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被刺客掳走了……”
“混蛋!什么人。那么大的胆子?”马怒道。
“老奴不知,老奴经过醉香阁时,守卫和太监们都已经被人杀死了,老奴这才急忙跑来通知太子殿下……”
“王双,保护陛下!来一百人,跟我走!”马当即快步出了大殿。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不见了。
马腾看到马对杨婉如此上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也站了起来,对王双道:“调集所有近卫,随朕出征!”
“出……出征?”王双诧异地问道。
“不到半月,皇宫之内,竟然频出刺客,上一次刺伤了朕,这一次掳走了太子妃。刺客对皇宫地形如此熟悉,能在重重包围下来去自如,肯定不简单,调集宫中所有御林军,随朕出征。朕不亲自出马,这帮贼人真的把朕当傻瓜了!”
马腾话音一落,当即解去了身上的龙袍,大喝道:“拿朕的盔甲来!”
王双听后。体内顿时感到一股热血在沸腾,他是个粗人。就知道打仗,这平常不打仗了,手里很痒痒的,当即问道:“臣遵旨!”
随后,王双调集自己亲自统领的三千近卫,又向外围号施令给守卫皇宫的一万御林军。让他们全部道未央宫集结。
马腾则身披金甲,头戴金盔,让人牵来一匹大宛的千里马,骑上之后,在众位文武的簇拥下显得威风凛凛。静静地等候在未央宫的门口。
……
马带着一百近卫火奔驰到了醉香阁,看到一地的死尸,他急忙冲进了醉香阁,看到屋内并没有一丝争斗的痕迹,皱着眉头,暗想到底是谁会掳走他的爱妃。
他当即穿上一身劲装,让近卫去拿他的武器,牵他的马,自己正踌躇间,却忽然看到地上有零星花瓣散落,那花瓣他认得,是醉香阁浴池中未浸泡的,当即跟着花瓣一路尾随而去。
“都跟我来!”马对身后的近卫叫道。
一百名近卫紧紧地跟着马,马跟着花瓣,一路向宫外走去。
不过,有的花瓣被风吹散了,倒是让马没少走弯路,最后索性让人全部上马,分头找,他带着一百名近卫,在宫门口接过自己的地火玄卢枪,配上宝剑,跳上马背,便朝宫门口走去。
他沿着花瓣追了半路,突然失踪,到得一个岔路口,看见左边是朝正门去的,右边是朝侧门去的,他寻思了一下,当即策马向侧门奔跑而去。好不容易来到了皇宫侧门的门口,马便唤过来宫门令,问道:“可曾看见太子妃从此经过?”
宫门令以及守卫皇宫的这些外围士兵,都是杨修在陈群的帮助下经过三个月安插进去的,所以都听命于杨修,听到马的问话后,宫门令当即指着背道而驰的方向,说道:“太子妃坐着步撵,在一群近卫的保护下向南去了,末将见是太子妃,不敢询问……”
“不敢询问?却致使我痛失爱妃,连刺客假扮的近卫都不知道,我留你何用!”
话音一落,马长剑出鞘,“唰”的一声响,宫门令的人头便落在了地上。其余人都尽皆跪在地上,纷纷求饶。
“都是一帮饭桶,回来再收拾你们!”
马带着百名精骑刚出宫,便看见一个黑影在宫门口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急忙朝着那个黑影的方向追去,钻进了一个小巷子,看到巷子里面里有一个步撵,地面上有血迹,也有打斗过的痕迹,他当即喊道:“爱妃!爱妃……”
“太子殿下!”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头戴斗笠,左手被一块黑布包裹着,右手握着一把长剑,一身劲装,站立在那里。
“刺客!还我爱妃来!”马一侧脸,当即问道。
“嗯,在下祝公道,正是为了太子妃而来。如果太子殿下想见到太子妃的话,就独自一人前来,如果我现有人跟随,那么太子妃的性命恐怕就……”
“好!”马毫不犹豫,当即从马背上跃起,地火玄卢枪陡然出手,直接刺向了祝公道。
祝公道早有所防范,双脚蹬地。身子飘零而起,向后渐渐落下,落在了一片空地上,落地时,脚步轻盈,脚尖只轻点了一下地面。身子再度弹起,继续向后飘落,竟而上了另外一侧的墙头,整个动作显得飘逸自然,犹如蜻蜓点水。
马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种轻身功夫,非一般人所能拥有,就是他也无法做到如此完美。小院不大,但是两边墙头却隔着三丈远,身体的敏捷度早已经乎了他的想象。但是,他并不因为这而害怕,反而握紧手中长枪,横在胸前,问道:“阁下好武功!整个长安城内,也绝无仅有。你到底是谁?”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下祝公道。是为了太子妃的事情而来,如果太子殿下还关心太子妃的安危的话,就请跟我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
祝公道当即从怀中取出了一件头饰,扔给了马。
马接到后,看了一眼,登时惊道:“果然是爱妃的……你快点把我的爱妃交出来。否则我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太子殿下,以我的身手,除非是陷在千军万马之中,否则你绝无抓到我的可能!”祝公道自信地笑道。“你跟我走,我保证不会伤害你,而且还有一件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你……”
“好,我跟你走。”马爱妻心切,当即应承了下来,而且他也看出来了以祝公道的身手,如果刚才要取他的性命的话,早就在他出现在墙头上的时候就可以刺他一剑,加上面对他的攻击,祝公道采取的是避让,足以证明对自己没有恶意。
“太子殿下……”跟随马来的一百名精骑听到马的话后,登时叫嚷了起来。
“你们留在这里等我,我不会有事情的,要想将我击杀,也没那么容易!”马直接打断了手下的话,说道。
祝公道点了点头,说道:“太子殿下果然艺高人胆大,请跟我来吧!”
话音一落,祝公道转身便纵跃开了身子,马也尾随其后,只是身法却没有那么轻盈,所过之处,踩烂了不少墙头上的泥砖。
大约跟着祝公道这样跳跃了几个弯子,便看到祝公道直接跳进了一间废弃的民房内,他也跟了过去,先是扫视了一下院内的环境,见没有人埋伏,这才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马刚一落地,杨婉便从民房内跑了出来,一把扑向了马,叫道:“太子殿下……”
“爱妃……”马也是一喜,直接抱住了杨婉,转身便想走。
可是,刚一转身,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登时吃了一惊,长枪横在胸前,身子护住杨婉,大声叫道:“是你?”
“是我!”林南头戴着白的假套,但是脸上却撕去了假的胡须和皱纹,露出了一张饱满沧桑的脸庞,面颊上那一道轻微的箭伤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的坚毅。
此时,祝公道也现身了,轻飘飘的落在了林南的身边,戴着斗笠的他,一双炙热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马,密切地关注着马的一举一动。
马护住杨婉,朝后连退了几步,林南的到来让他大吃了一惊,华夏国的皇帝竟然跑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传了出去,多丢他的脸啊。
“你不用担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如果真的想杀你的话,在你落地的时候我就出手了。”林南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马对视,不可否认,马的确很帅气,白面无须,一身健硕的肌肉,不禁觉,马的眼神和赵云有几分神似。
“你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华夏国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了?”马这会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道。
“如果我的jūn_duì 真的兵临城下了,那么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了。”林南道。
“那你来到长安……是为了……我的爱妃?”马的想象力还是差了点,他见杨婉落入到了林南的手中,便以为杨婉死林南掳走的,所以醋意大,不禁骂道,“你个禽兽,有我在,休息带走我的爱妃。”
林南笑了笑。觉得马真的很单纯,正因为如此,马才很容易对付。所以,他才不喜欢马被推翻,如果换成了曹操上台,那就会成为他的劲敌。他一直担心的就是曹操复国的事情。从曹操转投马开始,他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了,这次长安之行,也正式确定了他的担忧。只不过,他没想道的是,曹操的动作会那么快。
“你笑什么?”马见林南只笑,却不说话,便问道。
“笑也有罪吗?马孟起,可怜你在战场上意气风。虽然当了这个太子,却终究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对林南和祝公道也是虎视眈眈的,目光不停的在院中扫视,寻找有利于他的突破口。
他不知道林南身手如何,但是却对祝公道的身手很忌惮,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在这种场合下。近身交战,只怕一个祝公道就够他受的了。所以。他必须要计算好一切,将杨婉安全的带出去。
“很简单,是你养虎为患。”
“我养虎为患?”马细细地想了想,一个人的身影渐渐地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帘,“你是说……曹操?”
林南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多虑了。我对曹操早就有所防范了,我已经将他和他的旧部都分派到各地去当县令了。又派人密切的监视他们,他们若有异动,必然会有人来向我禀告的。曹操?一个丧家之犬,怎么可能会对我造成威胁?”马自负地说道。
“呵呵,那么。我问你,你是派谁去监视他们的?自你派出这些人后,他们有向你汇报过吗?”林南冷笑一声。
马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杨婉一眼,转瞬即逝,便将目光移到了他处,心中想道:“难道是杨修?不可能的,杨修是爱妃的哥哥,怎么可能会背叛我呢。可是……几个月来,为什么从来没向我禀告过曹操他们等人的情况?”
林南见马若有所思,进一步说道:“马孟起,我再……”
“够了!我知道,是你害怕曹操帮助我对付你,所以你就故意借此来激我,想借刀杀人,让我亲手除去你的这个劲敌,我才没有那么笨呢。我不仅不杀他,还要把他调回来,当我的大将军,利用他来对付你!”
“哈哈哈!马孟起啊马孟起,你可真是悲哀啊,你十岁成名,手刃董卓,之后便勇冠三军,纵横羌中,年仅十四便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来和我争夺中原,可惜你的辉煌也将止步于今天。你可知道曹操现在在什么地方吗?你可知道你现在已经充满了危机吗?”林南进一步游说道。
“那你说,曹操在何处?”
“在这!就在长安,距离此地不足十里的一间民房内,而且他的旧部也全在,以及长安城中文武官员,还有你委以重任,最值得信赖的人……”
“不可能,曹操被我任命为玉门关的守将,无诏不得进京。何况从玉门关到长安,一路上要经过沙漠,最少也要半个月,他若是敢来,那为什么凉州沿途的官吏不向我禀告?”
“那你就要去问问那些太守大人了,不过,如果他们甘愿和曹操联合起来,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隐瞒不报,你又怎么知道?我听说你自打成婚之后,就一直沉迷于酒色,将国中所有大事都委托给司空陈群处理。你父马腾又不乐为帝,命你监国,自己却不怎么管理,这样的朝廷,怎么可能不会给人以空隙呢?或许,你的爱妃就是有人有所图谋的工具,利用她的美貌来迷惑你,致使你……”
“你闭嘴!不许你说爱妃的坏话,爱妃是真心爱我的,我也是真心爱爱妃的,我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秘密!”马懒得听到林南诋毁杨婉,便怒吼道。
杨婉比马聪明的多,她一直站在那里,静静地聆听着林南的每一句,加上今日杨元强行将自己带走,并且擅自杀害守卫在醉香阁前面的人,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她拉了一下马的衣袖,说道:“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爱妃,你没错,你没有错,你别听这个人胡说,他是我的死对头,是想借刀杀人。他们将你掳走,就是为了要挟我……”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爱我,对我百般呵护,可是有些事情,我想让你清楚。今天把我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不是他们,是杨元!”
“杨元?爱妃……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还有一件事,就是有一次我去丞相府,见到我哥和一个羌人来往……我哥以前是最不喜欢羌人的……”
“杨修?他居然……”
“太子殿下,不管我哥做了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的错,跟我父亲没有关系,跟我杨家的其他人也都没有关系,太子殿下,我请你……”
“爱妃,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为难你的家人,如果真是杨修在背后捣鬼,那我绝对饶不了他!”
林南听到马和杨婉的对话后,不禁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果然有几分道理,不过,你们知道这件事太晚了。凭我的预感,长安城内已经充塞了反秦的人,今日突然聚集在一起,定然是有所图谋,如果不迅做出反应的话,那么整个长安就将陷入水深火热当中。马孟起,你还是好好的将此事调查清楚才行,否则的话,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胡说……”
“你再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如果不快点做出反应的话,那你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林南说完,主动的抱拳道,“马孟起,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这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就看你的了,我告辞了。”
马见林南和祝公道要走,他也不拦,不是不拦,是拦不住。
林南和祝公道纵身跳起,一个鹞子翻身,便消失了。
马转过身子,将杨婉揽入怀中,关切地问道:“爱妃,你还好吗?他们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杨婉摇了摇头,问道:“太子殿下,刚才那人是谁?”
“他就是林南,我的敌人。”马愤恨地说道,“如果不是有那个姓祝的在,我肯定能将林南杀死。”
“他就是华夏国的皇帝林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居然会出现在长安,难道他就不怕死吗?太子殿下,妾身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有个什么道理?狗屁的道理,他就是想借刀杀人。曹操怎么可能会在长安呢?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马还是坚持己见。
“太子殿下,你相信我说的吗?”
“信。”
“那你就应该相信林南说的,因为,我信了。”
“你……那是敌人!你怎么能相信他说的话呢?”
“此时此刻,他是友非敌,否则的话,他们两个完全可以将我们击杀在此,然后扬长而去。太子殿下,我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已经是很知足了,只是殿下身为储君,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殿下应该勤政爱民,司空陈群,权位过重,只怕……”
杨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人生噪杂,院门也登时被人打开了,马之前带来的百名精骑堵塞了院门,屯长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进来,跪地道:“末将护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你们无罪!即刻传令城中所有兵将,全城搜捕一个叫祝公道的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传令所有城门守将,紧闭城门,没我命令,不得私自放出任何人,违令者,部下杀之即可顶替其位!”马当即道。
“诺!”(未完待续!