪啪!”
吕布伸手重重地拍了三声,朗声对外面的士兵叫道:“让喀丽丝进来!”
大厅内的噪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将校都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多时。从大厅的外面,走进来了一名美女。这位美女远远望去就像是刚刚才从冰窟里走出来一样,一身黑衣劲装,袖口和领口上带着细细的金线滚边,灯光照在她纤细的身上,感觉上好像还在冒着水烟。
她的年纪绝不过十八、九岁,完美清艳的五官就像是用冰雪雕成的一样,寒冽的眼光好似有形的冰气。望你一眼,那种清冷孤傲,就足以让被她盯视的人从心里猛打哆嗦。
她就像一具完全由天上的神冰所雕,然后再由神仙施法点活的冰雕美女。她的皮肤白得像雪一样,加上那一身全黑的装束,更衬托出她露在外面肌肤的雪白,看来简直就是一尊发亮的冰磁娃娃。
这美女刚一踏入大厅,便教整个大厅里的男人都为之惊叹,眼睛瞪得犹如铜铃,嘴巴张得如同壶口。但也只一瞬间,几乎所有的将校都感到了一丝寒意,不由自主地便低下了头颅。饶是在座的几名匈奴人也都感到了一丝惧意,只看一眼,便不再直视。
郭嘉端坐在那里,看到这美女径直朝大厅中央走来,当走到他的正前方时,便抱拳道:“喀丽丝见过神勇无敌的飞将军!”
吕布端着酒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即指了指坐在右手边的郭嘉,对那自称喀丽丝的美女道:“以后……他就是你的男人了。你和他一起下去吧。”
喀丽丝看了一眼郭嘉,脸上出奇的平静。而那一双深邃如同冰窖的眸子里却射出了两道精光,冷笑一声。扭头问道:“飞将军,喀丽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嫁给他,做他的婆娘,从今以后,为他生儿育女!”吕布原本高兴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狰狞,似乎极为不满意喀丽丝的问话。
大厅内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喀丽丝什么都没说,扭头便朝外走。吕布已经是满脸怒容了,一双眸子里充满了燃烧着的熊熊烈火,举手奋力向下一击,竟然一掌将身边的一张几案震碎,暴喝道:“喀丽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在座的几名匈奴都尉都纷纷站了出来,一起拦住了喀丽丝的去路,右手捶胸,单膝下跪,向着喀丽丝行礼道:“公主,王子殿下有过交待,无论是什么事情,我们必须听从飞将军的,请公主殿下三思。”
喀丽丝停住了脚步,眉头渐渐皱起,一转身,看着满脸怒容的吕布,便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说过,让你嫁给他,做他的婆娘。别以为你是匈奴大单于的女儿,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如果没有我的庇护,你们匈奴人无法在并州生存的如此的好。”吕布冷冷地道。
喀丽丝再次看了一眼郭嘉,见郭嘉眉清目秀,身体虽然并不算单薄,但是也说不上魁梧,根本无法和匈奴人相提并论,而且就肤色上来看,也没有匈奴人白皙。她斜眼看了看吕布,见吕布脸上怒意融融,眼中更是透露着几许杀意,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吕布见喀丽丝点头了,一把将郭嘉从身边拽了起来,拉着郭嘉的手,径直走到了喀丽丝的面前,然后一把夺过了喀丽丝的手,将郭嘉和喀丽丝的手放在了一起,冷笑道:“从现在起,郭晋就是你的男人,你就是郭晋的婆娘,这件事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匈奴人的规矩你比我清楚,请你认真对待。”
喀丽丝白了吕布一眼,紧紧地抓住了郭嘉的手,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四个字:“跟我回房!”
郭嘉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喀丽丝给拉走了,三步并作两步,便出了大厅,而那些匈奴人也都是一脸的虚惊。在座的其他将校,都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样。
他刚被喀丽丝拉出大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吕布和众人的哈哈大笑声。这突然的变故,就在这几秒钟完成了。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去细想这是怎么一回事,便稀里糊涂的成了这个匈奴女人的男人了。
喀丽丝手劲大,拽着郭嘉像是大人在扯小孩的手一样,她在前面走着,郭嘉在后面跟着。“等等……等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松开我,让我回去问个清楚……”郭嘉听到吕布要赏赐给他美女,还以为是汉人的美女。哪知道竟然是一个匈奴的女人,虽然说这个女人极为美丽,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冷漠总给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像是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
喀丽丝什么都没说,任凭郭嘉在后面乱叫,他却始终没有停步,紧紧地拉着郭嘉的手,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一个房廊下面,推开房门。便将郭嘉一把推了进去。
进了屋子,郭嘉险些跌倒,好不容易才站直身体。便听见背后传来了“砰”的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